夜雲風渾渾噩噩的,傷心欲絕的回到了黑月教。
當他听到夏真源和夏永生定親的事情之後。
就被傷心所掩蓋,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也讓他嘗到了失戀是什麼感覺。
無精打采的,回到了黑月教內,可是卻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到了。
就看黑月教一片凌亂,地上還倒著人。
有受傷的,有死亡的。
他隨即明白過來一定是有人上黑月教來尋仇了。
他連忙跑過去,問著旁邊一個正在申吟的弟兄。
「怎麼回事?」
「少主你回來了,剛才,剛才有人來襲擊我們,還把教主給打傷了。
也把弟兄們給打傷,有好些弟兄都被打死了。」現在的黑月教本身人數就不多,而且正向平民方向發展,當初一些不願留的兄弟早已被教主遣散回家。
可是縱然是這樣,那些曾經有仇的人,還是會上門來尋仇。
時不時的來挑釁,只是這次卻動了武力。
對方人多勢眾,他們無力對抗,雖然已經拼盡全力。
他自責自己不在教內,不能幫助自己的父親。
「教主現在人在哪里?」
「應該還在密室當中,當時我們保護他逃走,所以應該沒有被發現。」
密室,密室夜雲風是知道,他連忙起身飛奔到密室。
「爹爹,您在嗎,爹?」他打開密室的門,黑暗中慌亂的喊叫著。
伸手模過一把火炬,把它點燃,順著火把往密室里走。
就在一個轉角口,他听到了一個,濃重的呼吸聲。
「爹,是您在那嗎?」
「是,風兒,風兒,我在這里。」奄奄一息的聲音從轉角口傳來。
夜雲風連忙循著聲音過去。
在火炬中果然找到了,他教主父親的臉,只是現在他深受重傷,危在膽夕。
「爹,你怎麼樣?還是馬上帶你離開這里?」
夜雲風,帶著他父親離開了密室回到了自己的居室里面。
連忙點住了他父親的筋脈,隨即找了藥箱。
給他父親包扎因為當初在高山為了能夠幫助夏真源,所以他也學了一些草藥的知識。
並在夏真源那里得知了一些簡單的處理,傷口的方式。
這個藥箱還是當初她送給他的。里面有各式的藥材,沒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只是他父親的傷勢較重,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夠緩過來的。
夜雲風手忙腳亂的,將他父親包扎好,運用內力將他療傷,給他運輸真氣。
過了一會兒,教主慢慢的睜開了眼楮。
「風兒,你快去看看外面那些弟兄們如何了。」他感覺自己好了一些,就馬上讓兒子去看看那些追隨他的子弟。
他知道恐怕這次傷亡慘重。
「好,孩兒這就去,父親你好好躺著別動。」夜雲風跑到外面,看到一些受傷不是很嚴重的弟兄,正在為一些受傷嚴重的兄弟包扎診治。
還有一些正在整理教里面的慘狀。
「少主,這次我們的弟兄死了很多,也傷了很多。」有一個人流著眼淚說。
「為什麼我們已經和江湖不再掛鉤了?卻還有人來尋仇。我不犯人人卻要來犯我。」男人一邊哭一邊不停的說。
「好了,先不要說這些。這里有一些藥材,趕緊拿去給弟兄們用,如果需要添置什麼的,就去鎮上買,千萬不要耽擱了。」
「是,少主。」
夜雲風看著眼前的一切,內心深深的明白,現在不是他叫兒女私情的時候。
如果,自己都沒有一個安定的生活又怎麼能給別人幸福呢。
想到夏真源,他閉上眼楮,默默無聲。
心里已經下了覺定。
從此次大變故後,夜雲風重新整頓了黑月教,為了不讓人家上山尋仇,他又另外尋找了,一處沒有人能輕易找到的地方。
離開這個生活多年的地方,大家雖然有些舍不得,但是因為不能保密了,為了安全也無可奈何了。
聞風而來的曾經的黑月教的弟兄們,知道了發生的這些事。
都紛紛來看望,也深深地自責。
雖然他們曾經選擇離開,可是他們過的生活也不安生。
因為曾經的身份,別人也都用異樣的眼光看他們。
于是,他們決定重回黑月教。
但是教主不想再讓自己的孩子們從事黑幫派系了。
所以現在教里的是全與夜雲風安排,每日里他會教導他們一些武藝,這幾年在高山上學的,他願意傾囊相授,為的是防止那些來尋仇的。
怕他們沒有更好的自保能力,為了提高他們的實力,他就每天和他們一起練習。
後來因為他的努力,少年有為,他們又重新建立了黑月教。
只是從新取了一個名字,叫夜雲教,從此黑月教在江湖上消失了。
幾個月後。
「風兒,現在我們的教會從新建立了,也添了很多人員。」
夜雲風的父親原黑月教的教主,經過幾個月的調養後身體已經恢復。
他們站在某一處的山林間,他們現在住宿的環境非常的隱秘,在高山深處,幾乎沒有人煙。
現在在江湖上,已經沒有人能打听到黑月教的任何消息了。
就這樣黑月教從此在江湖上消失了,風波過後,大家都傳聞說黑月教的教主,已經被仇家刺殺身亡了。
所以教會也就解散了。
不過傳聞歸傳聞,黑月教的人們,現在更加從容的活著。
雖然居住在隱秘處,可是他們也會偶爾出去,現在也沒有多少人會認識他們。
都以為他們不存在了。
「風兒啊,這樣也好,就讓黑月教從此消失吧!讓弟兄們從新生活。」
「父親,您不感到失落嗎?」
「其實孩子,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換黑月教的位置嗎?
這麼多年來沒有告訴你,你母親的事情,當年她離去的時候,我不在教中,等待了十幾年,卻沒有等到她回來。
我不能太自私了,為了自己而害了弟兄們,也因為這樣讓無辜的生命失去了很多。
現在這樣也好,也許你母親早已不在這世上了。
既然無緣再相見,那麼就讓她都過去吧。」
夜父感嘆的說。
「父親,您一直都沒有說過您和母親的事,您能告訴我嗎?」
「嗯,是該讓你知道了,我和你母親當年相識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里,那時我也是剛出江湖,本來我就是一個孤兒。
我的師傅是一個老乞丐,但是他卻是一位武林高手。
從小我就跟著他,他教我武功還教會了我很多的本領,後來因為年邁去世了。
那年我也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後來我又遇到了當初建立黑月教的原教主。
也是因為和人比試中,受了傷,而我又剛好路過那里,順手就救了他。
可是沒想到那次之後我就被留在了教中。
當時這位教主也是有一位妻子的,還有他們的女兒,也就是你的母親。」
「什麼,原來母親是原黑月教教主的女兒?」這是他從未听說過的。
「是啊,但是知道的人很少,當時的教主夫婦,希望他們的女兒,能夠平平安安的,所以不曾告訴外人。
把她養的就像深閨小姐那樣,旌旗書畫樣樣精通,唯獨沒有教她武功。」
「那原來的教主夫婦呢?」夜雲風忍不住問道。
「原來的教主夫婦,不久後就歸隱山林了,只是將他們的女兒嫁給了我。
當時我見到你娘的時候,是不知道她就是他們的女兒的。
而是在一處山林別墅中,她養尊處優,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在那偶然的機會里,我與她相逢,也出于有緣,我們彼此一見傾心。
後來她知道我是教主夫婦所揀選的繼承人。
就很高興,但是也很擔憂因為她知道黑月教的黑教。
不安全也不太平,後來她經常勸我在些退離黑教。
可是那里會那麼容易呢,就算你想,別人卻不會放過你。
所以常常借故離開她。
就因為這樣也造成了她對我的疏遠和冷淡。
後來我們有了你,她就更加迫切的想和我退隱江湖。
只是當時我年輕氣盛,又好勝心強,所以把她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也因為這樣吧,後來她離開我,那時候你也只有三四歲的樣子。
可是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她寧願拋下丈夫孩子遠走他鄉。
我找了她很久,可是一直都找不到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後來過了很久,我把你送到了高山,那以後,原教主夫人,也就是你的女乃女乃回來過。
她知道後也去找過你娘,可是很可惜沒有找到。
本來我們以為她是不是招到了不測不在人間了。
可是就在我們這樣以為的時候,教主夫人突然收到了一封信,信上說她離開後,發現自己有了身孕,生了一個女兒,因此教主夫人找了她很久。」說道這里夜父停頓了一下。
「風兒啊,你知道嗎?當為父知道你還有一個妹妹的時候,有多高興嗎?本來我是不知道的,後來是你的女乃女乃差人來告訴我,我還有一個女兒在世上的時候,我就瞬間爆發了,我像發了瘋一樣的出去找你的母親和妹妹,可是怎麼也找不到,傷心之余我灰心過,可是你的女乃女乃鼓勵我,讓我好好活著,為了你,為了黑月教內的弟兄們,于是我就想把教里的弟子們都遣散了,讓他們回歸正途。
十幾年過去了,你也長大了,可惜你都未曾見過你的爺爺女乃女乃。」夜父遺憾的說。
「孩兒沒見過他們,他們也沒見過孩兒吧?」
「不,他們見過你就在你還很小的時候,只是當時你的爺爺身體不好,為了能讓他靜養就不曾離開深山。
不過是他們讓我把你送上高山學藝的,還說等長大了,就讓你回來繼承黑月教。
而且我還听說你女乃女乃去過高山看過你,不過後來才知道她生病了,就在你下高山後的沒幾天就去世了,本來你可以見到她老人家的。」
「原來是這樣。」夜雲風怎麼也沒想他的身世上還有這麼多離奇的故事。
「兩位老人,就這樣去世了,他們有沒有留下什麼?」
「本來在你女乃女乃的手下,好像有幾位年輕大漢,這些年他們幫助你女乃女乃尋找你妹妹的下落。
可是一直都沒有找到,為父也是多次打探。
感覺就是大海撈針,了無音訊,只不過當年為什麼會有那一封信?是我們大家都始料未及的。」
「那可有什麼信物可以證明我有一個妹妹呢?你們又如何知道這封信是真是假呢?」
「當年我們也曾這樣疑惑過懷疑過。可是這信上的筆跡確實是你母親的。
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臨摹的痕跡。你的爺爺女乃女乃也確信。她還活在這世上。
在信里她還加了一樣可以表明你妹妹身份的信物。」
「是什麼信物呢?」
「是一張畫著圖形的紙,信上說了你妹妹身上出生的時候有一個胎記。
她把這胎記的圖案畫在了紙上,以後通過這個圖案就能找到你的妹妹。」
「可是娘親她又為什麼只是寫信告知,為什麼她自己不出現了。」夜雲風感到疑惑。
「是啊,這是我們這幾年百思不得其解的事,甚至是想是不是因為她離開後,遇到了什麼事使她不方便自己現身?
可是如果是遇到什麼事,她為什麼不向我們求救呢,而是告知我們有一個孩子。
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她住的地方,這樣我們也可以去找她,你爺爺女乃女乃就是帶著這份疑惑,遺憾的離世了。」
「就在前不久你女乃女乃去世前,在她身邊的人來給我送過信函,還給了我一張圖案。」他說著就從懷里掏出一張紙來。
「這個為父一直拿著,未曾告訴你也是因為沒有機會。」那是因為夜雲風經常不呆在黑月教的緣故,所以一直沒有告訴他。
「對不起,父親,都是孩兒不好。」想到自己從高山下來之後就沒有好好待在黑月教里。
「無妨了,事情都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這張紙不是原稿紙,是你女乃女乃模仿那張紙上的圖案畫了一張。
那張原稿紙現在應該在她的故人手中,因為她委托人去幫忙尋找你的妹妹。」
「那個故人是誰啊?」
「你女乃女乃曾提起過她的這位故人,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好像是住在夏家城。」
「夏家城,孩兒知道還去過。」
「哦,是嗎?那下次要再去問問了,只是為父不知道他的名諱。要不然也可以去拜訪一下。」
「爹可好知道其他的沒有?」
「其他的,你女乃女乃沒有明說,不過只說此人是一個在夏家城內有名望的人,年紀也是一個老者,說是曾下過西洋呢!」
夜父回憶著當時老人告訴他的話。
「下過西洋,又在夏家城里?是個老人?」那會不會和夏家有關呢?看來自己要在去會一會夏永生了。
想起夏真源,夜雲風心里一陣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