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藥。」江雅儒說道。
姬涼夜才剛因為那燦若桃花的笑而美得不可方物的臉,一瞬間就苦了下來。
「又喝?」姬涼夜撇了撇唇,目光里透著幾分可憐,「瞎子……」
他拖長聲音喚了雅儒一句。
江雅儒不為所動,「這招不管用。」
「雅儒公子……」
「沒用。」
「江瞎子!」姬涼夜眉梢一挑。
江雅儒垂下眸子,聲音清淡,「那我回去了。」
他一轉身,姬涼夜就急了,「哎別呀!瞎子……雅儒公子,雅儒哥哥……我錯了,我喝還不行麼。可是,在山上的時候分明都是兩天一副了……昨兒不是才喝了麼?」
江雅儒這才抬眸看向他,「這里不比山上的環境和條件,軍營里艱苦,你身體不好得好好養著,所以一天一副。」
姬涼夜癟著嘴,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就不大高興的樣子。
江雅儒耐得住,涼夜不開腔,他也就不說話。
就這麼沉默了片刻……
姬涼夜附到他耳邊賊兮兮說道,「那你親我一下啊,你親我一下我一天喝十副藥都可以。」
「大庭廣眾的。」江雅儒不允。
姬涼夜就喝道,「我不管!你都多久沒親我一下了!啊!從山上一出來,你翻臉就不認人了啊!被看著就看著唄!咱倆名正言順的!」
江雅儒伸手就捂住他的嘴,「祖宗,你可小點兒聲吧。」
姬涼夜舌尖就在他掌心輕輕舌忝了一下,濕潤柔軟的觸感,讓江雅儒的眸子驀地睜大了幾分,面頰浮起一抹薄紅。
姬涼夜將他的手拿開,賊賊笑道,「你臉紅了啊,雅儒哥哥。」
听到這稱呼,江雅儒就更臉熱了。
因為這稱呼吧……小夜一般是在特定的時候才叫,嗯……在床上的時候。
姬涼夜傾身湊到他面前,呼吸都近在咫尺,但就是不主動,就這麼近近問他,「你就說你親不親吧,你要是不親,我就不喝藥了,病死拉倒……」
話還沒說完,江雅儒就往前湊了湊唇,直接吻上了面前那翕合著喋喋不休的嘴。
還趁機舌尖在那唇瓣上巡梭了一遍,甜滋滋的。
然後才說道,「祖宗,滿意了吧?」
姬涼夜笑得眯起了眼。
兩人正甜甜蜜蜜的,就听著一聲已經忍不住了的,「哎喲我的媽,死我了……噎死我了……」
兩人一驚,轉眸就看到了已經不知道窩在一旁悄模偷窺了多久的君卿若。
她滿臉痛心疾首,雙手捂住了眼楮,「眼楮!我的眼楮!」
「師父?!」兩人異口同聲道。
君卿若還在哀嚎著眼楮我的眼楮……
「眼楮怎麼了?」
江雅儒趕緊走了前去。
君卿若放下捂眼的雙手,盯著他倆,「被你們愛情的光芒給閃瞎了!」
姬涼夜︰「……」臉紅。
江雅儒︰「咳……」臉熱。
君卿若揚眉睨著他倆,「說話呀,怎麼不說話了?你們有本事親來親去的,有本事說話呀!」
「師父……」江雅儒輕咳一聲開口道,「別這樣。小夜臉皮薄。」
「他還臉皮薄?!我都听著呢!他就差沒滿營子嚎著讓你親他了,他臉皮薄?!」君卿若說道。
姬涼夜嘴唇囁嚅了片刻,終究是說不出話來。
君卿若深吸了一口氣,可憐巴巴道,「我不服!臨哥,我要臨哥,我要我夫君,我夫君人呢?」
「應該在後營馬廄吧,球球迷上了一匹小馬駒,每天要去看個兩三趟的。」江雅儒答道。
君卿若想了想,反正影靈已經去找臨淵了,想必沒多時臨淵就會帶著兒子過來的。
和小馬駒比,君卿若覺得自己的吸引力還是比較大的。
所以她就盯著江雅儒和姬涼夜,「我問你們。」
「師父請講。」江雅儒點點頭。
君卿若看看他,又看看姬涼夜,然後認認真真地問道,「定西軍的危機已經解除了,你們卻沒回燭龍宮,還留在這條件比燭龍宮艱苦得多的軍營里,是不是為了等我來,然後找我要東西呢?!」
江雅儒剛想開口說,‘哪里的話,師父多慮了。’
還不等他開口,身後這缺心眼的妖姬就驚訝地說道,「咦?你怎麼猜到的?」
江雅儒剛張開的嘴,就又閉上了,他輕嘆一口,抬手按住額角。
君卿若眼楮瞪著,喝道,「你們倆臭不要臉的!」
姬涼夜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不該這麼直白,于是輕輕咬著唇瓣,想了想就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這不是新婚燕爾麼……而且年輕氣盛。」
君卿若其實知道,姬涼夜是想讓她情緒平復一下。
但,這話是越描越黑火上澆油啊。
江雅儒看看君卿若的臉色,再回眸看看自家戀人,無奈地伸手捂住了姬涼夜的嘴,柔聲哄道,「小夜你乖,你別說話了。真的,先別說話了。」
姬涼夜被捂著嘴,嗚嗚了幾個不明所以的音節。
君卿若是沒听明白,但很神奇的,這嗚嗚的聲音,江雅儒卻是听明白了。
他點點頭,「我知道你是想讓師父別生氣。但你別說了,乖。」
姬涼夜只能垂下眸子,可憐巴巴的。
江雅儒這才看向君卿若,說道,「師父,我們留下來,當然也是想見你一面,燭龍宮一別,也有這麼久未曾相見了。」
這話當然是中听的,君卿若點了點頭,好似這才滿意了些。
江雅儒繼續道,「另外就是,這次的南越事件,也想和師父聊聊。」
君卿若這才收斂了開玩笑的意思,目光認真了些。
「說幕後主使已經抓到了,什麼來路呢?」
江雅儒的目光幽深了幾分,「青霜殿的。」
「又是他們?他們這是要和我死磕到底了?」君卿若怒目圓睜。
江雅儒繼續道,「真要說起來,能算是青霜殿的吧。但早已經不問青霜殿內務已久。」
君卿若眸子一眯,就明白了,「易錄?」
江雅儒點了點頭。
君卿若忽然就覺得一點兒也不奇怪了。
易錄,即為易水寒的爹地。當初卸任青霜殿主一位之後,已經不過問青霜殿事務已久。
一直效忠于元老會。卸任之後,就安安心心的效忠于元老會長老殿的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