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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男人被惦記

臨淵听到這話一愣,素來淡漠的面容上一瞬間冰山融雪。

我又何嘗不是一樣?他心想。

但是看到後頭走來,表情有些不對,尤其是眼神有些閃躲的掠風,臨淵心里不由得有些猜測。

她……是從掠風那里知道了什麼?

這天夜里,君卿若和球球回了王府之後。

掠風被叫進寢殿里,看到尊上霜寒千里的臉,掠風就知道自己歇菜了。

膝蓋比羽毛還輕,登時就先跪下了。

心里百轉千回想著,邪醫大人不是吧?這麼快就出賣我?

但尊上開腔的第一句話就讓掠風明白,並不是君卿若的出賣,只不過是尊上太過敏銳罷了。

「你和若若說什麼了。」臨淵冷聲問著。

掠風不敢隱瞞,硬著頭皮,一五一十地老實交待了,就見自己越交待,尊上的表情就越透著一種說不上來的莫測。

交待到末了,掠風才小心翼翼辯解了一句,「她是有著您君印的夫人啊,回北冥那就是您的正君(注︰在北冥,正君就是王室男人的正妻)……她的話屬下怎敢違背?」

雖說掠風這話倒的確是實話,但臨淵依舊是涼涼掃了他一眼,「懷風當年把你送到我這里來的時候就說過,你什麼都好,就是碎嘴。還真沒說錯。」

掠風齜了齜牙,一臉生無可戀,垂頭喪氣說道,「屬下甘願受罰。」

「不罰你了。她橫豎是會為你求情的吧……」臨淵淡淡一句,讓掠風又是頭皮一緊,「尊上慧眼。」

「哼。」臨淵一聲低哼,「不要讓她知道我已經知道你告訴她這些事情了。」

這話有點繞,但掠風腦子靈活,瞬間就捋清楚了。

腦袋點得如同雞啄米一般,听著不用受罰,當然是喜滋滋的。

但臨了臨了,還是難改碎嘴本質,忍不住問了句,「尊上,但若是真的北冥尋得緊了,可怎麼辦?」

臨淵回答他的是一記指風襲來,掠風連滾帶爬地溜了。

臨淵獨自坐在寢殿的榻椅上,心里忍不住想,這個什麼事兒都能往心里藏然後再嚴絲合縫閉起來的女人。

我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她就連想知道的事情也不拿來問他,怕他答起來有所顧慮而為難,就算知道了,也不來找他求證,默默的消化之後,藏到她那嚴絲合縫的盒子里去。

不知道心里會因為這些有多少的擔憂顧慮。

原本臨淵覺得在和君卿若的感情里,他是更沒有安全感那個,小心謹慎,哪怕在她面前卑微也沒有關系。

眼下明白,這個女人,竟是和他一模一樣。

或許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吧,可以在他的面前很低很低,低到塵埃里也沒有關系,心里是歡喜的,就能在塵埃里也開出花兒來。

君卿若回到王府,一如往常的給兒子洗好澡,哄他睡了之後,去了父王的寢殿。

君青陽穿著白色中衣坐在茶桌邊,瞧著是有些愁眉不展的模樣,甚至能看得出來眉眼里有些陰鷙。

「看來今日來的那些家伙,讓您很不開心啊?」君卿若走進去就問了句。

看到是她來,君青陽目光里的陰鷙漸漸收斂,而後就輕輕嘆了一口氣,「有時候真希望我就孤家寡人一個,有你和球球就夠了,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紛擾,擾得頭疼。」

「君家分家的人來過了?」君卿若在他面前坐下。

他點了點頭,「可笑吧?這些家伙,在我勢大的時候,沾了無數的光,我一弱勢,他們就馬上投誠聶驚河,試圖以能幫著聶驚河算計我的家業來免受被我牽連。眼下,我才剛有復起的苗頭,他們馬上又湊上來了。」

「牆頭草哪兒都有。」君卿若倒是不希望父王因此煩憂,說得就風淡雲輕,「想理會便理會,不想理會就不要管他們就是。」

君青陽看到女兒的眼楮里,有著殺伐果決的冷靜。

她說道,「只要他們不妄動,他們畢竟姓君,日子也不會太難過,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咱們也不至于要動他們。但若是他們妄動……」

君卿若扯了扯唇角,笑得森然,「宗家的血脈本就稀薄。而分家的人,都快出五服了,一表都三千里的,咱們和他們之間除了姓氏也就沒什麼是一樣的了。便也沒什麼值得留情的。說起來聶驚河都隔得比他們近些呢。」

畢竟聶驚河的母後,是君青陽的妹妹。

隔得這麼近的親緣,到頭來不也是勾心斗角的算計麼……

君青陽能听得出她這話的意思。

但君卿若臉上那些森然殺伐的表情已經很快收斂干淨,她略略笑了笑,問道,「他們來找您說什麼了?」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到這個,君青陽眉頭緊擰,目光里是不掩飾的憤怒。

「這群殺千刀的,是要氣死我!你這還沒和臨淵怎麼樣呢,他們竟是……」

君青陽話還沒說完呢,就看到女兒原本已經消斂下去的那些森然殺伐的表情,在這一瞬間……

比先前要更甚百倍。

君卿若的聲音里仿佛都淬著冰碴子,「他們就想把手伸到臨淵這里來了?讓我猜猜,父王,他們是不是覺得反正我這邪醫在君家名不正言不順的,只是個過繼來的養女罷了。」

卿若冷冷笑了一聲,「就算我得了國師青睞,到底是不夠穩妥,不如讓他們安排些正兒八經君家血脈的女子,就算是給臨淵做個妾,也是好的?一來以後可以在國師府里幫襯我,二來如果我這過繼來的君家養女對君家不夠扶持的話,這些正兒八經君家血脈的女子,也能有些作用?」

君青陽只不過開了個話頭而已,但君卿若就已經一語中的,將君家分家那些牆頭草想表達的意思,一針見血的指了個清楚。

听出女兒聲音里的森然,君青陽知道,臨淵已經與他這父王還有球球一起,成了她的逆鱗。

任何人,說不得,動不得,打算不得。

君青陽鮮少見到女兒這般殺氣畢現的樣子,連勸都不知從何開口。

「這些家伙,東家打點油,西家吸點血,有時候感覺,比齊家和聶驚河還要更讓人惡心。」

君卿若說著,就看向父王,「父王,我知道你怕這些個勾心斗角算計的污糟事兒惹我煩,但,他們若是還來提這事兒,就讓他們親自來和我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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