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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0章 他要她18年

白雪看著這一幕,她知道現在任何的安慰都是蒼白的,只有小皮皮是君夕卿堅持下去的動力,小皮皮是陸夜冥留下來的骨血。

「君小姐,快喝點水吧。」月嫂將一杯溫水遞了過來。

君夕卿安靜的將一杯水喝了下去,然後她看向月嫂,「王嫂,幫我煮點小米粥,我肚子餓了。」

月嫂正不知道如何安慰君夕卿,現在听君夕卿說要吃小米粥,頓時開心的手足無措,「好好好,我現在就去給你熬小米粥。」

月嫂開心的跑了出去。

房間里還剩下君夕卿和白雪,白雪握住了君夕卿柔軟而冰冷的小手,「卿卿,一切都會好的,陸總統現在不在了,稚子年幼,你一定要撐下去。」

君夕卿一雙靈眸落在了白雪小小而標致的鵝蛋臉上,然後勾起了蒼白的紅唇,「阿雪,你相信麼,我覺得陸夜冥沒有死,因為,我還能感覺到他的氣息。」

白雪伸手,將君夕卿抱住了,「恩,我相信,卿卿,我跟你一樣相信。」

君夕卿眼里有大顆大顆的淚珠砸落了下來,她不敢哭,怕小皮皮听見,她用細白的貝齒緊咬了一下下唇,然後小聲哽咽道,「他沒有死,他走的時候覆在我的耳邊跟我說,讓我等他回來,他一定不會死的。」

白雪點頭,用力的點頭,她無法安慰,但她感覺到了一股悲傷已經將君夕卿徹底的淹沒。

等待是最苦的,那是漫長而無望的歲月…

……

君夕卿醒了,她表現的很安靜,雖然胃口不好,但是很努力的吃飯喝湯,給小皮皮喂女乃女乃。

小皮皮的胎教已經結束了,現在兩個多月,大都的時候一雙烏溜溜的大眼楮到處看著,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

小皮皮的眼楮越來越像陸夜冥,那是一雙漂亮到奪目的鳳眼。

陸夜冥一直沒有消息,外面從來沒有放棄過搜尋,但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傳來。

這一天梵門回來了。

梵門一身的風塵僕僕,半個月的搜索讓他整個人凝重陰郁而憔悴,他來到房間門口,抬手「叩叩」的敲門。

很快里面傳來了一道靈動柔軟的嗓音,「進。」

梵門推門而入。

房間里,君夕卿穿著一身白色紗裙,懷里抱著小皮皮,母子倆站在落地窗前,璀璨的陽光鍍灑進來,添了一室的溫暖。

這大概是這段難熬日子里最後的欣慰了,這位尊貴無比的太子殿下正在茁壯的成長,他還有一位智計無雙的母親。

梵門走了進去,壓低了聲線,恭敬的叫道,「君小姐。」

君夕卿將懷里的小皮皮放在了五顏六色的地毯上,然後抬頭看著梵門,「有消息了?」

梵門搖頭,「沒有。」

「哦。」君夕卿應了一聲。

「君小姐,外面的搜尋工作不會停的,我不相信主君就這樣沒了,主君一定會回來的!」梵門眼眶通紅。

君夕卿點頭,「恩。」

「可是君小姐,國不可一日無君,這大半個月以來我們一直對外宣稱主君身體欠佳,一直在修養,但是現在外面已經有了謠言,民心開始不穩了,若不是忌憚著太子殿下生長在白宮,內有君小姐你,外有玄影坐鎮,這天下恐怕早就亂了。」

玄影本來要帶著一家老小回邊關了,但是陸夜冥出了事,玄影就留了下來,他可是輔國重臣。

內宮的文件折子都是君夕卿批閱的,曾經玄奕高僧就有預言,說她這一生貴不可言,現在想來她曾經登位z國女君,九幽神女,現在一只素手手執御筆,已然權掌天下,鳳後與女帝雙重加身,真是貴不可言。

君夕卿看著梵門,「你想說些什麼?還是說…陸夜冥臨走之前跟你交代過什麼?」

這個房間里,只有他們這兩個君臣,因為陸夜冥的關系,他們深深的捆綁在了一起,甚至可以推心置月復。

梵門見君夕卿一雙靈眸看了過來,她的眸底很安靜,澄澈無比,倒影著他的眼眸。

她似乎已經猜到了,猜到了些什麼。

君家小姐素來通透,有一顆七竅玲瓏心。

梵門想起了主君留下來的遺詔,主君曾經說的每一句話每個字歷歷在耳。

梵門私心的並不想將這份遺詔說出來,但是,他不得不說。

「君小姐,主君這一次去黑暗森林之前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所以他留下了一份密詔,有言如果這一次他不能回來,就將這份密詔告訴你。」

君夕卿看著小皮皮,小皮皮拿著一個玩具在咿咿呀呀的玩著,她垂了一下羽捷,「他可是要令承燁為新君?」

梵門一滯,然後點頭,「是。」

「承燁連三個月都沒有到,一旦登基為帝,如何壓得住重臣,到時必然有一場軒然大波,他可是要讓我垂簾听政,將承燁和江山社稷都托付給了我?」

梵門知道君夕卿通透,一猜就中,他忍著眼里的淚光再次點頭,「是。」

「呵。」君夕卿閉了閉眼,自嘲的笑了一聲,等再睜開眼時,她扭頭看著梵門,「那我呢,他對我有什麼安排?」

梵門眼眶通紅,「君小姐,主君…主君要你輔助新君18年,這18年里你不可以…不可以婚嫁!」

舊人走了,隨著時光的流逝,總會還有新人進來。

她才23韶華,多麼美妙的少女年紀,未來可期,或許她會遇到比他更好的男人,她會愛上那個男人,開始一種全新的生活。

但是,陸夜冥斬斷了這種可能性。

他對她最後的安排就是,要她18年!

這18年,他不允許任何的人進來。

18年後,她都41歲了。

君夕卿一雙靈眸迅速變得發怔,空白,茫然,她一時不懂他的意思,他要她的18年,此後她的18年會穿著一身黑色的鳳服守著他的兒子守著他的基業,在無望的歲月里一點點的衰老。

他甚至沒有娶她,沒有給她名分。

她大概懂得了,那個酒店的晚上,他問她要不要結婚,她說不要,他只是低笑了一聲,沒有勉強,他大概是舍不得吧,舍不得讓她新婚就成了寡婦,守他一輩子。

但是他又是這麼的矛盾,要她18年的青春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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