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的口腔里都是她的芬芳。
陸岩,我愛你。
她說,陸岩,我愛你。
陸岩斂了一下俊眸,掌心里的那半個饅頭掉落在地上,他在心里說,安安,我也愛你。
兩只大掌都握住了她盈盈一握的細腰,他想要干什麼,如果現在他要她,輕而易舉。
他也確實這麼想的。
他好想要她。
這時他高大健碩的身軀突然一震,糟了,他身上的毒癮犯了。
快速的睜開了眼,他一把推開了懷里的女孩。
安安被迫離開了他的薄唇,他的唇上水亮亮的,被她親濕了,「阿岩…」
她柔軟的叫了他一聲。
「安安,」陸岩突然打斷了她的話,「你給我听好了,我不愛你,我養了你這麼多年,就算是一只小狗有危險,我也會去救的,我救你並不能成為你自作多情的理由。」
「至于我向你求-歡,你主動的送上床,我不吃白不吃,我以為你也是想要的,所以現在你走吧,我以後不想再看見你了!」
陸岩像拎小雞一樣將她放在了地面上,他站起了身,背對著她。
他留給了她一個絕情的背影,安安怔怔的看著他,黑白瞳仁驟縮,「阿岩,你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你是不是…」
「滾!」男人沙啞的吼了一句。
他從來沒有對她發過脾氣,就連一句重話都沒有舍得說過,安安怔在當場,茫然無措的看著他。
「我不走,我不會走的。」她眼眶紅紅的堅持道。
他變得怪怪的,他不是這樣的,她不想走,她就想這樣看著他。
這時「叩叩」的敲門聲響起了,安希推門而入,「阿岩哥,發生什麼事情了?」
安希進來了。
陸岩轉過了高大健碩的身軀,然後探出有力的大掌一把扣住了安希的縴臂,他將安希甩在了自己冷硬的木板上。
安希有些錯愕,「阿岩哥…」
這時視線里一黑,陸岩上了床,壓在了她的身上,大掌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裙。
安希迅速心跳加速,這麼多年她一直在等陸岩,等的就是這一天。
沒想到這一天突然就來了,她毫無準備。
陸岩的眼楮余光里看到那道俏生生的身影還沒有走,他側過臉,猩紅的褐眸冷冰冰的盯著安安,「還不滾,是想留在這里看著我們做麼?」
安安整個人像是被推入了深淵里,大腦被當頭一棒,她都忘記思考了。
其實這一幕並不算陌生,真的不陌生,但是那種心如刀割的疼痛感卻沒有在相同的一幕里變得麻木,而是一次比一次的痛徹心扉。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
陸岩兩只大掌已經在輕微的顫抖,毒癮犯了,但是他不想讓她看到。
不想讓她看到他這麼狼狽的一面。
但是她不肯走,她為什麼就是不肯走?
安希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已經大致猜到陸岩是在演戲給安安看,但是她願意配合。
她迅速伸出兩只手抱住了陸岩的脖子,往陸岩的薄唇上吻去。
陌生的女人香侵襲而來,陸岩不動聲色的避開了,他將腦袋埋在安希的頸間,開始往下親。
安希的眼里劃過了一絲失望,他不讓她親他的唇,但是她曾經幾次看見他親安安的唇。
他好像很喜歡吻安安,將她抱在懷里就將大舌喂進安安的小嘴里,上癮了一樣。
當看著陸岩的吻已經移到了安希的胸口時,「啊」,安安一聲奔潰的尖叫,轉身就跑了出去。
她受不了了。
她跑了。
安安走了,陸岩當即停止了所有的動作,他翻了一個身,厚重的身軀滾落在了冷硬的木板上。
安希迅速發現了陸岩的不對勁,「阿岩哥,你毒癮發作了!」
陸岩在床上翻了幾圈,「轟」一聲,他沉重的身體摔在了地面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毒癮發作的時候讓人生不如死,陸岩身上的白色繃帶迅速染上了紅色,他月復間的傷口又裂開了。
他坐在地上,寬挺的後背倚靠在門板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好難受。
真的好難受。
這時李司也跑了進來,他迅速按住了陸岩英挺的肩膀,「岩子,你撐著一點。」
說著李司將一本醫書遞給了安希,「安希,我在苗疆的藏書閣里找到了一本醫書,這上面說苗疆有一種蟲草能解這個毒癮。」
安希迅速翻開了書,她雙眼一亮,真的有一種蟲草可以解陸岩身上的毒癮。
「阿岩哥,你有救了!」
陸岩健碩的胸膛上下起伏,凸起的男性喉結上下滾動著,有救了麼?
「陸岩!」這時耳畔響起了一道熟悉的細糯嗓音。
陸岩瞬間的打開了那雙褐眸,他扭頭一看,房間被「啪」一聲的推開了,剛剛跑走的安安又回來了。
安安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掛滿了淚珠,「陸岩,我忘了說一句話,我恨你,我詛咒你永遠不舉,我…」
安安的聲線戛然而止,因為房間里不是她想象的那樣,陸岩沒有跟安希滾床單。
她站在外面看著屋里,屋里的三個人看著她,一時間氣氛變得相當詭異。
這時安安的瞳仁一縮,因為她看見陸岩流鼻血了。
有兩行濃稠的鮮血從陸岩的鼻子里流了出來,相當的刺目。
陸岩那雙血紅的褐眸死死的盯著門外去而復返的女孩,他恨不得將她給掐死了。
他知道自己流鼻血了,他伸出大掌擦了一下鼻血,但是只擦出了越來越多的鼻血。
一時之間,他的手上衣服上都是血,無比的狼狽。
「阿岩哥!」安希叫了一聲,迅速捂住了陸岩的鼻子,「阿岩哥,你撐著一點,這毒癮忍一忍就過來了!」
毒癮?
安安整個大腦都炸開了,是啊,她怎麼忘記上次他吸-毒了,所以,他現在是染上毒癮了?
他成了癮君子了?
這時陸岩抄起床上的枕頭,用力的向門邊的安安砸去,他沙啞的吼道,「滾!立刻滾!」
說完,陸岩倒在了地面上,他的呼吸有點困難,房間里都是他的呼吸,他呼吸的很慢,像是上不來的那種,一下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