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然而，驀然回首，那人卻在更高處……
起初，她曾想過，哪怕他是人，只要她帶著他到了靈界，自然有辦法給他一個凡人續命，讓他留在仙界，與她天荒地老。
之後，她曾想過，即使他死了，她也能去地府找回他，即使是鬼魂，她也助他修成鬼仙，讓他留在仙界，同她天長地久。
後來，她曾想過，地府沒有他的編冊他就可能並非凡人之魂，他還存在于六界之中，她有一天能找到他，同他攜手永恆。
然而……
尋來尋去，他終究是一個與她無緣的身份。
思緒終了，她也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
帝燁緩緩地站了起來，目光淡漠，卻緊緊地盯著她。
姬九歌目光明澈坦然，漂亮的唇瓣微微勾了勾，「沒想到本尊與天君竟有過那麼一段凡緣。」
帝燁看著她坦然得近乎無情的淡然，心口逐漸地發緊，喉結微微地在喉嚨里滾動，就像是一顆滾燙的心，慢慢地落入了溫水，滾動了一下，又漸漸地滾入了涼水……直到涼透了。
「本座也未曾料到，你竟是靈王。」
天機站在一旁，听著兩人的對話，一臉懵逼，「你、你們……你們倆認識啊？」
帝燁眯了眯眼楮，緊盯著姬九歌。
姬九歌倒是自然，走了過去坐在了原本天機的位置，抬頭看了天機一眼，說道︰「很不巧，天君便是聖女的那個凡界父親。」
天君便是聖女的那個凡界……而不是‘天君便是本尊的那個凡界夫君’……也不是‘天君便是聖女的父親’……
「啊？？真的？」天機瞪大了眼楮，一臉驚悚地看著天君……
這兩位大佬竟然……竟然有這麼一腿兒！
這次，姬九歌沒說話。
帝燁轉頭，目光緊緊地鎖定她，似要從她過于平靜的小臉上期待什麼，話卻是對天機星君說的︰「千真萬確。」
天機怔了怔，隨即一臉了然，「哦，哦哦……難怪您這麼關注六界明珠呢，上次您還問本君，聖女是不是名蓮華……原諒您知道那是您女兒啊！」
姬九歌聞言，詫異地看向了帝燁︰……
他什麼時候知道的？
原來……
在她辛辛苦苦尋找他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嗎？
隨即，她又釋然了。
知道了又如何。
執念只是她一人的。
那不過的一段已隨歷劫的結束而結束的凡緣罷了。
「靈界聖女的存亡，關乎六界萬物生靈，天君乃是六界之首，關心六界明珠、關心聖女也是情理之中。」她說道，已沒去看他。
可是，帝燁在看她。
好一會兒，他才收回了目光，磁性的嗓音，低醇迷人，「本座確實有六界明珠的消息，鑒寶鏡可問出六界明珠的下落。」
「前兩天本尊去過妖界了，老妖王還未出關，小妖王不見蹤影。」
「小妖王現在就在百草宮。」帝燁說道。
「啊？？」姬九歌一愣。
天機也訝異地看向了帝燁︰……
小妖王在百草宮？這什麼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