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的那個人……他已經死了。」君九淡淡地說道。
曾經她以為的那個愛她，包括愛她的一切的宇文燁……在她心里已經死掉了。
宇文燁聞言，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答案，怔了一下，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朕不是故意的……你……節哀。」
君九看著他，勾了勾唇，「無妨，很久前的事了，最痛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語氣非常地平靜，似只是提起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了。
這點倒是令人有些琢磨不透。
喝那個所愛喝的茶，這樣的感情，應該很深吧？
可是，如今提起，他又是有些淡漠的語氣。
氣氛，突然有些冷沉了下去。
「陛下，對君九很感興趣嗎？」君九自己打破了這樣有些壓抑的沉默，「軍營那麼多人，陛下對君九的關注，讓君九受寵若驚。」
至少，她得弄明白，為什麼才是「初遇」，宇文燁便對她那麼感興趣的理由。
宇文燁放下了茶杯，很認真地說道︰「大概三個月前，朕收到了夏七的信，第一次得知你的存在，你簡直就是朕等待已久的能夠成為興城軍營主力的那個人，在兩個月前，朕又收到夏七的來信，對于你，朕很期待，也很有興趣，所以便來興城一趟。」
其實，他不想待在皇宮。
總覺得那個地方，有一種讓他想要逃的沖動。
「可是，陛下乃是一國之君，陛下不在，朝堂上怎麼辦？」
「這個，朕以後再同你說，朕離開皇宮，自然做好了安排，你不用擔心。」宇文燁端起茶杯，喝了茶，「再之後，是今天下去，朕看到你……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仿佛，我們曾經在哪里見過。」
君九拿著茶杯的手，下意識地緊了許多。
「還好朕已經找到原因了，原來朕昨晚見過你！」宇文燁是記得的。
昨晚，兩匹狼差點兒從身後朝著那個男子撲過去，他站了起來，解決了那兩匹狼。
那個時候，君九轉過頭。
他看了一眼。
但是記得不太清楚了。
經過初平的提醒，他才想了起來。
「不過也難怪你今天下去說第一次見到朕，晚上的那個時候，朕沒戴著面具了，下午的時候，戴著面具。」宇文燁說著，抬起手將他的面具取了下來，「你見過朕了，那朕在你的面前就不用再戴著面具了，而且這里是軍營，也是安全。」
戴面具，主要是怕引人注目，特別是楚國和越國的那些混跡在燕國江湖上的殺手。
君九看著宇文燁。
另外一邊放在腿邊的手，悄悄地捏緊！
昨晚一見，卻不清晰。
如今，他那張深邃俊美的臉龐，那麼清晰地就在她的面前。
與她的每一個午夜夢回所見到的還要清楚，還要靠近，還要真實……
到了這個時候，你才會發現，你努力淡忘放下的那個人，一個眼神，一個噙在嘴角淡淡的笑容就會擊潰你多日來強裝的鎮定。
因為他還是和以前一樣。
會讓你心痛。
也會讓你……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