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宇文燁在鳳鸞宮用完了午膳，也沒急著午憩，讓鳳九歌陪著他下棋。
期間，鳳九歌尋找機會開口，「近今日眾妃一起去昭寧宮給母後請安，宋淑綺秀女也在昭寧宮，母後提起陛下你遲遲沒有封妃的事情。」
「嗯。」他揚了揚劍眉，目光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落下了手中的白子，「皇後，你的下一步棋不好走啊。」
鳳九歌看了他一眼，粉唇上勾著一抹淺笑，「輸給陛下，有何防？」
宇文燁盯著她，端過一杯茶，喝了半杯，「母後還跟你說了什麼？」
鳳九歌听到他主動問起此事，心里暗喜，說道︰「母後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夠早點給宋淑綺封妃位，秀女入宮也三四日了，這次的選妃拖太久了朝臣恐怕就該亂想了。」
畢竟，許多臣子家的千金，包括宋家在內，一個都沒有被封妃。
「皇後也希望朕封宋淑綺為妃？」
鳳九歌看著他，美眸微暗，好一會兒，她抬眸看著他，「陛下可是要听實話？」
他菲薄的唇，嘴角勾勒出一道好看的弧度，抬起手輕撫上她絕美的臉兒，「皇後的任何實話，朕都要听。」
鳳九歌看著他一會兒，抬起手握住了他的手。
那一刻，宇文燁鳳目沉斂一陣，似又暗潮涌動，隨即，被他壓抑了下去。
「陛下，任何女人都不想其他的女人來分享自己的夫君，臣妾也只是一個普通女人。但是，臣妾更清楚，您是帝王，注定不會只屬于臣妾一人，而是更要為江山社稷、皇室血脈著想。」
宇文燁聞言，鳳目緊盯著她。
他修長好看的手指，從她白女敕的臉頰輕輕滑到了她粉潤的唇上，嗓音醇厚得迷人，「朕說過，只要你想要，朕就會如你所願。」
鳳九歌看著他，一時不知如何回應。
所幸只過了一會兒他便松開了手，嗤的低笑一聲，「皇後如此體恤朕，賢惠識大體，真令朕欣慰！」
鳳九歌心里松了一口氣，「那麼，陛下……」
「朕明白你的意思。」他放下茶杯站了起來。
那時，一盤局只進行到一半。
她看他起身要往外走，也跟著站了起來，清澈的美眸里掠過一抹復雜。
終于，她站在他的身後，聲音低柔地道︰「如果……我們只是尋常夫妻……」
也許，他們之間會顯得簡單許多。
「所以呢？」他轉頭看向了她。
她佇立在一旁，安靜溫婉，微微垂眸，聲音低柔，「方才所說，是臣妾的心里話。」
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希望和其他的女人分享自己的夫君。
只是，他是君王，她是國母。
即使沒有牽扯前朝的恩怨，他們之間除了夫妻的關系之外，還有君與臣的尊卑。
他盯著她，緋唇淺勾著，低低一笑，而後轉身大步地離開了鳳鸞宮。
之後，後宮里也不知怎的，紛紛地傳出皇後為宋淑綺向陛下求情，讓陛下賜予宋淑綺名分。
對此，眾人拭目以待。
有的好奇，等著看這個傳言會不會被證實。
有的純粹看好戲，就想知道皇帝到底會不會賣皇後這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