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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假如

雖然徐晶鷺看穿了李蕙質的心思,但是她卻是不好說些什麼的,畢竟她是與李蕙質第一次見面,兩個人不甚熟悉。想到這里,徐晶鷺只能默默一嘆,不說些什麼。其實說了太多也是沒有用的。

南璟風看了眼李蕙質終究還是開口說︰「蕙娘,你應該明白一點,有些事情不是會如你所想的那般事事如意的。」

李蕙質輕輕一笑,勾了勾嘴角道︰「我自是知曉這些,但我也明白,事情需要努力去做,既然做了我就不會後悔。」

南璟風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說︰「蕙娘,你就不怕遭受埋怨嗎?」

「可是我不忍心看到翠竹心里有委屈。」李蕙質蹙著眉心,一字一句道︰「你知道嗎?兄長,翠竹很不快樂,非常不快樂。」

南璟風皺著眉,他亦是心疼翠竹的,李蕙質已經遭受了痛苦,他無法看著翠竹也是如此。

「蕙娘……」南璟風看向了李蕙質,略略一嘆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快樂,但是你也要為翠娘考慮考慮,她是有多麼在乎劉大壯的?若是讓她知道劉大壯不好,是不是太過殘忍了?」

李蕙質笑了起來,看著南璟風仿佛是听到了非常好笑的笑話一般,一字一句道︰「難道劉大壯就不殘忍了嗎?他人在軍營,不得知翠竹尚在人世的消息。但是三年,三年他都不肯等,他讓翠竹白白等了三年,這樣的人……一點也不殘忍嗎?」

或許之前李蕙質可以理解劉大壯的苦,但是如今不可以了。李蕙質當初或許可勸翠竹忘掉,但是生離死別是人生最最痛苦的事情,自己已經面對了死別,如何在讓翠竹面對生離的痛苦呢?試問李蕙質是做不到的。

「是,劉大壯的確做的不好。」南璟風點了點頭,隨後看著李蕙質解釋道︰「但是你不能讓劉大壯付出淒慘的代價啊,畢竟他此時前路一片光明。」

李蕙質輕輕一笑,搖了搖頭道︰「你們在想什麼?我沒有說要劉大壯付出淒慘的代價……」

听到李蕙質這樣說,岑子瑞並南璟風都是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兩個人對視了眼,皆是搖了搖頭道︰「你什麼意思呢?」

李蕙質輕輕一笑,不緊不慢解釋著說︰「我只是讓他想起這世界上還有羅翠竹這個人罷了,只是看他如何抉擇。」李蕙質頓了頓,隨後看向南璟風道,「兄長,我送給你的那本醫書可還在手上?」

南璟風點了點頭道︰「自然是在的,我一直有好好的珍藏。」

徐晶鷺听了李蕙質的話,豁然開朗,此時她算是明白自從這次南璟風回來,就被化為禁地的書房是緣何了,原來一切的源頭竟然是一本醫書嗎?只不過……這醫書仿佛有什麼問題嗎?

李蕙質看了一眼徐晶鷺,又看了看南璟風,輕輕一笑說︰「如果劉大壯不願意承認翠竹,你們就將那本醫書獻上去吧。那本手札作為獻禮送上去吧!」

手札?南璟風蹙眉,隨後想到那並不是一部醫書,而是一本醫書另外有一本手札。那本手札可謂是集醫術之大成,若是以此推廣培養郎中大夫,大南可保昌盛。

南璟風看著李蕙質道︰「什麼意思?」

「為翠竹求來一個庇護,我想她既然被渣男拋棄,也被放棄。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獨自一人在帝京內無依無靠,與其依靠著我,依靠著你與父兄,倒是不如讓他有實力有勢力。」李蕙質嘆息了一聲,「畢竟這里是帝京,那種事情發生一次就夠了,我不想看到還有第二次的發生。」

之前的事情,是李蕙質無法忘懷的傷痛。李蕙質不想面對,是因為傷過了痛過了,再是如何見到也是無言,但是她卻無法看到別人承受也她一樣的痛苦,她不願意見到翠竹吃苦,一點也不願意。

南璟風輕輕一嘆,「我知曉了,我會給蕙娘求來庇護,只是……那與那個手札又有什麼關系嗎?」

李蕙質溫柔一笑道︰「那是翠竹父親留下的東西,當初翠竹轉送給我的時候,就說了讓我隨意處置,我將那個手札放在手里也是無用的了,因為我已經熟記那書上的所有方法,所以我只好送給你!」

南璟風了然點了點頭說道︰「你是想讓翠娘憑借著這本醫書,獲得皇家的庇佑嗎?」

「是的!」李蕙質點了點頭,輕輕一笑說︰「兄長,你果然是個聰明的。」

南璟風搖了搖頭道︰「我只是恰好可以猜到你的心罷了。」

李蕙質苦笑了起來,閉上了眼楮忍下心中翻涌起來的痛苦,隨後笑眯眯地看著南璟風道︰「兄長你這樣說,難道就不怕嫂嫂生氣嗎?」

南璟風看了一眼徐晶鷺,又看了看李蕙質搖頭道︰「你嫂子不是會吃醋的人,所以兄長我是放心的啊!」

李蕙質淺淺一笑,又看向了自家的兄長道︰「哥哥,還請你配合兄長,向陛下陳情。」

「蕙娘,你應該知曉,定北王注意了劉大壯,那麼勢必要向陛下求賜婚。而且劉大壯粗漢子,得封定國侯必然也是定北王打得招呼,事情不那麼好轉寰了。」岑子瑞思考得很多,他必須要小心謹慎,即使李蕙質嫁給了南璟川,也不能傷及家中的根本。

李蕙質听著兄長的話,不由得閉上了眼楮,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我自然是知曉了,可我沒有辦法看著翠竹受到委屈,我不能忍。」

岑子瑞嘆息了一聲,點了點頭道︰「蕙娘,你的想法,你的念頭,我都會成全你的。」

李蕙質听到了兄長的話,不由得勾了勾嘴角笑著說︰「那就好,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南璟風亦是點了點頭道︰「只是蕙娘,你也不要報太大的希望,或許翠竹離開劉大壯是一件好事情。」

「我知曉的。」李蕙質看向了南璟風,皺著眉心道︰「我的話雖然不好听,估計兄長听了也不會開懷,但是我還是想說,據我所知定北王縣主身體並不好,身子是有損傷,恐怕不擅長生養之道。我只怕翠竹是會被犧牲的那個。」

李蕙質太知曉這宗室王親的各種事情了,她不願意翠竹有個悲劇的收場,也是不願意翠竹活得不愉快不痛快。

南璟風听了李蕙質的話,亦是明了了,點了點頭道︰「我會前去斡旋,只是蕙娘……你就不怕,失了分寸嗎?萬一事與願違該要如何是好?」

「我知道我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所以你且放心吧!」李蕙質點了點頭,「我也沒有想要把事情做絕,但是……哪怕有一絲一毫的可能,我都不願意去賭,我的好朋友,現在就只有翠竹這一個了。」

南璟風嘆息了一聲,上前拍了拍李蕙質的肩膀道︰「苦了你了!」

李蕙質搖了搖頭說道︰「苦嗎?我從來不覺得苦,撐過去就不覺得心里有多麼的苦了。」

岑子瑞也是搖了搖頭,自己的妹妹自己疼,李蕙質這副模樣,當真讓他心里止不住的心酸。

時辰當真不早了,南璟風也不得不攜著徐晶鷺告辭,否則今夜勢必要睡在李府了。李蕙質送著南璟風與徐晶鷺離開後,叫住了一旁的岑子瑞。

岑子瑞對于妹妹叫住自己是深感意外的,他蹙起了眉心不解道︰「蕙娘,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李蕙質笑了笑,點了點頭道︰「對!兄長,我是有事情想要和你說的啊!」

看著李蕙質的神情,岑子瑞點了點頭,幾步上前問道︰「有什麼事情?蕙娘,時辰已經不早了,你該是要早些休息才是。」

李蕙質溫柔一笑,搖了搖頭道︰「休息倒是不急著,只是有一點我是有些擔心的。」

「什麼?」岑子瑞看向了李蕙質問道︰「你在擔心著什麼?」

抿了抿唇,李蕙質開口道︰「我是在擔心劉大壯會遭人記恨。」

听到李蕙質的話,岑子瑞有了幾分詫異道︰「蕙娘,你才想要報復劉大壯,為什麼還要擔心這一點呢?」

李蕙質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道︰「這事情讓我想不大通,翠竹她是有苦往肚子里咽的人,若非是被傷得狠了,是絕對不會來說些什麼。而劉大壯那個人呢,我雖然對他不甚了解,卻也知曉……他的脾氣秉性又剛又直,我在害怕……」

「害怕什麼?」岑子瑞蹙起了眉心,不解地問道︰「在擔憂些什麼?」

李蕙質想了想又是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道︰「恐怕是我多心,我害怕劉大壯是瞞下了什麼。如今他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該會好好的,不擔心也不該著急。」

岑子瑞瞧著妹妹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由得嘆息了一聲,伸手拍了拍妹妹的肩膀道︰「蕙娘,不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要記得,你有我這個兄長在,我會幫助你的。別把什麼事情,都自己扛著。」

李蕙質听了岑子瑞的話,不由得嫣然一笑,輕輕點了點頭道︰「我自是知曉的,你且放心就是。」

此時此刻李蕙質並不打算把自己那點子疑慮說出口,一來她已經打算算計劉大壯,就沒有必要留情手軟,二來她也想要帝京亂起來,至少是攪亂了一池水,讓她有安生的,可以喘息的機會。

帝京太過繁雜,她是不大想在帝京待下去。或許,如果有了什麼亂子,她是可以前去尋上虛先生手談一次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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