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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知曉

看著岑子瑞眸子里的關愛,李蕙質內心有些動搖了,她垂下了眼眸,聲音之中帶著幾分迷茫的味道。她不知曉自己是否應該問出來,她也不知曉自己問這些話是否合適,她甚至不知曉是否應該相信眼前這個人。

自己的兄長,這個來到自己的身邊,給了自己溫暖,一次又一次將自己從痛苦崩潰邊緣拉回來的人。

「告訴我好嗎?我畢竟是你的哥哥,沒有什麼是解決不了的事情。」岑子瑞微微笑起來,眉眼之中的笑意更濃,抬起手撫模著李蕙質抱的頭發,拍了拍她的臉頰說道︰「蕙娘,你要相信哥哥啊……記得萬事有我,你的哥哥在你身邊了,什麼都不要怕,听話!」

李蕙質點了點頭,嘆息了一聲說︰「我知道了一些事情,忽然覺得內心不是很愉快……」

「事情?什麼事情讓你不愉快?」岑子瑞低頭看向了李蕙質,蹙眉問道︰「是誰讓你不愉快了?是嚴弦欺負你了嗎?」

「不是他……」李蕙質垂下了眼眸,其實現在的李蕙質心理還是很矛盾的,她不知曉如何面對自己眼前的兄長,也不知曉該不該說出內心的疑慮。

岑子瑞看著李蕙質的神情,便知曉事情絕對不會是他所想的那樣簡單,其中一定有什麼是他不知曉的事情,不過岑子瑞是不會先開口的,他的個性一向如此,不會直言別人的內心,他會默默地等待著對方開口。

「那麼是什麼?」岑子瑞語氣依舊的溫柔,雖然看出了李蕙質的不對,但是他不會說。

李蕙質依然垂著眼眸,靜靜地嘆息了一聲,眼神平靜地看向了岑子瑞問道︰「哥哥,我想問你一句話,我希望你據實回答。」

「好!」岑子瑞點了點頭,看向了李蕙質笑道︰「你我兄妹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你想問什麼,問出來便是。」

李蕙質笑了起來,點了點頭說道︰「很好。那麼我便說了。」她仍然輕輕笑著,看著岑子瑞問道︰「我很好奇這三年你的經歷,三年來我們各自發生了什麼。」

岑子瑞听了李蕙質的話,不由得心頭一墜,面容之上的笑容也已經盡數斂去,她的話讓岑子瑞清楚明白的知曉,這下事情一定會麻煩了。這不只是不簡單的問題,這已經上升到了信任危機。

看著岑子瑞沒有說話,李蕙質輕輕笑起問道︰「怎麼了?哥哥……是這些年發生了太多,有些不忍說出口嗎?還是……」她頓了頓,笑容依舊如舊,「還是有些不能對我說,或者根本就不準備對我說的?」

听了李蕙質的話,岑子瑞蹙起了眉心,語氣之中帶著幾分嚴肅道︰「蕙娘,說些什麼話呢?」

「你不開心了嗎?」李蕙質輕笑,看著蹙眉嚴肅的岑子瑞,仍然笑意岑岑說︰「是我猜中了些許什麼嗎?你不準備告訴我的,也不想告訴我的,究竟是什麼?」

岑子瑞對著李蕙質倒地沒有什麼太大的脾氣,看著李蕙質的模樣,只能嘆息了一聲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知曉了什麼,但是我告訴你,我是別無用意的,對于我來說,什麼都沒有你重要,如果你想要知道這三年發生了什麼,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得保證知曉之後不會生氣。」

「這我可保證不了!」李蕙質攤手笑道,「我得先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結果是好的,那麼我自然會歡喜,如果事情的發展與我的想象一致,那麼我會生氣也是必然的。」

岑子瑞嘆息了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那麼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如果你情緒太過激動,我沒有辦法控制,胡思亂想之下,你肯定會傷心,我忍心看到你難過。」

「哥哥……」李蕙質看向了岑子瑞,一字一句說得語氣堅定道︰「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不會隨意難過,除非真的觸及了我的傷心事,否則我是不會傷心的。」

岑子瑞看了一眼李蕙質,並沒有說話,只是仍然沉默不語,靜靜地蹙著眉心。看著這樣的岑子瑞,李蕙質忽然一笑說道︰「你知道我最最傷心的事情是什麼嗎?哥哥!」

「是什麼?」岑子瑞看著李蕙質,語氣放得溫柔。

李蕙質輕笑,認真地看著岑子瑞說道︰「是哥哥不信任我。是被一切在意的人,背叛……」

岑子瑞點了點頭,笑道︰「我知道了!很好,那麼我會將一切都告訴你。」

「現在嗎?」李蕙質看向了岑子瑞,「說得完嗎?」

岑子瑞沉重地點頭,認真地說道︰「沒有錯,就是現在。」

說完這話,岑子瑞便真的將自己這三年來的事情說給了李蕙質听。包括趕考時候的勞累,知曉李蕙質病故時候的大病,在官場上起伏的艱辛,全部說與了李蕙質,就連自己找到父親,與父親的謀劃也一並告訴給了李蕙質听,從頭到尾沒有半點的隱瞞。

當岑子瑞全部說完,他便停下了語句沉著地看著李蕙質,瞪大了眼楮看著道︰「嗯,我已經全部說完了,你還想要知道什麼?」

「你們的計劃,恐怕不會這樣簡單吧?」李蕙質輕笑著看向了岑子瑞,「還缺少最重要的一環不是嗎?」

岑子瑞點了點頭,睜開了一雙清亮的眼眸道︰「沒錯。的確是缺少最重要的一環,但是蕙娘你要相信,我從來沒有想要去利用你,知曉你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我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李蕙質笑了起來,對于岑子瑞的坦然,她還是很愉悅的,勾了勾嘴角笑道︰「我是知曉哥哥的心的,所以我想要知道的只是一個實情,知曉了實情,我就心悅了。」

「你如何想的?」岑子瑞看向了李蕙質問道︰「嗯,你現在知道了這些,你準備如何安排?」

李蕙質看了一眼岑子瑞,忽然一笑說道︰「安排嗎?我想,我從來不是肯受束縛的人。兄長你來找我,且是悄悄前來,必定是瞞著人的。如果你想,我估計會做出自己的選擇,如果你不想,那麼我就可以固守這一片的寧靜之地。」

「什麼意思?」岑子瑞挑眉,神情嚴肅了幾分道︰「你這話我不太明白,蕙娘……你的腦子里究竟在想些什麼?我是你的哥哥,你就不能告訴給我嗎?」

李蕙質點了點頭說道︰「我在想些什麼嗎?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我是很執著的,一旦決定了的事情,怎麼也不會更改。」

「你……」岑子瑞眼神了一暗,隨後有些失望道︰「蕙娘你……你是不相信我嗎?在你的眼里,我就是這樣的不可信嗎?」

李蕙質合上了眼眸,點了點頭說道︰「對,哥哥……我的確不大相信你。說句實話,我其實沒有辦法相信任何人,就連我自己……我都不大相信了,你還說我能相信誰?」

岑子瑞瞪大了眼楮,眼神冷冽了幾分說︰「你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蕙娘,你跟我說,你是不是知道了些許什麼?是誰和你說了什麼嗎?」他越說越覺得心驚,瞬間想到了嚴弦問道︰「是嚴弦對不對?」

「對。」李蕙質眼神之中盡是無奈,「沒有錯。嚴弦告訴我了,你和父親準備做的安排。」

岑子瑞蹙眉,語氣嚴肅地問道︰「那你相信了嗎?」

李蕙質點了點頭,「我相信與不相信還重要嗎?我的哥哥,你告訴我重要嗎?其實已經不重要了,現在重要的已經不是我怎麼想,而是你們怎麼做了。我雖然告訴自己,你來的目的只是單純為了和我過節,可是一想到你們可能有別的目的,我就覺得無法的安心。」

「蕙娘……」岑子瑞了然,拍了拍李蕙質的肩,「你可以安心的。父親此時並不知曉你的存在,所以你尚且可以安心。我是知曉蕙娘你的心思,怎麼可能強迫你去做你不喜歡做的事情呢?畢竟……」比起父親來說,你這個妹妹對于我來說更加的重要。

李蕙質搖了搖頭,「可是……哥哥,我在害怕。這已經不是咱們那個瑟縮閉鎖的小山村了,在這里,權貴階級高于一切。這三年下來,我已經太明白這一點了。若非與知縣交好,若非有邵明軒明里暗里護著,我也沒有辦法順風順水地過下這兩年。」

「好了,蕙娘……」岑子瑞有些心痛,伸手拍了拍李蕙質的肩膀說道︰「阿寧,不要難過了,你也不要擔心。你要知曉,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有家有哥哥,有朋友可以護著你,所有人都能夠做你最大的助益,陪著你一步步地走下去,所以……不需要害怕。」

李蕙質一直有著自己的執著,她也有著自己的底線,不想給別人添麻煩,也不願意讓別人給自己添麻煩。

想到這里閉目,她知曉自己的決定很過分。對于父兄來說,可能是自私的。只是她忽然覺得自己掌握到別人沒有掌握的東西,又知道了別人無法知曉的事情,很心累……

李蕙質覺得自己有必要做些什麼,不能坐視這種事情再度的發生……因為她不想在經受著這種,被別人把控著命運的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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