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柒,哪怕你一輩子不記得我,我也會賴在你身邊!」昭陽緩緩睜開淚眼,輕輕離開顧柒的懷抱,看著顧柒,揚起一抹微笑。
「昭陽,我不想忘記你!我不想讓你一個人獨守我們的回憶!我不想,讓你看著以後空白我而痛哭!」顧柒依舊搖頭。
「如果你死了,你覺得,我會幸福嗎?!我會與你一起赴入黃泉!」昭陽抓著顧柒的衣袖,悲戚的說。
「不!我不要你死!我答應你,我解蠱!」顧柒看著昭陽,眼淚緩緩落下。
「好,待你解蠱後,我每日與你說我們在一起的事,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的!」昭陽抱住顧柒,勾唇輕輕的說。
「你先進去,我等候片刻再進去找季先生。」顧柒柔聲道。
「阿柒,我們一起進去吧!剛好,想借此機會告訴父皇我們的事。」昭陽不是為難,而是在思考,借此機會坦白一切。
「你,會有影響嗎?」顧柒擔憂自己現在的模樣,告訴皇上皇後不一定是好事。
「你無需擔心,母後已經知道我們的事,只是父皇,我還不曾與他提及,反正遲早都要說的。」昭陽安慰顧柒道。
「我現在的樣子,怕是不適合。」顧柒微微杵眉。
「只要與他們說清楚,季先生能夠治好你就行了!」昭陽淺笑。
顧柒依舊在疑慮什麼,昭陽一把牽住顧柒的手,嘴角掛著幸福的笑容,顧柒看著昭陽,嘴角也跟著上揚,兩人十指緊扣向里走去。
許初坐在龔床邊,顏逸墨站在一旁看著龔,在旁邊一個木質的輪椅上,封奕一臉難過的坐在上面,沒想到再見公主,居然會是這樣。
趙長垣緩緩走到外面,見昭陽和顧柒正走進來,顧柒朝趙長垣微微點頭,趙長垣朝房間瞥了一眼,示意他們皇上皇後在里面。昭陽微笑點頭正要進去,顧柒拉住。
「你先進去,我想先去找一下季先生。」
「那好吧。」昭陽點點頭往里面走去。
趙長垣跨步下來,走到顧柒面前︰「先等一會吧,季痕去集市買藥材了。」趙長垣看著靠椅示意顧柒坐。
「嗯。」顧柒輕輕點頭。
「今日與季痕無意聊到你的病情,沒想到被昭陽公主听到了!你們,還好吧?」趙長垣側臉看著顧柒慘白的臉說道。
「嗯,還好!」顧柒微微點頭︰「我已經決定解蠱了!」
「還是昭陽有辦法!」趙長垣打趣。
顧柒抿嘴微笑︰「她與我說了之後,我才發現,原來一輩子那麼重要!」
「你能這麼想就對了!只要將蠱解掉,以後有的是時間!」
「對。」
季痕提著幾包藥材進了竹錦苑,見趙長垣和顧柒都在,撇了一眼門外,疑惑道︰「誰來了?」
「皇上皇後。」趙長垣輕道,季痕明白點頭,又看向顧柒。
「你的臉色居然這麼白了!應該要加緊時間了!」
「嗯!」顧柒點點頭。
「你,同意解蠱了?」季痕見顧柒點頭,問著。
「你覺得昭陽與他說,他會不同意嗎?」趙長垣瞥向季痕。
「也是!」季痕暗笑,坐到對面的石凳上。
「不過季先生,我想,推遲一點再解蠱,可以嗎?」顧柒想了想說道。
「推遲?可你現在的情況,只能盡快了,推遲的話,也沒有幾日!」季痕都不用看他頸後的陰線,只看臉色就知道了。
「那最遲可以推遲幾日?」顧柒看著季痕問道。
「依你的情況來看,最遲十日後就要解蠱!」季痕不想隱瞞,直言道。
「十日」顧柒低下頭,能再擁有與昭陽記憶只有十日了嗎?
「你也不必擔心,季痕他有增強記憶的藥,你服下的話,也許對你有幫助!」趙長垣在一旁說道。
「對啊!我會盡量幫你早點恢復記憶。」季痕點點頭說道。
「好,那就十日後解蠱吧!」顧柒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
「好,十日之內,我會準備好所有,幫你解蠱!」季痕揚起嘴角,能救一個人的命,真的很好!
房內,昭陽站在許初旁邊。
「母後,你不用太擔心,他們一定會救好龔的!」昭陽看著許初一臉愁容,安慰道。
顏逸墨沉著臉走到窗前,他已經派人去調查過此事了,派去的人說與幽族有關,沒想到這麼多年,幽族依然不死心,現在居然傷害了自己身邊的人!顏逸墨眸子里閃過怒意,他一定要想辦法解決幽族這個大麻煩!可現在主要希望的是龔能夠快點好起來。
透過窗戶,顏逸墨看到趙長垣和季先生,還有顧柒正在院中聊些什麼,想著龔,顏逸墨走出房間,向三人走去。三人見顏逸墨過來,站起身拱手。
「無需多禮!」顏逸墨走到三人前面,在石凳上坐下。
「你就是國師的兒子,顧柒吧?」顏逸墨看著顧柒說道。
「是!」顧柒微微躬身點頭。
「前段時間曾听宮人提及太師兒子染病,一般大夫診治不出,所以還專門進宮請皇後向季先生發出邀請函。」顏逸墨說完看了季痕一眼,季痕微微頷首。
「此次還要多謝皇後娘娘與昭陽公主。」顧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
「太師在任時,曾教會朕許多東西,這點事,應該的!」
「對了,龔這幾日的情況怎麼樣了?」顏逸墨看向趙長垣和季痕。
「就如皇上所見。」趙長垣提及龔,語氣有些擔憂。
「昨日不是醒來過嗎?」顏逸墨問道。
「雖然醒了一會,但其實是靠她的意志醒的,這樣也是很耗費她的體力和精力。」季痕皺眉說道。
「唉!能在五日之前破解異術嗎?」顏逸墨杵眉,容顏盡顯滄桑。
「皇上,我們現在大概確定要破解龔的異術是人的性命!只是現在,還不確定龔那人是誰!」季痕從容道。
「意思是,想要破解的異術,必須殺了那個人?」顏逸墨不敢置信。季痕點點頭。幾個人都沒有再說話,沉思著什麼。
「對了皇上,草民曾听聞皇後娘娘宮中一個宮女不知什麼原因在夜里被人刺殺而亡,可否問一下,那宮女之前可有什麼異常?」季痕突然想起沉央之前與自己說過此事。
顏逸墨聞言微微皺眉︰「那宮女之前一直都在皇後身邊伺候,異常的話,得問問皇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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