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事情都已經辦妥了，接下來咱們還要做什麼？」
熱鬧的大街上，三七陪在賈如身邊，詢問著主子下一步的動作。
賈如的目光並沒有看向三七身上，而是一直看著對面客棧前的那點小熱鬧。
趙家主僕幾人正被客棧的伙計毫不客氣地扔了出來，身無分文的幾人暫時也只能流落街頭。
不過，這才僅僅只是個開始，後面會越來越有意思。
「接下來暗中看著他們別讓他們離開王城就行，其他的隨意。」
賈如暗自搖了搖頭，到底兩地到底還是隔得太遠了，不然的話這趙大此時又何止這般。
父親派去趙家的人便是快馬加鞭至少也還要大半個月後才能完成任務，所以這段時日他們所能做的只能是等了，急不得。
「是！」三七听後也並沒有再多加追問。
其他的後招到底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趙家所要付出的代價絕續可以讓趙家人永遠銘刻。
回到賈府後，賈如自是先去長姐那邊看了看。
這些天休整下來，長姐看上去精神倒是好了不少，整個人也不再似剛回來時那般沉重悲傷。
關于趙大如今的近況，賈如也並沒打算刻意瞞著。
與其日後讓長姐從其他人那里听到各種各樣不靠譜的說法，倒不如由他們親自告訴她。
父親所做的安排，是要讓所有害過、欺負過長姐的人通通得到應有的惡果，所以做為第一禍首，趙大最終的下場可想而知。
賈如相信如今長姐不可能再對趙大存有夫妻之情，但她到底不是長姐，無法斷定趙大這麼大個心結將來會給長姐帶來多久的負面影響。
所以，倒不如一切完完全全的的攤開在長姐面前，讓長姐從一開始便自行面對。
「大姐姐，你想不想見他一面？」
最後，賈如看著長姐輕聲詢問。
這些天以來，長姐卻是再沒有主動提及過趙家半個字，也明知趙大已經來了王城，知道賈家已經出手，卻依然什麼都沒說。
每日除了按時去母親那兒請安以外，幾乎都不怎麼出自己的屋子，偶爾家中姐妹去陪她說說話外再無什麼活動。
這讓賈如也有些看不清長姐到底是不願再去面對，還是真的已經不在意，難免有所擔心。
「不必了。」
賈珍愣了愣，似是意識到了什麼，頓了頓後這才朝嫡妹說道︰「等真正和離那天吧，到時我會見他最後一面。」
有些人有些事，賈珍寧願一輩子都不去再回想，可她也清楚，逃避並不是最好的辦法。
等到徹底結束的那一天，她自會親自與趙大來個真正的了斷，也算是除去心結，放過自己。
而在此之前，以及之後，她著實都不想再看到那張令她惡心至極的臉，免得污了自己的眼楮。
听到這話，賈如總算是放心了下來，點了點頭露出欣慰的笑容。
看來她還是有些低估了長姐的心性，雖然生生蹉跎了這麼多年，但好在長姐是真正看清了一切，更幸運的是也並沒有因此而消沉掉。
是呀，人生還長著呢，總不能因為遇上些惡人渣渣就再也不敢前行、停頓不前吧。
拿旁人的惡與造的孽來懲罰自己，那是一賠再賠的買賣，他們賈家人才不會傻干！
……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年便過完，連賈如都又長了一歲。
這些日子以來，趙大因為賈家的特殊照顧一直被困死在王城根本沒辦法離開月兌身，每日活得不知有多艱難，偏偏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們哪里還不知道這全都是賈家所為，可惜人生地不熟只能由著人搓摩。
這樣的煎敷著實又狠又粗暴，那種上天無門，下地無路的絕望，當真叫趙大後悔得無經復加。
只不過，他後悔的並非當初不曾善待賈珍，而是自己壓根就不該跟著跑到北疆來。
賈如很是滿意趙大這些日子的活法，也相信過不了多久等趙大知道將要面臨比現在還要悲慘十倍百倍的結局，她將會更加滿意。
然而，意外卻總是在有意無意間突然發生。
就在賈清風派去千里之外處理趙家事宜的負責人即將回來之際，趙家主僕幾人卻是突然在王城那處破舊的臨時住所失了蹤。
收到消息後，賈家當即便派了大量人手追查趙大幾人的下落，然而一整天下來卻是毫無音信。
能夠在賈家眼皮子監視下無聲無息的消失，而後又怎麼都尋不到半點遺跡，這當然不可能是趙大自個的本事能耐。
是以，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暗中將趙大等人給弄走了，其目的倒是耐人尋味。
「呵呵，連官府都不敢沾趙大這幾人，還真是不知誰有那樣的閑心跟咱們賈家做對，真敢管趙家的閑事！」
賈清明氣得不行，人雖然不是在他手里丟的，可敢這般挑釁賈家，簡直無法忍受。
「你以為下手的人只是想管閑事這麼簡單？」
賈清風直接掃了小弟一眼，嗤笑道︰「怕是這王城里又有記吃不記打的貨忍不住蠢蠢欲動，想要借趙家一事做文章來坑咱們賈家一把才對！」
听到這話，賈清明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瞬間明白趙大幾人突然失蹤遠比他所想的還要復雜。
「加派人手繼續找，務必盡快把人給我找到！」
見小弟終于听懂了他的意思，賈清明也沒再廢話，徑直吩咐道︰「若是兩天之內還找不到人的話，那就不必再浪費功夫，直接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麻煩便是！」
……
賈如是從書院出來後才得知了趙大幾人突然失蹤的消息，一時間臉色很是難看，倒是馬上聯想到了這起失蹤事件背後的各種可能與目的。
「這些天黃瑾兒都在忙些什麼？」
上了馬車，她直接問起了二八關于黃瑾兒的動態。
「表姑娘這些日子倒是沒什麼特別之處，除了偶爾出門參加個小聚會外，幾乎都不怎麼出門。」
二八回復過後，反問道︰「姑娘是懷疑這事是表姑娘做的？」
「即使不是她做的，怕也與她少不了干系。」
賈如沒有半點證據，但直覺卻是認定了趙大的失蹤與黃瑾兒有關聯。
二八正想問問自家主子為何如此篤定，卻不想馬車卻是突然被人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