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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光是隱瞞梁太後和無上長公主是不行的。

太子采用的策略則是,引開這兩個人的注意。梁太後的注意則是逸親王,逸親王所去的正是北域邊境,那里是沈安兩家的天下。

只要一封梁太後派去逸親王身邊的人,送上來的特報,逸親王出外打獵失蹤,生死未卜,別說許染衣,就是無上長公主,梁太後也都顧不得了。

而無上長公主的注意力,就更容易了。

許行書突然變得體貼,說要帶著無上長公主去別莊上散心。

無上長公主立時便就將許染衣給忘了。

等著這娘倆個回過神來的時候,許染衣已經離京半月有余,就是派人快馬加鞭地追,也是追不回來了。

而許染衣上了和親的馬車,則是被下了藥,幾乎是抬到車上去的。

然後乾武帝下命令,一直在許染衣的水里下軟骨散,雖然不至于讓她一直睡覺,卻也沒有力氣使壞。

許染衣當得知自己是要和親之後,則是拒絕吃飯。

她執行了寧可死,也非要嫁太子不可的誓言。

此次與北域和親,可以算得上是大事。雖然說嫁許染衣了去心病,但乾武帝也知道許染衣的性子。所以派了自己身邊的親近太監跟著,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便就將許染衣的身世,說清楚。

當然,關于沈五的事,自然不會與她提。

只說無上長公主當時難產,生下一個死嬰,大略地提到當時宮里的情況,皇上便于照顧自己的女兒,便就將許染衣換給無上長公主,當成女兒來養,以期讓許染衣生活不比公主差了。

她與太子是親兄妹,又如何成親?

之後的幾天,許染衣一直沒有說話,消化著太監的話還有自己的身世。

然後許染衣也就明白了,施璋鬧了那麼一出,梁太後都同意了並看好了的,乾武帝卻死也不肯不給她和施璋賜婚。

原來不是因為她和她娘的堅持,原來是血緣!

他們所有的人,都被高高在上的皇上給耍了,她的母親不是母親,是姑姑。舅舅是父親,自己愛得死去活來的,卻是親哥哥。

而意圖強佔她便宜的,卻是她的堂兄。

她的生母呢,原來早就死了。

想通這一切之後,許染衣像瘋了一樣,哈哈大笑著,笑到岔氣,恨不得將自己笑死。

隨行的太監宮女們,面面相覷,也不敢多說話。

在笑過之後,許染衣便就一直沉默著,讓吃就吃,讓喝就喝,就像是認命了的一具有呼吸的尸體。

安沈兩家的人,還有逸親王都在邊關上,為許梁衣做了迎接,但沒有留許染衣在驛棧,而是直接送往邊境上,讓許染衣的車隊入北域境內。

北域的人接引著之後,安沈兩家的人才暗暗地松了口氣。

只要許染衣活著入北域,再出事,便就由著北域給大周交待了。

許染衣渾渾噩噩了這些天,但她到底還是那個驕橫的許染衣。

一路上,再加上邊關上眾人的態度,許染衣明確在感覺到了從乾武帝,再到她身邊的每個人所報有的思想,都是活著讓她被北域的人接著,便就萬事大吉,不管她的死活了。

將她當成了一個累贅一樣,往外一扔。

許染衣那顆不安定,不肯認命的心,再一次被點燃。

她干嘛要隨了別人的意?

她就要活得好好的,給那些小瞧了她的人看一看,將她扔到這里,她一樣會活得好好的。

許染衣嫁的是北域的四王子,也是北域王的大妃所生的嫡親兒子。

就北域選出的王子來看,也算是很有誠意了。

北域為這位四王子舉行了盛大的婚禮,但安沈兩家的人,只送了禮,並沒有去參加婚禮。

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嚴守邊關,以防敵人趁著懈怠而偷襲。

逸親王身為親王很想去,若不是他身邊的謀士力勸,拿出曹爽敗與司馬懿的事出來,才勸得逸親王沒有去北域。

其實逸親王想去,並不是想去玩,而是想與北域打好關系,他日能為他所利用罷了。

只可惜人是只看利,便就忘了瞅周圍是否有陷阱。

嫁掉許染衣,打擊最大的便就是無上長公主。

當她回無上長公主府時,發現許染衣遠嫁之後,立即明白了,為何許行書會突然對她好顏色,騙她出京,但當回來之前,卻又突然變回之前的冰冷態度。

無上長公主拉著許行書,幾乎算是哀求著,想讓許行書騙她也行,所以她問︰「其實你事先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不知道的,這是皇上安排的,對不對?」

許行書模著無上長公主的臉,少有的溫柔地笑了。

他沒有回答無上長公主的話,像是警告,抑或是威脅說︰「北域我派了人過去,若是殿下去打擾飛哥兒他們的話,殿下說永安公主遠嫁外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會如何幸福生活?」

無上長公主渾身顫抖著,她已經沒有什麼不敢相信地了。

面如死灰地垂著頭,癱坐到地上,喃喃自語地說︰「最起碼她還活著,她還活著。」

許行書笑了,站直身子說︰「是啊,她還活著挺好的。要不然,我又拿什麼來保證飛哥兒他們的安全呢?」

年很快就到了,家家準備著過年,送年禮,收年禮。

無上長公主府也是一樣,而這一切,全是由著許飛和他妻子于氏在做,無上長公主自那日回府之後,便就臣床不起,整個人就跟被人抽掉了靈魂似的。

梁太後此時再管不了什麼了,知道逸親王沒事之後,便就將精力放到了無上長公主的身上。

現在與乾武帝鬧,又有什麼用處?

雖然說,梁太後也真的是找著乾武帝,將他大罵了一頓,可是許染衣已經出嫁,是不爭也不可改變的了。

每天听著派出去的太醫,還有嬤嬤、太監回來報說無上長公主的情況,梁太後簡直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卻也無計可施。

「許駙馬呢?」梁太後恨恨地問。

剛從無上長公主府上回來的嬤嬤回說︰「駙馬自知道長公主殿下病了,就衣不解帶地侍候著,親嘗湯藥,不假他人之手,就是老奴見了,都感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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