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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不以為恥,倒以為榮的說︰

「兒臣喜歡,自然是要讓著的。再說,與媳婦打贏了,又有個什麼意思?」

乾武帝大笑,又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吩咐說︰

「陳忠,著翰林擬旨,承平伯世子嫡女魏氏,賢良淑德,與太子堪配佳偶,下旨賜婚。」

陳忠答應著,小跑著出去了。

結果那邊梁太後派了小太監過來,說是請乾武帝去一趟。

乾武帝而上依舊微笑著,但熟悉他的人卻都看出了乾武帝的無奈,還有隱忍。

梁太後對乾武帝的態度,還有宮里的流言,都讓乾武帝懷疑。

他到底是不是梁太後親生的。

當年,景元帝彌留之際,乾武帝侍疾,就在身邊。

沒人的時候,他曾偷偷問過景元帝。

景元帝的話,卻是讓人耐人尋味。

他說︰

「太後是不是你的生母,跟你掌不掌實權,其實沒有什麼關系。吾兒不記鄭悟生與其母武姜?」

乾武帝當時默然。

皇權旁落,才是一切的根本。

雖然那時乾武帝還未登基,但景元帝的艱難,卻也是看在眼里的。

梁太後此時找他,只怕也是太子帶走魏芳凝的事,已經有人傳給太後知道了。

乾武帝去見梁太後,太子並未跟隨。

他不是不想為乾武帝分憂。

只是不想看著乾武帝難堪。

梁太後仗著身份,也仗著梁家,從不給乾武帝留臉面。

不管怎麼說,聖旨下了。

梁太後再想給她送女人,名份上也是妾。

太子也可以不收。

而梁太後也不可能讓梁家女,或許染衣為妾。

想起魏芳凝說過,不準他有妾的話。

太子嘴角微翹。

他會將那些個女人,全部處理掉,不給魏芳凝添堵。

沈太夫人等人回到府上時,已經將近中午了。

許氏幾乎是被壓著回來的。

而後面跟著的幾位夫人,面上全是一片不憤之色。

倒是幸好三房沒去。

省得眾目睽睽之下丟了大臉。

現在只怕滿京城的人都知道,承平伯府上庶宗侵害嫡宗。

雖然現在說的是大房。

但流言就是這樣,越傳得多了,就越走樣。

幾乎不用猜也知道,傳來傳去,大房害三房便就會被人直接換成庶害嫡。

整個承平伯府上的庶出,全都跟著大房吃了掛落。

二夫人、四夫人還有五夫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憤怒。

到了十二殿,幾位夫人可就不像是魏芳凝被陷害時,一副高高掛起的模樣了。

二老爺、四老爺還有五老爺也十分的憤慨。

應了那句,狼不叼誰孩子,誰不心疼。

他們幾房,除去五房孩子小外。

可都要說親的。

而且承平伯府上這點兒爛事,現在鬧得世人皆知,御史肯定是要寫本子的。

他們雖然說官職不大,但多少也還是有些俸祿不說,最起碼出去的話,也比白身好听。

皇威難測。

萬一若是將他們的官職全擼了,也不過是皇上一句話的事。

進到十二殿里,魏遠安就開始打許氏。

口口聲聲地揚言要休了許氏。

並一疊聲地讓去請了許橫夫妻過來。

魏鏑幾個攔著,跪著哭求魏遠安。

可魏遠安哪會松口?

今天的事,就不給沈太夫人交待,也是要給世人一個交待才行。

這麼多的事,總是要有人承擔。

若許氏不擔下來,那麼他庶害嫡的罪名便就坐實了。

魏遠安的官職在魏家,是最高的。

所以,他現在才是最怕丟官的那一個。

現在魏雲馨是不在,要不然,魏遠安恨不得將魏雲馨打死。

魏遠安覺得,他的惡運,全是從魏雲馨害魏芳凝開始的。

什麼父女情,也抵不過功名利祿來得重要。

魏芳凝並沒過十二殿去。

這時候,她本就應該避著。

但魏芳凝打發了紅芍過去,與沈太夫人說了,太子進宮去求聖旨,想要求娶她的事。

魏芳凝心下有些別扭。

又將那鴿血石拿了出來,來回地看。

就好像那石頭是太子,非要看清了似的。

她讓紅芍去告訴沈太夫人這事,只是不想讓沈太夫人接到聖旨時,太過的驚訝。

魏芳凝一點兒都不懷疑,太子能求到聖旨。

上輩子既然能有這道聖旨。

就說明,太子要娶她,乾武帝也是同意的。

魏芳凝摩挲著那塊雞血石,不由得想,難道她祖母手上,真的有先皇遺旨?

但上輩子到最後,太子也不曾找她要過。

魏芳凝覺得十分的奇怪。

又想不明白。

景元帝在世時,也沒能大權在握,不過是各方權力的平衡罷了。

那麼,景元帝就是有遺旨,對于朝庭來說,影響力應該也大不了哪兒去。

哪又值得他們對她如此上心?

沈太夫人听了紅芍的話後,果如魏芳凝預期的那樣,不單沒有喜色,反而是露出擔憂與不喜來。

太子妃听著好听,未來的皇後,身份尊貴。

沈太夫人嘆了聲氣。

心情莫名的煩躁起來。

魏遠安還在打著許氏,魏鏑幾個,死死地攔著不讓打。

魏雲嬌、魏雲茴跪地上,苦苦的哭求。

而魏二老爺幾個,則跪地上要,異口同聲的直言,將大房分出去。

只有將大房分出去,世人才能清楚的知道。

是哪個庶宗害的嫡宗。

而不會連累了他們。

那哥仨個覺得,他們沒讓將大房一家子除族,已經是仁慈了。

沈太夫人打發了紅芍回去。

像瞅跳梁小丑一般,看著大房鬧。

沈太夫人沉聲說︰

「你們想鬧,就去蓬萊仙境鬧去。你們的爹還沒死呢,除不除族,分不分家,都去找他。御史只怕也會參他個治家無方吧。」

隨著沈夫人的話,眾人再不敢出言。

魏遠安也不再打許氏。

他們在十二殿鬧,也就是想要逼著沈太夫人,做為嫡母,發言饒了他們。

可沈太夫人就是沈太夫人。

許氏這回是真的知道怕了。

這若是鬧到蓬萊仙境,她是會真的被休。

承平伯與魏遠安,全是一類人。

許氏顧不得這許多,跪爬到沈太夫人腳下,被姚媽、寧媽擋住了。

欲要拉沈太夫人的腿不成,許氏痛哭流涕地求沈太夫人,饒她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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