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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陶雲霄與顧辭有事處理,香枝收拾好廚房後,早早地回房休息,白天在院子里鋤了幾個小時地,她有些累,草草地在空間里弄了些溪水洗澡,早早地爬上床休息。

平常睡眠不錯的香枝,睡後沒一會兒,意外地做起惡夢,她感覺自己很害怕,身後有可怕的東西一直追著她跑。

可是不管怎麼跑,身後的東西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她,香枝始終甩不月兌,就在她筋疲力盡的時候,前面不遠處出現一道大門,門口不時有人進出。她心頭一喜,全力沖過去,進了門,可門里卻空空蕩蕩。

大門里有好多間空房間,刺眼的白熾燈泡,長長的通道,她一間一間的找過去,卻沒有人。

醫院還是學校呢,她在夢里分不清。找了好久,她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喚。順著聲音跑過去,通道的盡頭,兩名身穿黑衣的男子拖著一名身穿白衣的少年。

少年腦袋上血糊糊的,看不清面容,他拼命的想掙月兌黑衣男子的手,卻怎麼也掙不月兌。香枝卻覺得他很面熟,心里有股瘋狂的念頭,叫囂著想上前幫助他。

眼看他馬上就要被拖走,香枝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上前一把拉住他,嘴里月兌口而出地喊道︰「常錦行回來,」聲音淒厲之極。

常錦行,香枝呢喃著從夢中驚醒,睜眼一看,眼前黑暗一片,愣了好一會神,才發現自己做了惡夢。

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是心有靈犀,常錦行,你還好嗎。

香枝被夢困擾了大半夜,快天亮時方睡去。

也許雙胞胎之間確實有心靈感應,香枝不知道,就因為她那聲呼喚,將醫院里死亡邊緣的常錦行給拉了回來,甚至從昏迷中清醒。

醒過來的常錦行,面對好友慶幸激動的連番責問,他一個字也沒說,只是握緊了胸口佩戴了十幾年的護身符。

周六,香枝記得與平野那位小男孩的約定,就算常錦行可能不在平野,她仍然選擇走一趟。

這次她沒有準備售賣空間的東西,只是摘了十幾顆草莓,用飯盒裝了帶在身上,九點準時出發。

香枝鎖好院門,走到公交候車點,明天是周未,周六出門的人也跟著多起來,公交比往日擠。

她不知道,就在她上車後,有輛軍車牌照的吉普跟以公交後面走走停停。

半個小時很快就過,香枝隨著人流下車過馬路,趕到學校門口,她一眼便看到那位與她有過約定的小男孩。

「哎,姐姐,你還真守信用,我真怕你不來。」小男孩看到她的身影很開心,口氣也較上次熱情很多。

香枝笑了下,將飯盒遞給他,笑道︰「怎麼會,我一向說話算話。」她看了眼今天格外安靜的學校,好奇的問︰「你沒怎麼沒上學?」

小男孩喜地接過東西,急不可耐地打開看,頓時眼楮眯了起來,取了個草莓咬半口,邊吃邊道︰「老師們有活動,學校給提前給學生放了假。」

「哦,難怪學校今天很安靜。」

「對呀,」他將另外半個草莓放進嘴里,突然他拍也下自己的前額,懊惱不已地開口,「哦,我險些忘了最重人事,對了姐姐,我好像看到了你要找的人。」

「啥?」香枝頓驚,臉上涌上一層喜色,她伸手摁住小男孩的肩膀,急聲追問︰「在哪兒,你們學校嗎。」

北田的那個阿行,她認錯了。

小男孩抿起嘴,收起笑意,正色道︰「姐姐,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做好心里準備,不能著急,情況到底怎樣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偶然踫見。」

听小男孩的口氣,常錦行似乎不太好,所以她昨晚做的夢,根本就是一種預示。

香枝心里很慌,有些害怕,但還是開口請求道︰「能帶我去看他嗎,馬上,我擔心他。」

小男孩也不推辭,把飯盒蓋好,領著香枝朝公交站牌而去。

兩人身後的軍車也緩緩跟了上去,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顧辭拿著遠望鏡,面有疑色。

「香枝手中的草莓哪來的,陶少校可知道?」兩人跟了她一路,她從家里出來,手上就拿了個塑料飯盒,初時她還以為她帶午飯出門,在心里夸她節儉來著。

陶雲霄緊盯著前方,淡淡道︰「昨天市場買的。」

「不可能。」顧辭矢口否認,就因為她昨天吃過,香枝家里有沒有水果,她再清楚不過。

「嗯?顧少校又知道。」陶雲霄挑眉問。

「……」顧辭眯起鳳眸沒吱聲,她能說自己昨晚忙得很晚沒回部隊,在香枝東邊的空房間里窩了小半晚,期間還因肚子餓,在廚房里找東西吃。

再就是昨天下午,她在香枝的房間里午休過。香枝給她吃的草莓特別香,她會聞不到。廚房與房間都沒有剩余草莓的影子,那草莓哪里來,香枝將它藏在哪,怪事。

顧辭心里再想不通,她也不會說出來,省得旁邊的妖孽笑話她。

不提顧辭的糾結,香枝忐忑不安地被錢原飛帶到醫院,錢原飛雖在醫院看見了與她相像的人,卻不清楚他住哪間病房,唯一記得的是,他似乎傷得很重。

按他所說,香枝與錢原飛一路模到病房區,香枝嘗試用常錦行的名字跟護士打听,護士很快就告訴了她病房號。

那一刻,香枝差點落淚,真的是他,可她好像來晚了點。有些自責的香枝,經過護士站,視線略過桌台上的一包醫用口罩,她鬼使神差地悄悄拿走一只,放入口袋里。這一幕護士站沒人看見,倒叫後面跟著她的陶雲霄跟顧辭瞧過正著。

「這招順手牽羊使得不錯。」顧辭輕聲嘀咕,陶雲霄沒理她,閃身跟了上去。

302,香枝剛爬上樓梯,便瞄到三樓走道,302病房對面斜靠著幾個流里流氣的年青人吐雲吞霧,染著時下流行的黃毛,穿著牛仔喇叭褲尖頭皮鞋,地上掉落一地的煙頭。

她立即縮回頭,面上冷凝,那些人是跟蹤常錦行的人嗎。她記得常錦行說過的每一句,他們不會放過她,是指與常錦行一母同胞的自己也是他們追蹤的目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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