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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這是?」成仇看著突然變了模樣的自家妹子,開口詢問道。

成芸沒應聲,只木木的低頭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金釵。

她在這里等了又等,他卻已經到別人家定年月了。

成芸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臨回哥哥要跟別人定親了,哦不,是已經在定親了。整個人都像是陷入了一潭深不見底的沼澤之中。一時之間胸口堵著竟呼不了氣了。

熊朝在一旁看著突然就變了臉,盯著手里金釵的少女。有些忐忑的松開了手。

他只是想拿回自己的金釵,可不要出了什麼事賴上他。

手上扯著的力一松,金釵完全的落入了成芸手中。

她呆呆的看著自己手里的金釵,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人都沒了,她爭這些還有個什麼用!打扮那麼好看又給誰瞧!

熊朝被突如其來的哭聲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便往後頭退了一步。

可不關他的事兒。

旁邊的商販走卒本紛紛轉頭看著奇。目光落在熊朝身上。將才這人來搶奪小姑娘的東西,旁邊人可都瞧到了。如今還弄哭了別人。

看看這抽抽搭搭的模樣,梨花帶雨的多可人疼,怎麼下得去手。

「哎!不關我事啊!」熊朝沖著旁邊盯著自己的一眾人,忙抬起手擺著︰「看什麼看,我可什麼都沒做!」

「哪里什麼都沒做,我們可都瞧見了!」旁邊一個賣春蘭花的大娘開口道,語氣滿是斥責︰「真是過分!」

「你到底做了什麼?」成仇站在一旁看著自己妹子哭的好不傷心的模樣,亦是冷下臉,轉頭看向熊朝質問道。

「沒做什麼呀,真的什麼都沒做!」他看著成仇擺著手,替自己辯解道。

「拉倒吧你!」另一邊擺著魚簍子的小販雙手抱著,將手籠在袖子里,悠閑的坐在魚簍子後面,從頭將好戲看到尾的他,嫌棄的看了眼熊朝,又轉頭看向成仇︰「我跟你講,這人一來買春梅,錢幣還沒給,就把你家妹子頭發抓著暴揍了一頓!你看看,她這頭發」

那人說著,沖著頭發凌亂又哭的泣不成聲的成芸努了努嘴。

「這頭發,就是被他抓扯的。」

成仇听及此,看著熊朝眼里冒出了火。

「沒有啊!瞎扯什麼都!」熊朝試圖替自己辯解︰「我只是看到了她頭上的金釵……」

話還沒說完,旁邊哭著成芸一轉身,拿著手里的金釵便砸向了熊朝︰「都是你!」

熊朝被吼的兩眼茫然,伸出手接住打在自己身上的金釵。

「我怎麼了我?」他看著成芸反問道。

「看看,還不承認……」

「真是過分……」

「……」

旁邊的閑言碎語又起。

熊朝終于有些抵不住了,百口莫辯。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哪兒出了錯,但目前這種情況,只能承認錯誤。

于是往前走了一步,將自己手里的金釵向著成芸執起。先是很不舍得的看了一眼金釵嗎,才道︰「你不是喜歡它麼,我不跟你搶就是了,你莫要哭了。」

熊朝自認為態度虔誠,誠心誠意的認錯的話一出,成芸哭著的聲音突然就上升了兩個調,「哇」的更大聲。

「都是你!掃把星!」成芸哭著,一把推開熊朝,向外跑去。

熊朝帶著從始至終的茫然,看著忽然推開自己跑遠的成芸有些無措。回頭看向成仇,舉起手里的金釵︰「那這金釵……」

成仇一心都在妹妹成芸身上,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熊朝,便轉身去追自家妹妹了。

熊朝站在原地,看著跑遠的兩人,又低頭看了看手里的金釵。

偏頭看著一直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景人︰「我到底做了什麼?」

景人看著熊朝搖了搖頭,然後想了想,又道︰「該是公子動手的時候弄疼了她?」景人說的有些不確定。

說到弄疼,熊朝有感覺自己的心口那一點開始隱隱作痛了。

………………

初春一月甲辰日,邊疆愈發緊迫。先行的將領已經帶著隊伍開始行軍。

施夷光作為司馬的裨將軍,單獨帶領了五百車乘和一千的箭手。先行的部隊,繞過周國,到了鄧國召陵。

鄧國是楚國的盟國,在召陵駐軍,是楚國一早就打好招呼的了。

施夷光帶著自己的車乘和人馬在召陵駐軍,而後要等待司馬子期和他帶領的主部隊集整。

到了召陵,施夷光便下令停軍整頓。作為部隊的最高指揮,施夷光扎了營地之後,便在帳篷中看著輿圖,算著司馬子期到達的日期,和還要行軍的路程。

「伯將他們從側路去,若是沒有其他耽擱,算一算司馬大人明日午時左右應該就會帶著大部隊到召陵了。」施夷光看著輿圖,開口道。

帳篷中站著的,除了施夷光,還有她的三個隨將,端叔羽和提拔上來伍長百里瑾,以及司馬安排的副典令第五卿。

第五卿是他們之中入軍最長的人,也是經歷戰爭最多的,作戰經驗豐富。對于楚國及邊境各國的地勢也算是他們之中最熟悉的一個。

「明日司馬大人來了,我們就一同穿過申國。」第五卿指了指輿圖上申國的位置。

施夷光看著輿圖點了點頭。如今天下四分五裂,各自為主。周邊小國太多,甚至有的國家跟現代的縣城差不多。在大一些,便跟平常的州市相差無幾。

雖然听著是穿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國家,但其實算起來,也沒那麼遠。

「等司馬大人來了,我們就可以跟大部隊匯合了。」端叔羽站在施夷光旁邊,伸著脖子看著輿圖。

這些日子跟著施夷光,日日耳濡目染,再傻也能看得清軍情和排不了。

端叔羽嘆了口氣,司馬大人到了就好了。糧草分兩批運走,一批是最先行探路的左司養子庸和伯將他們。一批是後面司馬的大部隊隨運。

他跟著秉文,因為人不多,分下來的都是生硬的糟糠。

跟著行路的這些日子,他一個貴族公子哥兒,天天吃著混著冰水的糟糠度日,雖說不如往常那麼嬌女敕了,可日日吃也是有些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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