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衛民你搬東西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我房間里面的一個小箱子?」
徐衛民頓了頓。
「你放在哪兒的?」
「就放在我床下面的一個地洞里面。」
以前的老房子有毛坯房,還有木房子。
家里條件稍微好點的就是平房,用水泥搭建的,但是大多數都是木房子和毛坯房。
徐衛民家里住的是木房子,但是灶房就是毛坯房,就這樣,在村里還算不錯的。
那時候的木房子就有地板,地板就是一塊塊厚的木板搭建而成的,離地還有幾十厘米的距離。
養的雞鴨鵝什麼的沒有地方關的,就會追到木板下面的那個空間里。
所以徐母特意把她床下的木板特意留個洞,專門用來藏她的錢。
她這個秘密基地還沒有多少人知道,徐衛民自然是一問三不知的。
「不知道。」
徐母哎呀一聲,急忙轉身風風火火就進了臥室。
那小箱子里面的錢都是她自己的私房錢,留著到時候修房子的。
畢竟房子修好了,也是她在住,她總不能摳得什麼都拿不出來。
不過現在房子不修了,她肯定是要把錢給帶走的。
迅速的來到她自己的臥室,房間里面搬的就剩下一些帶不走的櫃子和那間床了,床架加上面還放著竹墊子和稻草。
徐母咬牙把床給拖出來,然後伸手進入下面的地洞,把小箱子給拿了出來。
在模到小箱子的那一刻,徐母松了口氣,還挺開心的。
畢竟離開家這麼久,家里也沒養條狗什麼的,錢什麼的要是被偷走了,她估計哭的地兒都沒有。
但是當抱著箱子出到堂屋的那一瞬間,徐母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沒了。
只見得小箱子上面的鎖頭還掛著,但是卻被人用東西給砸開了。
徐母愣了愣,然後急忙撤下鎖頭,打開箱子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就剩下一兩張以前徐父給她寫的信,還有徐衛民女乃女乃當初給她的一個鐲子。
「衛民,衛民啊!」
愣了兩秒,徐母突然之間扯著嗓子就對著外面的徐衛民大聲叫道。
徐衛民頓了頓,扭頭看向柳依,兩人對視一眼,然後拔腿就朝著堂屋走去。
就只看到徐母坐在板凳上面,面前擺了個小箱子,滿臉的傷心欲絕。
「怎麼了?」
徐母氣得不行,急忙伸手拍著胸口。
「怎麼辦?我的私房錢被偷了,那可是我贊起來修房子的啊!」
徐母說完,就紅了眼眶。
徐衛民皺了皺眉。
「多少錢?」
徐母抹了把眼淚。「好幾百呢……」
徐衛民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那些錢修房子也不夠啊。」
徐母氣得不行。「趕緊報警,把錢給追回來,是哪個殺千刀的偷了老子的錢!」
柳依想了想。「娘,你那個錢藏得那麼隱秘,平常沒人會知道吧?」
徐母轉了轉眼楮,突然之間就反應了過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意思是我們霜霜干的是吧?」
柳依壓根不知道徐母為什麼會這麼想。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是這個意思,你這麼說干什麼?」
徐衛民皺了皺眉,走上前,拿過箱子看了看。
「按照我的推斷,這是熟人作案。來者的目的只是錢,不然的話你這個鐲子她為什麼不要?說起來還是個不識貨的,這個鐲子可比那些錢值錢多了。」
頓了頓,徐衛民直接伸手就拿了起來。
「我記得這是女乃女乃給你的傳家寶,現在是不是該給依依了。」
徐母臉色一黑,話雖是這麼說沒錯,但是徐衛民這麼說出來,她心里就是不舒服。
「這是你女乃女乃給我的。」
「那你也可以給依依。」說完,徐衛民拿起鐲子,直接就給柳依套在了手腕上面。
柳依一愣。「這……」
「以後傳給兒媳婦的。」
「……」誰問你這個?柳依看了眼徐母,有些不不太好意思,怎麼看,徐母都不太樂意。
盯著柳依手上的鐲子看了看,徐母突然間嘆了口氣。
「戴上就戴上吧,本來就是你的,我還擔心小偷把這個偷走了,沒想到偷了錢,但那也是我辛辛苦苦攢下來的。」
徐衛民想了想。
「那就沒辦法了,只有報警了。」
柳依在旁邊說道︰「估計報警也是拿不回來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偷的。」
徐母想了想。「等我去李嬸家里打個電話問問霜霜,看她什麼時候走的,小偷總不能趁她在家的時候偷吧?更何況我這東西藏這麼隱蔽,指不定在家里好一通亂翻,她肯定察覺的。」
「要是在她走了之後偷的,那也肯定是知道你放東西的人才能夠找到,不然你藏著這麼隱蔽,除了你,我們都不知道。」
徐衛民這話的意思,就是冷霜偷的,不過他沒有說的那麼明顯。
徐母氣呼呼的起身。
「到底是什麼人偷的,我去打個電話問問就知道了。」
徐衛民點了點頭,拉著柳依也跟在了徐母的身後。
「我們也去做個見證,不然你非要說我們冤枉了你的干女兒,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還不信。」
「這事兒沒到真相那一步,誰都不要把話說早了。」
主要是徐母覺得冷霜估計也不知道她錢放的地方,就像徐衛民說的,他和柳依都不知道,冷霜能夠知道?
一行人風風火火的來到李嬸家里,還把李嬸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們這一家子都怎麼了?有什麼事兒?」
徐母尷尬的笑了笑。「是這樣的,我想要給我干女兒打個電話問點事兒,所以想來你們家用個電話。」
李嬸嗨了一聲。
「那你打唄,不過也用不著全家都來吧?」
「這不是家里的錢丟了嗎?我的鑰匙又交給冷霜那丫頭的,就想要問問,她什麼時候走的,想看看這錢能不能夠找回來。」
「怎麼?錢是那個丫頭拿的?」
徐母急忙擺手。「不是不是,我就問問她什麼時候走的,這樣就知道小偷什麼時候來的了,總不能有人在家,他還來偷東西吧?」
李嬸恍然大悟。
「你們家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開門,我還以為你們家里沒人,直到那天你干女兒出門來摘菜還是什麼的,我才知道你們家居然一直有人?不過,就是不知道她哪天走的。」
「沒事兒,我打電話問問就知道了。」
徐母說著,然後從兜里模出一個電話號碼。
柳依見狀,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得,感情是把干女兒的號碼隨身帶著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