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哀家介紹一下自己。」容雪嵐威嚴開口。
「小女風靈，從斷雲山來。」風靈簡短道。
從那麼偏遠的地方來的？怪不得動作不是很優雅得體。容雪嵐蹙了蹙眉。
「皇兒，你可有什麼問題想問？」
東方御天點了點頭，目光一直緊緊盯著御階下伏跪著的風靈︰「你剛才為什麼一直偷看朕？」
風靈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剛才她之所以會不停地偷看御階上的東方御天，主要有個兩個原因。
一個是，她想看看那個傳說中別人踫一下就會被殺掉的暴君長什麼樣？是不是凶神惡煞、陰險狡詐的樣子？
另一個是，她覺得龍椅上的皇帝和她一個月前見到的那個閑散王爺非常像。因為看不清鼻子以上的臉，所以她才一而再地去辨認。
「小姑娘，皇上在問你話呢。」劉公公見風靈久不回話，連忙低聲提醒。
「……皇上，听說，踫您一下就會被殺死？」風靈吸了一口氣，高聲問道。
雖然知道這句話很可能引來殺身之禍，但是，風靈實在是太好奇了。
她沒什麼優點，就是好奇心重，喜歡鑽研；她沒什麼缺點，就是好奇心太重，她爹娘說，她遲早會因為好奇心丟了小命。
不過，剛才，在問出這句話之前已經打算好了，如果那個暴君要砍她的頭，她就招來附近的所有蛇蟲猛獸，一是為自己制造逃跑的機會，二是替那些冤死的靈魂報仇。
嘶——
周圍傳來明顯的抽氣聲。是那些宮女、太監和其他四十八個秀女。
「……」東方御天怔了怔，然後嘴角抽搐了幾下，緊接著一串愉悅的笑聲逸出嘴角，「哈哈哈……」
果然是個大膽的丫頭，真是不斷地在給他驚喜啊。看來是沒認出他來，才會問這樣的問題。
所有人听到東方御天的笑聲，頓時傻了︰皇上一定是很生氣很生氣，才會笑得這麼大聲。
「那你上來踫踫朕不就知道答案了？」良久，東方御天停下笑，望著御階下的風靈，唇角含笑，墨黑的眸中帶著明顯的興味。
啊？！眾人全體石化了。
那個……是皇上說的嗎？那個……皇上的語氣好像非常愉悅呢？
是錯覺吧，一定是錯覺。皇上一定很生氣。在場的所有人都如此想，包括風靈。
那麼，她現在是去踫呢，還是不去？風靈糾結了。
「平身吧，到朕面前來，朕恕你無罪。」就在這時，東方御天的聲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