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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你想要的,我都會給

完顏梟苦笑了一聲,看來自己也就只有需要她幫忙的時候才會想到她吧,而且她對自己也就只有那麼一點點價值了。

就在這時,御書房的門便被人推開了,普天之下,能夠未經他的允許就隨意進出牙御書房的人想來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果然,一道黑色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她還是那麼美,但是這種邪魅一般的美卻與月皎兮那樣清澈的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起初就是喜歡,就是想要守護月皎兮的那份單純而已,因為第一眼見到她時,她身著一襲白衣,就像是池中不染淤泥的蓮花,就像是這渾濁的世間,只有她一人是干淨的,干淨到他想要擁有。

見完顏梟不知想什麼想得正出神,墨星韻便好整以暇的走到了他的身旁,一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這才看著他那雙風流的褐色的眸子掃到了自己的身上。

「陛下想什麼想得那麼出神啊?」還能想什麼,只要一看見他桌案上的那幅月皎兮的畫像就可以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她就不明白了,一個柔柔弱弱,嬌嬌滴滴的小女子而已,何以讓這麼多男子為她神魂顛倒?

夜炎殤的盛名她是听過的,這個女人能夠當上攝政王妃,若不是夜炎殤真心喜歡,那還能是什麼?她可不相信有什麼人能夠逼迫夜炎殤娶一個他不喜歡的人。

夜奕珩是當代有名的帝王之才,他也喜歡月皎兮,乃至現在都沒有立後。

寒暮初雖然已經娶了殷禾的二女兒,可是他的心里想的真正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

杭謹軒就更加的不用說了,他和完顏梟合作,難道目的不是為了奪回亢軒國的江山之後然後和月皎兮在一起嗎?

現在又多了一個完顏梟,他與夜奕珩都是當世難得的帝王之才,可千萬不要為了一個女人毀了自己才好。

見墨星韻看著月皎兮的畫像出神,完顏梟便覺得好是奇怪,道︰「你來做什麼?」

這下墨星韻就不高興了,每一次自己來找他,他必定要這麼問上自己一句,難道自己就不能來看看他嗎?

「方才你們說的話我都听見了,我還以為,你會需要我呢。」其實她一直都很慶幸自己對他還可以有利用價值。

或許等到有一天,她真正的累了,那麼她便會停下追逐完顏梟的腳步吧。只是這一天不知道還需要等多久,更或許她永遠都等不到。

完顏梟暗眸微眯,他就知道墨星韻有偷听自己說話的喜好,只是自己總是不知道防著她一點,或許是因為在自己的心里,已經徹徹底底的將她當做是自己人了吧。

「既然你都听見了,那朕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完顏梟不答反問。

「不就是夜炎殤的命嗎?既然是你想要的東西,我便去幫你拿。」說完,墨星韻便長嘆了一聲,「一直以來,你想要的,我都會想盡辦法的給你,可是這麼久了,我想要的東西,你卻遲遲不肯給,不過沒關系,我可以用我這輩子都用不完的耐心去等,但是我希望我可以不用等太久。不就是夜炎殤的命嗎,我這就去給你拿來。」

說罷,一道黑影從完顏梟的面前閃過,完顏梟身邊的墨星韻便不見了蹤影。

听到她方才說的一字一句,完顏梟的心中卻沒有半分的觸動,這一切都不是自己欠她的,而是她自願的。

之前就收到了杭謹軒的飛鴿傳書,看樣子,他好像是打算要動手了,只是不知道這夜炎殤一離開了陵邑都城,月皎兮的日子會過得怎麼。

若是杭謹軒帶兵攻入了陵邑都城的話,夜奕珩應當是會護月皎兮周全的吧?不然在這樣的亂世之中,又像是月皎兮這般花容月貌的女子,就少不了受到士兵的關注。

即便夜奕珩不能保護好月皎兮,他想,就算是杭謹軒應當也會保護好吧,所以這件事情,自己還是不要擔心了,自己現在要關心的事情就是夜炎殤的性命能不能被墨星韻取來。

攝政王府花園內,一雙金色的盤龍黑靴踏入,如玉般的眸子環顧四周,現在已經是秋天了,一目了然的便是花園之中的菊花,時不時有幾片落葉當空落下,顯得有些淒涼。

很快的,夜奕珩的目光便落在了花叢中的白衣女子身上,她的手中拿著剪子,在修剪面前的一盆的盆栽。看起來倒是怡然自得,悠閑得很,這人,不是攝政王妃月皎兮又是誰?

看來她一個人在這攝政王府里過得還不錯,看著她這樣子,他便不經在心里幻想,若是自己才是這家的男主人,而她只是在閑暇之余來花園里與花作伴,等著自己歸家,這樣該有多好啊?

可是他很快的也認清了事實,自己面前的這個女子是攝政王妃,而這里是攝政王府。

進來這麼久,她還是沒有發現自己,于是夜奕珩便輕咳了一聲,開口道︰「這攝政王府花園里的菊花開得倒是比皇宮御花園里的還要好呢。」

此話一出,拿著剪子正在修剪盆栽的月皎兮便頓了頓,一回眸,那雙盼顧生輝的眸子之中便印入了夜奕珩的面孔。

想起昨夜若不是他救了自己,那麼自己可就要沒命了,勾了勾唇角,急忙放下自己手中的剪子,笑臉相迎,「皇上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快請坐。」

說罷,便指了指一邊的石桌,想當初夜炎殤在這石桌前練劍的時候,自己還將雲嬤嬤下了毒的一杯茶送給他喝呢,現在可真是物是人非啊!

夜奕珩聞言,便上前做到了桌前的石凳上,正要伸手給自己斟一杯茶,熟知月皎兮的速度倒是比自己快上一步,倒好茶便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皇上怎麼會有空來攝政王府?」月皎兮給自己斟了杯茶,便坐到了夜奕珩的對面,對著他開口問道。

听到這話,夜奕珩倒是笑了,「整個陵邑都是朕的,真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月皎兮聞言,很是勉強的笑了笑,「皇上說的是,臣婦正想當面的謝謝皇上呢,昨夜若不是皇上救了臣婦,臣婦恐怕就……」月皎兮說著,便沒有繼續在說下去了。

看見夜奕珩端起了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好似很回味的樣子。

「從小到大,皎兮你的泡茶手藝都很好,今日這茶,真為何覺得帶著些許苦澀?」夜奕珩皺了皺眉,如玉般的眸子放在月皎兮的身上,帶著滿滿的審視。

月皎兮聞言,柳眉一皺,端起了自己面前的茶並抿了一口,確實是有些苦澀了。

「許是因為這茶葉放多了吧!」

「皎兮你泡茶可是從來都不會放多了茶葉或者放多了水,說說看,是不是有什麼憂心之事,擾亂了你的心境了?」夜奕珩關切的問道,雖說手中的茶不如她以往泡的茶好喝,但只要能夠喝到她親手泡的茶,他就很滿足了,還是將那茶給喝了。

憂心之事?確實是有,只是她覺得不方便和夜奕珩說而已。

「說說看,是什麼憂心之事?說不定真還可以為你解決呢。」她是他深愛的女人,就是眉頭他都不舍得讓她皺一下,怎麼她就這麼多憂愁呢?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父親的事情一直困擾著我,雖說夫君讓我大可放心,但臣婦還是想要問皇上一句,皇上打算何時放了我義父?」

話音剛落,夜奕珩的眉間便多了一絲折痕,就在今日早朝,他為了可以收回殷盛煜手中的兵符,已經下令了。

殷禾通敵叛國,其罪當誅九族,可是念在殷貴妃現在有孕在身,便免其死罪。殷盛煜履歷戰功,免其死罪,貶為庶民,發配邊疆。月皎兮為殷禾義女,現下貴為攝政王妃,也免其死罪。其他人一概秋後問斬。

這個消息還沒有公示出去,目前只有朝堂上的大臣知道而已。

「皎兮,對不起。」

「為什麼要和我說對不起?」月皎兮疑惑的看著他,但是她的盈盈水眸中卻帶著一絲絲的緊張,等著夜奕珩的回答。

看著月皎兮面露慌張之色的看著自己,夜奕珩到了嘴邊的話竟有些說不出口了,勾了勾唇角,又將那話給咽了下去,「沒事。」

這下月皎兮便更加的懷疑起來了,當即站了起來,定定的看著他的眼楮,「皇上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沒有,你這麼聰明,朕有什麼事情是可以瞞著你的嗎?」夜奕珩不答反問,但由于心虛的緣故,他偏過了頭,不敢去看月皎兮。

月皎兮見此,一副很了解夜奕珩的樣子,「皇上,從小到大你只要一騙我,你就不敢看我的眼楮。」

雖說只是一句陳述句,但這也確實是一個事實,每每夜奕珩對月皎兮說謊是,確實都不敢看她的眼楮。

「皇上!」她的語調有些急促,有些急躁,自從長大以來,月皎兮就從來都沒有用這樣的口吻對夜奕珩說過話,更別說是對著他大喊這麼一句了。

夜奕珩也是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回過了神,看著月皎兮,開口道︰「朕已經下旨了,秋後問斬。」

「什麼?」月皎兮听到這話,幾乎站都站不穩了,往後退了好幾步。

而夜奕珩見月皎兮似乎站不穩了,急忙上前拉住她,「你沒事吧?」

可月皎兮卻伸手推開了他,皺著眉頭,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他不知道,他在朝堂上樹敵太多了,唯一對他忠心的就只有太傅這一派的大臣,現在他將忠臣給問斬了,他是瘋了嗎?

「我義父他對你那麼忠心,你怎麼忍心殺他?他可是你的恩師啊!」月皎兮歇斯底里的對著夜奕珩喊道。

他知道!他知道!他全都知道!只是就因為他知道殷禾是忠臣,即便自己要殺他他也毫無怨言,再加上杭謹軒有一些小動作,他需要收回殷盛煜手中的兵符,可是又不能明目張膽的直接收回來,所以只好委屈一下殷家了,不過他已經找好了替罪羊,到時候可以直接用他們的尸體頂上。

「我真是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你走,我不想看見你!」月皎兮說罷,便離開了花園,只留夜奕珩獨自一人站在原處。

本來他以為自己這一次來可以與她相談甚歡的,可是終究是被自己打破了。

皇宮,映霞宮內。

寧兒慌慌張張的跑進了殷婷堯的寢宮,雖說看見自家娘娘正靠在榻上休息,但還是大著膽子走了過去。

「娘娘,大事不好啦!」

殷婷堯皺了皺眉,睜開了雙眼,看著面前這個越來越不知分寸的寧兒,說話的口氣也帶著些許的責備。

「娘娘,方才皇上和大人們下了朝之後,太傅大人在朝中的心月復便讓人找到了我,他告訴我說,皇上今日上早朝的時候下旨,太傅大人通敵叛國其罪當誅滅九族。」

「什麼?」殷婷堯聞言,瞪目欲裂,這怎麼可能,難道皇上會不知道父親對他的忠心嗎?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且還是誅滅九族?

見殷婷堯有些不知所措,寧兒便再次開口了,「娘娘你放心,皇上說,念在您身懷龍裔,免了您的死罪,還有公子,他履歷戰功,皇上也只是將他發配邊疆了而已。」

然而,殷婷堯听到這話,眉間的折痕便加深了,「大哥他是曠世英才,將他貶為庶民,發配邊疆,這不是比讓他死了還難受嗎?皇上難道忘了嗎?他與大哥從小就是稱兄道弟的,大哥也一直將皇上當做是自己的親兄弟,皇上怎麼能這麼做?」他這麼做,叫自己還怎麼安安分分的呆在他的後宮?和一個滅自己全家的人呆在一起,為他生兒育女,她的良心怎麼會過得去!

「皇上呢?他在御書房嗎?」夜奕珩從來都不會主動的去哪個嬪妃的宮里,在這皇宮里,他除了金鑾殿,除了御花園,除了仁壽宮,就只有御書房是常去的了。

「回娘娘的話,皇上一下朝便回寢宮換了一件衣服,然後出宮去了,听說好像是去了攝政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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