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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皎兮在恍惚中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和小月牙一起睡著了,揉了揉眼楮,便坐起了身,四處看了看,沒有看見阿睿,翻身下床,屋里屋外竟然都不見他,心下一陣奇怪,看著這時辰,應當也快到了用晚膳的時辰了吧,許是買吃的去了。

這屋子倒是有些髒亂,也對,李女乃女乃走了,阿睿是個男子,小月牙也還小,這屋子髒亂也不奇怪。

于是,便幫著他們將這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掃了一遍。

太陽落了下去,阿睿的身影也出現在了屋子的門口。

看見月皎兮坐在院子的小板凳上,好似正在等著自己回來。

「阿睿,你回來啦!」見阿睿回來了,站起身,一抹淡笑便掛上了她那傾城絕世的面上。

「月姐姐。」阿睿回了她一句,走到了她的面前,「月姐姐,你是打算要走了嗎?」

月皎兮聞言,伸手模了模他的頭,但因為他比她高的緣故,她看他時,也要抬頭去看他。

「不打算留我吃頓飯再走?」

呃……其實,自從李女乃女乃病了之後,他和小月牙便都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飯了,雖然平時也沒有好好的吃過,但最近,他們這里真的是沒什麼好吃的東西可以招待她了。

月皎兮也似乎看出了阿睿心里想的,拍了拍他的的肩,笑容滿面的對著他開口,「今天月姐姐心情好,帶你們去吃好吃的。」

心情好?真的是心情好嗎?

阿睿在心里暗暗的打了一個問號,他還真的半點都沒有看出來她心情好。

「月姐姐,心里難受的話就……」哭出來吧,沒必要強忍著。

說到一半,便沒有繼續再說下去了,因為他已經明顯的看見面前的女子微微了愣住了,所以也停下沒說話。

「誰說我難受了?」她低著頭,這顯然是不願面對的姿態。

既然她這麼說,阿睿也沒什麼還說的了,等著小月牙醒了,也已經是戌時了,華燈初上,大街上都掛滿了燈籠。

……

「哎,炎殤,你看你也別找了,咱們還是回去吧,我肚子都餓了,我想那個姑娘或許早就走了。」司空故白捂了捂自己的肚子,本來他是偷偷的跟過來的,可是竟然被夜炎殤那家伙發現了,于是就只好現身了,但夜炎殤這家伙找不到人,非但不回去,還在西街頭上找,唉,于是他就只好陪著了。

「要回去你就滾回去,別在本王面前礙眼!」夜炎殤瞟了司空故白一眼,不再開口,看著那條空蕩蕩的街,面上也多了幾分龜裂感。

司空故白聞言,低著頭,沒有半分要自己回去的意思,然,卻在夜炎殤審視的目光下,沒有再多說什麼,怕是說得越多,錯得越多。

良久,「咕嚕嚕……」一陣肚子的叫聲傳入了夜炎殤的耳中,他俊眉緊皺,頗為不悅的看向了一旁的司空故白。

「餓了就自己回去,本王這里不需要你陪。」低沉的聲音響起。

然,夜炎殤此刻的心中卻是崩潰了,這個司空故白,從前也不見他這麼黏著自己,這次來,怎麼整個人都變了。

「本公子不餓,你我可是兄弟,我怎麼能丟下你自己走了呢?」

此話一出,夜炎殤的嘴角猛抽,並沒有打算開口說些什麼,便听到了司空故白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不是我說你,你就不能回去看看嗎?說不準那個姑娘已經回去了呢?」

「你覺得她會自己回攝政王府?」夜炎殤不答反問,月皎兮絕對不會自己去攝政王府的,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司空故白被他這麼一說,倒是反應了過來,點了點頭,「好好好,本公子就和你一起,沿著這條街再找一遍,若是找不到,我們便回府,你明日再去找她怎麼樣?現下你們已經是未婚夫妻的身份了,他去找她,也不是不可以,再說了,你堂堂攝政王,想要找她,還有人敢攔嗎?」

一道長篇大論滔滔不絕的說了出來,為什麼他感覺這次見到夜炎殤,他整個人都變了呢?

果然,感情這東西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甚至,讓夜炎殤這樣一個梟雄變成一個傻子。

對,就是傻子。難道夜炎殤這個樣子不像是傻子嗎?

而夜炎殤對于他的說法也是有些贊同,點了點頭,「也行,再找找吧。」

他不直接去太傅府找她,因為他知道,她不會回太傅府,第一,因為殷婷若;第二,昨日殷禾讓她應下寒太後的懿旨,她當時應當已經是生了殷禾的氣了。

「也行,本王便再找一遍,若是還找不到她,便……便再說吧……」說著,還嘆了口氣。

司空故白見此,亦無奈的搖了搖頭,悠閑地扇著自己手中的折扇,「炎殤,我就奇怪了,本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上誰,就算是喜歡,也當是喜歡那種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子,誰知道,你竟然喜歡上這樣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你知道她是誰嗎?」夜炎殤聞言,只是淡淡的回了他一句。

這下司空故白就不明白他的意思了。誰啊?不就是夜炎殤喜歡的人嗎?不就是太傅的義女,月皎兮嗎?不就是陵邑的第一美人嗎?

雖說心里已經知道了答案,但還是覺得,夜炎殤既然會這麼問他,那麼一定是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內情。

于是,對著夜炎殤問道,「她是誰啊?」

夜炎殤聞言,慢慢的抬起了頭,望向了夜空,思緒也飛的好遠好遠。

「你還記得我十年前被寒太後和皇兄們追殺時,救的那個小女孩嗎?」

此話一出,司空故白便全然的明白了起來,竟然這麼巧嗎?月皎兮就這麼踫巧就是夜炎殤十年前遇見的那個人嗎?當初夜炎殤和自己說他要找到她,要娶她,當時他還不相信,不相信夜炎殤會找到她,結果,竟然會真的這麼巧嗎?這是巧合,還是有人精心安排的?如果是有人特意安排的,那麼月皎兮接近夜炎殤是有什麼目的嗎?

想著,眼底多了一絲的殺意,若是有人精心安排的,那麼月皎兮就不能留在夜炎殤的身邊,甚至不能留在這個世界上。

看見身旁的司空故白半晌都沒有說話,而且面上的表情還十分的微妙,輕描淡寫的開口︰「是巧合。」

他和他就是那麼的默契,他只是在想,他便能夠猜到。

「你確定?」司空故白還是擔心夜炎殤當局者迷,故而再次發問。

然,夜炎殤瞟了他一眼,「你覺得是否是有人特意安排的,本王會不知道嗎?」他夜炎殤會那麼笨嗎?

既然夜炎殤這麼說,司空故白便也不在多說什麼了,抬起頭,看著這條靜的已經听得到遠處的知了聲了,不語。

「別拉我……我還要喝……」一道沉重的聲音傳入了兩人的耳里,兩人雙雙對視了一眼,看向了那家酒樓。

這聲音怎麼這麼像她的?夜炎殤心中暗想,可是她性子嫻靜,怎麼會醉酒在酒樓里呢?應當連酒都不會喝,沒喝過吧。

不做多理,經過了那家酒樓。

「放開我……我還要喝……只要醉了,心就不會痛了……」

「月姐姐,你醉了……」

兩人听到這對話,徒然的轉過身,便看見一個布衣少年扶著一個白衣女子從酒樓里走了出來,這白衣女子已然是醉了,而他們的身邊還緊跟著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女孩。

「我沒醉!我要去找杭謹軒……我要去找他……」

是她!絕對是她!只是,她和誰在一起?那個男的又是誰?

夜炎殤看著那一幕,一個男的扶著她,圈著她的腰……一陣酸意涌上心頭!

一個揚手,阿睿便被他的一掌打到了五米開外。

「噗——」硬生生的吐出了一口鮮血,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自己就莫名其妙的飛了?

一個抬頭,便看見月皎兮的那軟弱的身子沒了自己的攙扶,便站不穩了,就要摔倒在地,一道黑影便閃到了月皎兮的身側,一個伸手,大手便抓住了月皎兮的手臂,月皎兮這才站穩了。

這男子,一襲玄金色錦衣,邪肆非常,也給人一股重重的壓迫感。

而黑衣男子的身後跟著一個白衣男子,酷似謫仙一般。

「阿睿哥哥!」小月牙急忙跑到阿睿的面前,旋即將目光看向了月皎兮,也就是夜炎殤等人的身上,因為她感覺,這個男人讓她感覺好害怕。

「你們是誰?」阿睿捂著自己的胸口,「快放了她。」

「哼!」夜炎殤冷哼一聲,「本王的女人,也是你可以踫的?」

這下夜炎殤邊上的司空故白便感覺到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看這個少年好像對月皎兮沒有惡意,而且還叫月皎兮月姐姐,只是夜炎殤這家伙太沖動了,還打了人……真是的。

阿睿听著他自稱本王,沒間一皺,正要再次開口說話,那個被夜炎殤扶著的月皎兮便開口了。

「阿睿,我們繼續喝酒去,不醉不歸……」

夜炎殤一愣,什麼情況?這個人還是月皎兮嗎?

月皎兮沒听見有人回答她,便抬起頭,看見扶著自己的不是阿睿,而是一個特別英俊的男子,伸手指著他,迷迷糊糊的開口。

「你……你……你是誰啊?」

夜炎殤心中一涼,她竟然不認識自己了?後來想想,她是喝醉了,所以沒有開口。

「噗呲——」司空故白噴笑一聲,明顯是在嘲笑夜炎殤。

然,就在此時,月皎兮卻反拉住了夜炎殤的手,一臉期待的看著夜炎殤,「我認得你……你是……你是那個……你是那個攝政王對不對?」

攝政王?阿睿一驚,這個男人便是當今的攝政王?看攝政王的樣子,應當是對月姐姐有意的吧?所以他是來找月姐姐的?帶她走的?

只要一想到月皎兮馬上就要被夜炎殤帶走,他的心里便感覺不安,應盡渾身的力氣戰起了身,「我不管你是誰,你放開她。」

夜炎殤頗為不耐煩的看著阿睿,一個抬手,便要再次出手,他夜炎殤本來就是殺人不眨眼的,不是嗎?

一把折扇攔住了他的面前,「慢。」

夜炎殤看了一眼司空故白,不明所以。

唉,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這個阿睿明顯就是月皎兮的朋友嘛!

「他們是朋友。」無奈的開口解釋,也算是救了阿睿一命吧。

然,夜炎殤冷嗤一聲,「她不需要男的朋友。」

呃……這下他算是知道了,夜炎殤並不是當局者迷,而是從一開始就知道阿睿和月皎兮是朋友,所以……吃醋了?才動手?

「滾!」冷冷的對著阿睿說道。

小月牙也看見了夜炎殤那狠戾的神情,心下一顫,膽怯的躲到了阿睿的身後,拉了拉他的衣角,顫顫的開口,「阿睿哥哥,我們走吧。」

「我不會丟下月姐姐的。」這話,像是在告訴小月牙,又好像在告訴夜炎殤等人。

「不知死活!」夜炎殤冷冷的開口,就要一掌打過去,然,就在這時,邊上被他抓住手臂的月皎兮就忽然吐了起來,吐到了他的身上。

「月姐姐……」阿睿見此,就要上前,卻被司空故白攔下了,悠然的扇著自己手中的折扇,開口阿睿說道,「小子,你還不知道吧,月姑娘現在是他的未婚妻。」

說罷,回頭看了一眼夜炎殤和月皎兮,看見夜炎殤嫌惡的看著月皎兮吐的自己一身,復又收回了目光,看向了阿睿,「你和月姑娘和朋友,但你也該知道,攝政王的眼里也是容不得沙子的,就算你們是朋友,他也容不下,你快走吧。」

阿睿聞言,還能說什麼呢?但心里更多的還是驚訝和失落,杭大哥要娶榮國公主,而月姐姐要嫁給攝政王,可是月姐姐字里行間給他的感覺,明明就是她還喜歡杭大哥啊。難道是被迫?

「想什麼呢?還不走?」司空故白開口提醒,阿睿也適時的看見了夜炎殤眼底的殺意,轉過身,罷了,明日再到攝政王府去找月姐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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