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松年額角的神經都是緊繃的，雙臂摟住懷中的小人，「別怕，乖，我不走，不離開，你也沒離開，都不離開。」
聲線空前的溫柔，手掌伸出來，想要安撫女孩的後背。
芮芷兮抿著唇，唇角泛紫，臉色蒼白，抗拒的眸子，向後退著，雙肘子懟著芮松年，「你也會走。」
「都會走。」
空洞的眸子，無神，飄蕩著，嘴角痴語，垂著腦袋，底底的，像是一個委屈的孩子。
芮松年的心髒尖利的像是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淋灕，血肉模糊的，眼眸的情緒波浪壯闊，「芮芷兮，我是你的，現在是，以後是，以前也是，不會屬于其他人，永遠，永遠的就是你的，你心里那抹傷痛會由我來填補，我不會走，不會離開，擰是你走了，我都不會。」
一雙手掌，帶著滾熱的氣息，就那麼掰著芮芷兮的雙肩，眸子諱莫如深，沉沉的盯著她，那艷漣的眸子流轉著深幽壓抑的情緒，濃烈，炙熱的要把芮芷兮包裹一樣。
芮芷兮的周身的寒氣這樣才開始褪卻，眸子的空洞，滄桑悠轉，才有了據點，「不離開？」
微微的試探，那明顯的就是任何的安全感，像是要糖果的孩子，「不離開，那她怎麼會來我的家里，會穿你的拖鞋。」
喉嚨哽塞，眸子淡然的失落，雙臂垂落，芮芷兮咬著唇，那些空蕩的情緒，像是一瞬間被抽離了，此刻的恢復到了正常的人，可是她卻記得那些東西，不論是以前血腥的味道，還是睡醒遇到的溫暖的懷抱……
她都記得。
甚至記得自己剛剛發魔的樣子，視線挪在地上的那攤被自己的推下去散亂的書。
周身都是一股子的灰寂，還有灰白的味道，那才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而已。
可是已經像是一朵枯死的了花，搖搖欲墜的，沒有了任何的養分。
「兮兮，不會離開，那只是一個意外，再也不會了，我馬上就把那雙拖鞋扔走了，還有你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吃，好不好。」
快要而立之年的芮松年，在這個女孩的面前，折了自己所有的脾氣，神情都是擔憂的，那個一直漠然的人，本就是一片灰暗的人，卻是因為這一朵枯死的花，變得光亮起來。
芮芷兮掙扎著芮松年的手指，「意外會有很多，她是你的秘書長，不正是你合適你結婚的麼，即使現在不結婚，你以後也會結婚，芮家也會一直都給你安排相親，會找一個在事業上，還有家室上都給你很大的鼓勵的女人。」
「三叔，你不要否讓，我就是你的累贅，當年你為了我，從整個芮家搬離出來住，芮家最小的三少爺，金湯匙的孩子，掌上明珠般的捧著，卻是為了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這要從芮家般出來，而且還要照顧我，當初，老頭子，吧茶壺摔在你臉上的時候，我在書房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