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有什麼,可以直說。」
柳婠婠心底哀嘆,沉沉問道︰「這幾天,你一直躲著我。」
昊然抬眸看了一眼,她臉上倦態一覽無遺,雖然容貌從未變過,但早已不復當年純真嫵媚。
「我知道,傳言是真的,你愛玄姝,」柳婠婠低頭,唇角微微上揚,笑容苦澀,「我其實一直都知道。」
「卻一直以為,只要對你好,你總會記起我們從前時光。」
昊然任由她緩慢地說著,不搶話,一步辯解。
有些時候,柳婠婠真的寧願他辯解幾句,而不是一副默認的模樣。
柳婠婠忽然收起話頭,款款走到昊然背後,縴弱的手搭在他肩上,緩緩俯身,在他耳邊呢喃︰「告訴我,怎麼樣才可以留住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女兒溫香縈繞鼻尖,勾起昊然無數心事,他深感疲憊,一直不答話,任由柳婠婠擺弄,時不時輕撫他的輪廓。
柳婠婠苦笑,都到這時候了,還不肯明說嗎?心里藏有別的女人,怎麼可能不被發現。
自從她醒來之後,一直受到夫君冷落,百般誘惑,他都找借口,當年寧願與君絕塵喝酒,也不願與她度**。
是她做錯了什麼嗎?是她不該醒來嗎?
不管對方是誰,哦不,她已經猜到了,唯有玄姝如此絕色面容,才能勾走夫君的魂。
玄姝權勢滔天,有目共睹,夫君絕不是喜歡她,而是貪戀她的權勢,在一起這麼多年,自認為已十分了解夫君。
「夫君,你當真喜歡玄姝,而不是貪戀她容貌,權勢?」
昊然沉默良久,嘶啞答道︰「不知。」
柳婠婠沒有多言,決心套出話來,走出營帳囑咐妖兵取些酒菜。
酒菜很快送過來,柳婠婠先飲一杯,才傾倒白玉壺,為他傾注一杯,「夫君不陪我喝一杯麼?」
昊然猶豫再三,最終還是答應了。
不多時,醉倒榻前,柳婠婠用妖力將酒水逼出來,幻化玄姝的模樣,款款走到昊然身邊。
蹲子嗅了嗅,「昊然,你飲了醉晚霞?」
昊然依稀听見玄姝的聲音,倏地睜開眼楮,激動得跳起來,「你……你怎麼來了。」
「我有事與你說。」
昊然興奮地搓手,「你說,你說。」
看到這里,柳婠婠的心意涼了半截,仍強打精神,答道︰「能否退兵?我不想再看到生靈涂炭。」
「我說的,你都答應了?」
柳婠婠並不知他們之間有什麼約定,但是到這節骨眼,不能退縮,柳婠婠干脆利落點頭,「是。」
「太好了,」昊然抱住她,喜極而泣,「我就知道,你總有一天,會看到我的付出,會重新接受我。」
柳婠婠如墜冰窟,反應過來時,昊然已經抱她上榻,在她耳邊呢喃摩挲,「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別走,別走。」
柳婠婠甚至貪戀他的溫柔,恨自己為何不是玄姝,他在耳邊情話不斷,內疚不斷,柳婠婠嗚嗚地哭出聲,他待玄姝與她天差地別。
昊然心疼得不得了,「是我太粗魯了嗎?對不起,我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