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點頭,「我听店小二抱怨過,說他只喝水,桌的菜一分未動,涼了也不吃,好心過去問問是否需要熱一會,卻被一通亂罵。 」
玄姝忽然福至心田,苦笑︰「他……是在故意等你啊,那茶,既然續了又續,他等你的時間,不短了。」
眺望雲煙宮的山頭,一名白發銀須的老者氤氳化為俊美男子,棄了手橙黃的幾支香,陰鷙眼神飄落對面雲煙宮,並非白白幫你,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已經明明白白說過,听與不听,去與不去,由不得他們選擇。
要不是想讓他們做個替死鬼,他根本不會讓他們知道。
只要在最後截住,遠自己尋找輕松得多,不費催灰之力,便可抓到玄姝,人和乾坤圖全都落在手里,嘖,當真是個不錯的主意。
昊然唇角微微揚起,詭幻的笑容卻在看到疑似玄姝身影時,戛然而止,定楮一看,卻是某個侍女,失望涌心頭,無法抑制。
昊然陡然一驚,打了個冷顫,他……真的僅僅只把小姝當做炮灰嗎?回想這些天,想是這麼想,可結果……卻是他在盡心盡力保護她。
與當初想的已經大相徑庭,他對玄姝由恨生愛,已經天翻地覆。
人間常說,愛一個人是藏不住的,在看向她的眼神里,行動里,午夜夢回里。
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昊然苦思無果,負手而立,定定地看著雲煙宮出神。
三天後,飄飛的雪花紛紛揚揚,落了一個午,隨後停下,暮雨搓了搓手,哈了一口氣,回眸笑道︰「太好了,小姐,雪停了,我們去看看弦歌吧。」
玄姝欣然接受,雪停了好,下了許多天,將通往各個庭院的路都堵死了,她和玄九尚且可以用妖火開路,他們啊,都怕死了灼心之痛,寧願縮在房里不出來。
所以這些天,可苦了玄九,負責給大伙開路,偶爾還肩負送飯,一氣之下,將雲煙宮幾處路徑都燃起熊熊妖火,反倒將他們嚇得直哆嗦,更不敢出門。
終于雪停,玄九長長嘆氣,「我這些天,過得不易啊。」
尋常抖了抖氅衣,隨口附和︰「是啊,陸言做飯都沒少爺這般辛苦。」
玄九回眸,笑容里有不懷好意的味道,「你這是含沙射影?」
尋常咯 一下,立即停下手的活,正色說道︰「少爺,我很認真的!陸言在廚下熱氣騰騰的,哪里得你冒風雪。」
尋常說罷,又補了一句︰「應當是這個冬天最後一場雪了吧。」
做出感慨輕嘆的樣子應該能騙過少爺吧?尋常悄悄瞥了一眼少爺,只見他傲嬌地別過頭,哼了一聲不答話。
與此同時,玄姝那邊和和美美地出發了,諾煙瞥見少爺站在門口干等,左顧右盼,引領而望,便揚手招呼了一聲。
玄九立即回首,不滿蹙眉,香花軒不是在相扶軒左側嗎?怎麼從後邊走過來?而且細細一看,臉色蒼白異常。
暮雨解惑說道︰「方才起了一陣大風,小姐躲到後邊的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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