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一行人非富即貴的裝扮,掌櫃心尖一顫,誤將他們認作頗有權勢的同族,連拒絕都變得戰戰兢兢︰「這位客官,我們客棧乃是祖傳,輕易賣不得。 」
玄九炯炯目光暗含殺意,嚇得掌櫃哆哆嗦嗦再不敢說話,原來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狗眼看人低,玄九板著臉,冷冷地哼了一聲,「五錠金子夠不夠?」
掌櫃眼里閃過一抹精光,原以為他要硬搶,給錢要著吧,好過落個空,他忙不迭改口,「既然這位客官如此有誠意,賣!當交個朋友吧。」
「收拾行李趕緊滾!」玄九俊臉陰暗無,掌櫃的慌忙擺手,取過清蕭給的金子,奪路而逃。
正在用膳的人怎麼辦?他們這些下人又該怎麼辦?突如其來的變故導致侍者茫然不已,他這樣沒了賴以生存的活計?
「這個客棧我們少爺買下了,你們走好。」尋常揚手招呼著,並且給每一桌都留下碎銀。
他們只得令擇客棧,好在碎銀給得多,他們也樂意跑一趟,管他是誰。
瑾淵世子似乎在外面漂泊認識了一些見不得的人,如今回來復仇?
一時之間,關于瑾淵的消息在螢火族四處散開,各種流言蜚語傳到螢火族長老內部里。
很快,他們報族長,瑾秦想了很久,才依稀想起他的堂兄似乎有這麼個孩子,一個失去父親的孩子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瑾秦不屑一顧,無視長老們的請求,執意離開議事廳,「要是害怕,派人殺了便是,還有什麼好商量的。」
長老啞然,紛紛低下頭不敢說話,生怕頂撞瑾秦會落得慘不忍睹的下場。
瑾秦作勢要走,忽然想起什麼,問道︰「可有人見過他們?」只怕來者不善。
大長老元譯沉吟一會,說道︰「想是蛇族余孽,雖說他們蒙了面紗,可玄九兄妹極其明顯的特征,妖冶的姿態,宛如瑪瑙的眼眸,見者過目難忘。」
瑾秦低著頭,琢磨他們的來意,喃喃自語︰「蛇族……余孽。」
終于要對螢火族下手了麼?他們與狐族有不共戴天之仇,不,不僅是他們,還有很多人。
瑾秦打了個激靈,快步走到議事堂首,重新坐下,問道︰「瑾淵為搶我瑾氏,不惜勾結蛇族余孽,陷我瑾氏于水深火熱之,實乃叛徒!」
長老們頻頻點頭,正是如此,他們才火急火燎報瑾秦,不論是誰只要勾結蛇族余孽,動則連累全族,如今之計,唯有騙瑾淵回族,再送他去狐族,再備些禮,哪怕要他們做牛做馬也好,以求昊然能放過他們。
一個前所未有的紫階,只要動動手指頭,能滅他們于無形,真不明白玄姝他們是怎麼有勇氣與之對抗,純粹的初生牛犢不怕虎麼?
種種疑惑劃過心頭後,發覺瑾秦已停筆,茶幾擺著一封信,他喚了侍從進來,「送去狐族,親自交給狐族族長。」
信送到狐族時,昊然正在熟睡,沒人敢吵醒他,將書信放在書案,此時簡辛奉命來見昊然,一走進書房,看到瑾秦怯怯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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