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書沉默了一秒，什麼意思？
什麼大腦的發育？
「小鈴鐺？」
南宮靈染回過頭去，縴塵已經醒了，冰藍色的眸子讓她驚艷了一下。
隨即應到︰「小塵塵你醒了？」
縴塵捂住額頭點了點頭，再睜開眼時已經是正常的眸色了。
南宮靈染眼中劃過一抹可惜。
明明這雙眼楮那麼美，卻不可以讓別人欣賞，真是可惜。
不過，縴塵這雙眼楮到底需要什麼樣的契機才會變回原來的樣子的？
千書看縴塵醒了，嘴上想問的話語吞了下去，縴塵醒了也就代表著沒有她什麼事了。
南宮靈染回過頭來對著千書笑了笑。
千書理解的點了點頭。
南宮靈染知道千書這是已經允許了。
放下車簾，回到車內。
南宮靈染坐回縴塵身邊，看著縴塵絕色的樣子，沉默了一下問到︰「小塵塵，你的眼楮怎麼會變來變去的？」
縴塵的頭發散落下來，好似一個墜落人間的妖精，南宮靈染的眸光一下子便被縴塵給吸引了。
縴塵頓了頓，說道︰「我的控制之中，有可能會控制不住，所以我不是經常使用內力，剛醒的時候眼眸的顏色會自己恢復成原本的冰藍色，但是如果我在睜開眼眸前稍微控制一下的話，那麼眼眸便不會展現原本的顏色。」
南宮靈染听到原來醒之前還可以進行控制，微微錯愕，她以為不是這樣的？
因為她已經見過好多次縴塵剛睡醒時眼眸變色的模樣了。
每一次都覺得讓人感到驚艷無比。
縴塵笑了笑︰「因為我知道是你在。」
短短的一句話瞬間戳中了南宮靈染的心。
南宮靈染一直都覺得縴塵很會說情話，因為每一次縴塵都能輕易的撩動她的思緒。
可是她也同樣知道縴塵並不是特意學的，而是用實話來陳述的。
縴塵看著南宮靈染發愣，伸出手，屈起手指彈了一下南宮靈染的額頭︰「想什麼呢？」
南宮靈染搖了搖頭︰「沒想什麼，只是在想，到底什麼樣的契機才讓我遇見了這麼完美的你。」
縴塵將腦後的頭發用發帶松松垮垮的系在一起，然後才說道︰「這種事情小鈴鐺還在想？」
南宮靈染輕輕地點了點頭︰「的確，地對于我來說，就好像是永遠都無法接觸的哪一種人一般。」
縴塵笑了笑，將南宮靈染摟入懷中︰「那你怎麼不想想是什麼樣的契機讓我在遇到了你？」
南宮靈染微微迷茫，她真的不太懂，畢竟縴塵在祭祀典禮上那種純淨的讓人生起崇拜感的氣質是她這種生活在陰暗的地方的人無法接觸到的。
祭司不是最重要的就是擁有悲天憫人的心嗎？
這種心情她永遠都不會有。
因為她是殺人的，不是救人的。
縴塵笑了笑，將南宮靈染摟入懷中︰「我作為祭司是否需要走悲天憫人的心重要嗎？祭司對于我來說只不過是一個稱謂罷了，而且我手上也沾滿了血，這一點你不是也知道嗎？」
榮慕寒根本就不會在乎縴塵是否擁有悲天憫人的心，只是在乎縴塵是否擁有能夠讓昌榮國繁榮的能力而已。
而事實證明了縴塵的確擁有這樣的能力。
南宮靈染撇了撇嘴︰「我不和你爭辯，反正最後都贏不了。」
縴塵笑了笑，抬起手來揉了揉南宮靈染的發︰「好，不談。」
南宮靈染枕在縴塵的膝蓋上，看著縴塵絕色的容貌，突然說道︰「若是有來世，我一定當一個男子，小塵塵你當女子，我就把這麼美的小塵塵娶回家。」
縴塵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留著口水正在妄想的人兒，輕輕地笑了笑︰「若是小鈴鐺覺得有可能。」
縴塵並不在意南宮靈染話語中的什麼美之類的詞語，他只知道若是還有來生，他一定會努力的留在南宮靈染身邊。
南宮靈染忽然皺了皺眉︰「只是奈寒也在我實在是心情好不起來。」
縴塵沉默了一下︰「小鈴鐺不願意？」
南宮靈染撇了撇嘴︰「倒不是說不願意，只是覺得有些掃興而已，作為補償，待會兒休息的時候給我做一只烤雞，我要果子烤雞！」
縴塵看著懷中一臉貪吃模樣的人兒點了點頭︰「可以。」
南宮靈染瞬間笑了出來。
管她什麼奈寒什麼的，她只知道這趟路程她都會是掌控著全局的人。
奈寒根本抓不到重點縴塵的心，南宮靈染認為奈寒根本構不成威脅。
縴塵掀開窗簾，這條路是通往哪里的，他一清二楚。
頓了頓，問到︰「小鈴鐺，老頭子會和我們坐同一輛馬車。」
南宮靈染點了點頭︰「我知道呀，師傅沒有馬車，也不能安排和奈寒一輛，就只有和我們坐同一輛這一個選擇了。」
縴塵點了點頭，原本他擔心南宮靈染會不願意和西門默坐同一輛車的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
南宮靈染看著周圍的路，突然有些疑惑︰「我們不出發去寒離國卻要在這附近住一段時間？」
縴塵點了點頭︰「本來是打算去老頭子那里住一段時間的，只是現在奈寒在，就只能另尋別處了。」
南宮靈染點了點頭，她也同意縴塵的看法。
奈寒這次不知道有什麼陰謀，還是小心為好。
回春神醫本來是打算隱居的，若是讓奈寒知道了住處，還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呢。
南宮靈染抬頭看著縴塵︰「小塵塵。」
「嗯？」
「小塵塵？」
「嗯？」
……
南宮靈染每叫一次縴塵的名字，縴塵便回應一次，許久之後南宮靈染感覺到無趣了，才放棄了。
閉上眼楮說道︰「待會兒到了師傅那！叫醒我。」
縴塵點了點頭，南宮靈染閉上了眼楮，睡著了。
而另一輛馬車里，小格和奈寒坐在馬車內，小格在奈寒的允許下已經睡著了。
而奈寒倚靠在窗邊，看著窗外的風景。
也許有些時候不用她去想，機會便會送上門來。
一支破空的箭弩飛了進來。
奈寒將箭弩抓在手中，箭弩的樣子很獨特。
鳳凰的形狀，看起來十分華麗。
奈寒看著這支熟悉的劍弩沉默了一下，然後微微打開里面的字條暴露出來。
白色的紙張上面，赫然寫著合作愉快這幾個字。
奈寒輕輕地笑了笑。
看起來柔弱至極，卻又帶著一種無言的恐怖感。
合作愉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