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僮的話充滿了嘲諷,什麼叫看到她們就有了自信?
「我看你是存心來找事的。」李月愛站了起來,一把將白芷僮推開。
白芷僮並沒有被李月愛的力道推動,依舊穩坐在石椅上。
「就這麼點力道,推我都推不動,更何況是周翰。」白芷僮白眼看向一邊,單手托腮,心念一動。
魘鬼出現在白芷僮身邊,擋下李月愛第二次的推力。
白芷僮依舊紋絲不動。
「這里是書香門第,你居然說如此隱晦不堪的話語!」李月愛臉色漲得通紅,無論怎麼推白芷僮都無法推動。
「喂。」白芷僮慵懶的看著李月愛,「你們這里最近有什麼異常的事嗎?」
李月愛氣急敗壞的看著白芷僮,「有何異常,與你何干?」
這個女人是白痴嗎,很顯然,此處無人歡迎她,竟然還肯自顧自的問出這種問題。
「既然沒有的話就算了。」白芷僮看了一眼魘鬼,淡然站起。
魘鬼伴隨白芷僮小半年,對于這個主人的脾性了如執掌,黑煙形成一個手掌,不斷扇打李月愛。
「哎呀。」李月愛被扇了幾個巴掌,卻沒見有人動手,心中一陣恐慌。
魘鬼望著白芷僮離去的背影,滿臉的沮喪,看來這次召喚他出來,也就只是打幾個女人的臉。
這個女人到底當他是什麼!
麒麟大陸最強的邪魔,十大邪神都要忌憚他三分,落到這女人手里,居然只是一個小打雜。
到底她知不知道收服了邪魔魘鬼意味著什麼?
憤怒,帶著幾分無奈。
魘鬼手上的力道不禁加大許多,一掌將李月愛扇到白芷僮腳下。
「大姐,怎麼回事?」張晶晶慌忙走到白芷僮身邊,把李月愛扶起。
李月愛顫抖的望著白芷僮,「是你,你這個怪物打的我。」
白芷僮眨巴了一下眸子,攤開雙手,「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李月愛緊咬著牙關,這女人居然在裝傻。
女人的直覺,就是這個女人搗的鬼。
「啪。」又是一個清脆的響聲。
白芷僮狠狠煽了李月愛一巴掌,親自動手。
正在扇第二巴掌時,周翰走了進來,「芷僮姑娘,手下留情。」
白芷僮停下巴掌,看到南宮夢晨,欣然走去,甜甜的嗓音叫喚一聲,「老爺。」
老、老爺?
李月愛驚訝的望著白芷僮,會叫這個稱呼,那不就是她已許配給人。
「南夫人,請問此處是有邪氣?」周翰看著白芷僮,思緒復雜,恭敬問道。
愛竹的女子脾氣怎會如此之差,在百醉樓時,她便喜歡毆打燕燕,本想著他們二人是否有些仇怨,而來到他的府邸,對李月愛也是如此。
「剛才還看到的,在這里消失了。」白芷僮說話帶著幾分不悅,她剛才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就是想從這個女人點點滴滴說話中知道點什麼。
尤其是這些女人,仇恨另外一個女人的時候,說出來的話,往往比平時更有可信度。
女人生氣時的智商也為零。
「那可要讓下人幫忙搜尋?」周翰問道。
「不用了,你的家丁不是驅魔師,看不到的。」白芷僮隨意揮了揮手,抓著南宮夢晨的手臂,水靈的大眸子眨巴了一下,「夢晨,和我一起找一找吧。」
在場的除了南宮夢晨之外的人都用不上,自己一個人像沒頭蒼蠅的亂竄,周府這麼大,轉到晚上都找不到。
這座宅子到處都是山水樹木,空氣非常清淨,地面也因每日打掃的關系干淨無比,按理說是不應該出現這麼多妖邪的,應該是有人帶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放這里收藏了。
「你自己一人要小心。」南宮夢晨抓著白芷僮的小手,深眸中帶著不舍。
哪怕只是離開一會,也忍不住擔心。
若是以前還好,現今已經懷孕了,本不該隨意走動。
可依憑她的性子,執意留她在一處休養的話,恐怕適得其反。
「放心吧,在驅邪這種事上,我會非常小心的。」白芷僮指了一個方向,「我看這邊,你看那邊,一刻鐘後回到這里。」
「好。」南宮夢晨應聲,眼中滿是深情。
白芷僮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南宮夢晨無奈苦笑,走到另一邊,靈魂缺失,普通女子該有的情緒她一樣都沒有。
兩人相背而行,卻讓中間眾人心頭一涼。
這對夫妻站在一起,簡直金童玉女,天造地設的一對。
相較于周翰,南宮夢晨面容俊秀,身形偉岸,舉手投足間透出一股貴氣,哪怕只是普通公子的扮相,也讓人有一種霸道之感。
周翰顯然相形見絀。
南夫人,真是幸福啊。
後院。
白芷僮在看到閃過的氣息時,彎了彎唇角,「狗蛋。」
魘鬼等待這一刻,已等待多時,白芷僮自從得了五彩鳳翎,無論遇到什麼,都不會叫他出現。
每次都只是做些瑣事,這次特地喊他出現對付邪魔,簡直是天大的恩賜。
想起上次喊他,那個名為煉的東西,還沒有打,就被白芷僮打死了。
他一點都沒出手。
邪氣在進入到樹林中,完全感覺不到氣息。
「真是豪氣,自己家的院子里居然還搞了一片樹林,而且也都是竹子。」白芷僮長嘆口氣,緩緩走了進去。
心念一動,程馨出現。
「你守在入口。」白芷僮說完,轉身繼續走入深處,魘鬼緊隨其後。
程馨站在入口,還是一團黑氣原形,滿臉的憤懣。
憑什麼是魘鬼跟進去,探險這麼好玩的事,她也想去。
「這個女人居然進了竹林。」
後院門口,兩個家丁打扮的人走了出來,看向竹林深處,倒吸了口涼氣。
「你在此處守著,我去報告公子。」一個家丁說道。
說完,家丁連滾帶爬的跑出後院,另一位守在原處的家丁,連忙閃出後院範圍,只敢小心翼翼的探出一個腦袋。
程馨狐疑打量著兩個人,竹林感覺不到任何魔的氣息,這兩個人這麼害怕干什麼?
很快,南宮夢晨和周翰便走進來。
「早該想到她會如此。」南宮夢晨懊惱自語,俊逸的面容,充滿無奈。
對邪物的獵奇心理,就不能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