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僮表情古怪到了極點。
「可能……是吧?」
居然還可能!
南宮夢晨將白芷僮的頭發揉亂,可惡,靈魂缺失,想要正經與她說點話都不行。
難得的氣氛,蕩然無存的感覺。
「你想要抓的那妖邪,除了親自上台,應該還有其他辦法吧?」南宮夢晨憤憤說道。
「是……有。」白芷僮心虛的撓了撓脖子,不過都沒有這個這麼有快感。
「那就換別的方法,不準再當著這麼多的男子的面顯露自己。」南宮夢晨把白芷僮的裙擺重新拉下,披上外套。
白芷僮眨了眨眸子,點了點頭,「好吧。」
「不準再為了驅邪故意將我引開。」南宮夢晨俊臉肅然。
白芷僮眨巴了一下眸子,「好。」
「不準隨意讓別的男子靠近。」南宮夢晨抿了抿薄唇,「尤其是南宮淮,看到他立即想法子走遠點。」
「那我不能殺了他嗎?」白芷僮澄澈的大眸子,笑了笑。
南宮夢晨嘴角抽動,「……你能如此想,甚好。」
本以為她對南宮淮只是不討厭,沒想到是這樣的心情。
「那我換一種方法去殺那玩意。」白芷僮站起,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南宮夢晨只感覺到懷抱空了,滿臉茫然。
情到濃時,她居然直接便想出去了!
靈魂缺失真是……
啊!好煩!
百醉樓。
競選花魁已經散去,花魁的板上掛上了一個醒目的名字,不再是燕燕,也不是白芷僮,而是一個名為阿歡的女子。
白芷僮才走到門口,便被幾個嬤嬤往後推開。
「趕緊走,百醉樓不歡迎你。」幾個嬤嬤說道。
樓內,陳阿花肥胖的身影,在笑意涔涔的接待了幾個客人之後,一甩手上的絲絹走了出來。
「你還敢來啊。」陳阿花扭著身子走了出來。
白芷僮茫然的眨巴了一下眸子,「我怎麼就不敢來了,而且事情還沒有辦完。」
「你一女子,來百醉樓能辦什麼事,哼,分明就是來砸場子的。」陳阿花冷哼一聲,一甩絲絹,「剛才也就是我貪了點小財,讓你進來砸場,現在無論多少錢,我都……」
陳阿花話還沒說完,只感覺自己接近兩百斤的身子,忽然輕盈,直到落地,撞出幾丈遠。
「啊。」陳阿花申吟一聲,如果剛才是給錢干了壞事,那還說得過去,現在是明目張膽砸場。
「來人!給老娘上!居然敢來百醉樓鬧事!」
白芷僮冷笑一聲,淡然看著四個大漢瘋涌而至。
幾個人還未來得及靠近白芷僮,很快向後倒去,「啊!啊!啊!啊!」
南宮夢晨拉著白芷僮的手,緩緩走進樓中。
大漢宛如見到怪物一般,隨著南宮夢晨前進,不斷後退。
「你們居然敢在百醉樓鬧事,不想活了嗎!」陳阿花頂著肥胖的身子,面容帶著幾分猙獰,「我們百醉樓成立百年,背後無數達官富商,你們直接來百醉樓砸場,會有人收拾你們的。」
「砸場?」白芷僮轉頭看向百醉樓招牌的方向,「是不是要把那個摘下來更專業一點?」
南宮夢晨打出一掌,百醉樓招牌的方向立即空出一個大洞,招牌掉落,接觸到地那一刻,四分五裂。
「你們欺人太甚!」陳阿花肥胖的身子爬到門口,周遭變得吵嚷。
「我們哪里欺負到人了?」白芷僮把陳阿花拎起,直接丟到角落,嗓音澄澈,一笑說道,「這才叫欺人太甚。」
反了天了!
陳阿花還想要上前,被白芷僮瞪了一眼,立即縮回角落,「燕燕在哪?」
「樓上。」陳阿花回答道。
白芷僮被南宮夢晨拉著,走上二層。
二層依舊是繁華的模樣,全然不知一樓發生的事。
享樂之人繼續享樂,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滿足的笑容。
一眼望去,燕燕抱著雙臂在角落,被幾人踢打的場景,極為違和。
魔,依舊沒有出現。
白芷僮走到幾人身邊,那幾人自動讓開。
「多謝芷僮姑娘,也不知道這個女人使用了什麼妖術,歷年來都奪取花魁,現在看到她的嘴臉,真是惡心至極。」阿歡臉上滿是討好的笑容,看到南宮夢晨,不禁夸贊道,「姑娘才是真正的人生贏家,不僅生得一副好皮相,還能嫁得如此富貴的公子。」
白芷僮沒好氣的瞪了阿歡一眼,自古會衍生大邪魔之地,都充滿污穢。
燕燕內心陰暗,而這些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對,有些人就是長得比你好看,生活比你慵懶,家境比你好百倍,嫁的還比你好,哪怕你奮斗十輩子,也過不到她的生活。」白芷僮得意一笑。
阿歡笑容僵硬在了臉上,艱難的點了點頭。
此話不假。
但她目中無人的態度實在讓人火大。
「燕燕,起來。」白芷僮隨意踢了燕燕一腳。
燕燕渾身沒有一塊好皮,發出痛苦的申吟,發出低低的嗚咽。
「我想說,這里沒有會憐香惜玉的人,你不用再裝了。」白芷僮再次踢了一腳。
燕燕捂著臉,依舊躺在地上哭泣。
「哎呀……」白芷僮雙手叉腰,正要準備進一步動作。
「是誰要在此鬧事?」一個渾厚的男聲打斷。
白芷僮轉身,只看到一個穿著華麗的青年,在看到這個青年的面容時,嘴角不斷抽搐。
小聲嘀咕,「不會吧……」
南宮夢晨發現白芷僮表情不對,秀眉微微一皺,「你認識這男子?」
「完全不認識。」白芷僮搖了搖腦袋,苦笑說道。
明明都已經穿越到這個世界了,居然能遇上以前的暗戀對象。
不對,是和暗戀對象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當年因為黑白瞳,她有意與其他小孩疏遠,只有一個小孩願意和她玩,後來很快被老頭領走,在十年之後,偶然踫上,那個人讓他幫忙驅鬼,看了他的資料才知道,在孤兒院與她玩的就是這個人。
不過時隔很多年,她對他的印象模糊了很多,會記住,是因為想要紀念曾經的美好。
「老爺,夫人。」白眉走到南宮夢晨和白芷僮身邊,望著這個青年,滿臉的警惕。
這個男人雖然只是一個書生,他卻感覺不出男人武功到底處在何種境界,唯一能知道的,便是男子擁有深不可測的內力。
「一對夫妻,你們兩個誰想先死?」青年打開折扇,舉手投足都顯得秀氣,與他的話語極為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