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白芷僮體態盈盈,在見到床上的女子那一刻,本來如死水般平靜的眼眸,立刻蕩起了一絲波紋。
這個女人,不是鬼,也不是魔。
「臣妾該如何稱呼,母後嗎?」白芷僮轉頭看向南宮夢晨。
寢宮中,太後已經不在,床上的女子因為白芷僮的話露出淡淡的笑意。
「稱呼母親即可。」南宮夢晨眉頭稍皺,好在母後已經走去,否則,確實有些分不清了。
母後能當上皇後,是母親忽然失蹤之故,本來父皇初時寵愛的,是母親。
「母親。」白芷僮狐疑的打量這個女人。
「芷僮,過來吧。」床上的女人溫柔無比。
白芷僮走近,坐到床邊。
這是一個機會,只要摘掉了她腰間上的玉佩,就可以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了。
「母親。」白芷僮輕輕靠近,玉手伸出,模到那塊晶瑩通透的盤龍碧玉,狠狠扯下。
「啊。」玉佩懸在女人的腰帶上,強行發力,女人整個人倒到了白芷僮身上。
「母親。」南宮夢晨扶起自己母親,自己坐到她身後。
「拿到了。」白芷僮已經解開了玉佩,再次看向床上的女人。
什麼也沒有。
這不可能。
靈動的眸子眨了眨,結果依舊這樣。
白芷僮滿臉驚愕,這不可能。
「你是,黑白瞳。」床上的女人驚愕,渾身顫抖,雙手直接將白芷僮推開。
「走,你這個不祥之人!」
白芷僮再次狐疑打量床上的女人,居然完全看不出來是什麼。
而且,她眼中的害怕,瞳孔剛才收縮極快,看起來應該不是裝的。
黑白瞳,這麼可怕?
茫然離開自己寢宮,看到閃爍的星空,忽然輕嘆一聲。
獨自一人走到御花園中,任憑冷風打在她身上。
「如此淒然。」
白芷僮轉頭,南宮淮緩緩走來。
「狗……」白芷僮才要叫喚,小嘴立即被捂上。
「噓」
南宮淮作了個噤聲的手勢,俊臉露出淡淡的笑容。
「今夜大哥冷落了你,小弟只是想替哥哥來陪一下嫂子。」南宮淮笑著說道。
明明和南宮夢晨一樣,語調溫和,面容溫婉,可這個人口氣里滿帶侵略性,讓白芷僮很不舒服。
南宮淮點了白芷僮的穴道,白芷僮只能眨了眨眸子。
「我只是個人,那些陣法對我是無用的,你是很強大的驅魔師,可惜,也只是個人。」南宮淮將白芷僮放到石桌上,撫著傾城的小臉,眸光極其柔和,「難怪他會喜歡上你,現在看得我都有點喜歡了。」
白芷僮想要張嘴,身體依舊動彈不得。
南宮淮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算計過,他來這里,絕對不會是單純和她散步這麼簡單。
「對了,告訴你一件事,哥他,可不容忍自己的女人,受到一點玷污。」南宮淮一笑,開始解開白芷僮的腰帶。
「住手。」
熟悉的磁性聲音,白芷僮轉不過頭,莫名有一股心安感。
腰帶已經被解開,南宮淮抬起白芷僮的下巴,緊緊將她擁入懷里。
「南宮淮!」南宮夢晨快速上前。
南宮淮卻後幾丈,捏著白芷僮的下巴,一笑說道,「你來,我就掐死她。」
南宮夢晨冷哼一聲,撿起地上的石子,一彈。
石子沖著白芷僮的方向飛去,南宮淮沒有要躲開的意思,看著石子,想要拿下。
就在南宮淮注意力在石子的一瞬間,他收回石子,強行將白芷僮拽回自己懷中。
「芷僮。」南宮夢晨低低說了一句,帶著微微的怒意,解開穴道,「他可有把你怎麼樣?」
「沒有。」白芷僮搖了搖頭,手上還拿著在南宮夢晨生母身上扯下來的白色玉佩,連忙放到身後。
看到那塊玉佩南宮夢晨臉色又是一變,他自然知道白芷僮為什麼要去扯掉這個玉佩。
南宮淮這一招還算高明,白芷僮的出現,讓他不得不想個辦法離間他們兩人。
「下一次就有了。」南宮淮眨了眨眼,一個輕功,越過御花園。
「休想走。」南宮夢晨想要追上,白芷僮卻發出輕聲的咳嗽,他心疼的將自己的外套披到她身上,「芷僮。」
「快,咳咳,追啊。」白芷僮不住咳嗽,可能今晚上穿的太過稀薄,又被人按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圓桌上,冷風一吹,感冒了。
「過來。」南宮夢晨把白芷僮抱起,往寢宮方向走去。
御書房。
白芷僮被南宮夢夢晨摔到了床上,哪怕金絲被褥足夠柔軟,她還是感覺到身上一陣酸痛。
「皇上,臣妾可是感冒了。」白芷僮皺著眉頭,茫然說道。
南宮夢晨將白芷僮壓在身下,深吸口氣,腰帶被扯開扔到一邊,「他真的沒有把你怎麼樣?」
「沒有,皇上趕到很及時。」白芷僮露出討好的笑容。
南宮夢晨摟著白芷僮坐起來,讓她的雙腿環繞著自己腰間,俊秀的臉仰望著白芷僮白皙精致的小臉。
「你不喜歡強迫,那這個姿勢呢?」南宮夢晨柔聲問道。
白芷僮表情怪異,咬咬牙,「還行。」
南宮夢晨為什麼忽然問這個,以前都是直接就開始了,今天這麼禮貌,還問。
「有時候朕真的很羨慕南宮淮,他想做什麼,會直接做。」南宮夢晨捏著白芷僮的下巴,輕輕印了一下。
白芷僮舌忝了舌忝唇,小臉轉了過去,確實是她說過的,不喜歡強勢,所以南宮夢晨一直都,挺照顧她的。
不過剛剛被扔到床上那一下好像並沒有那麼反感。
「皇上想做什麼,也可以直接做的。」白芷僮聲音飄忽,低微到了極點。
「嗯。」南宮夢晨摟著白芷僮的腰間,臉埋在柔軟的心口,「芷僮,有時候,你可否相信一下我?」
我?
這個稱呼,似乎是南宮夢晨第一次對她用。
「我一直都相信皇上啊。」白芷僮柔聲一笑。
南宮夢晨皺了皺眉頭,臉色有幾分不悅,「叫我的名字。」
「南宮夢晨。」白芷僮老實照做。
南宮夢晨開始撩撥開寬大的裙子,「別帶姓。」
「夢晨。」白芷僮別扭喊了一聲。
南宮夢晨一笑,終于將白芷僮推倒在床上,「叫一個晚上。」
「不叫,這不對,我還是在下面啊!」白芷僮想要翻身,才動一下,她就知道,已經沒希望了。
一夜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