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政色變。
南宮夢晨神色一沉,「已派白眉前去金礦查探。」
不日便該有消息才對。
白芷僮看到南宮夢晨臉色的變化,肯定是出事了。
「皇上,讓臣妾去吧。」白芷僮跪下,眸子一眨,神色懇切。
簡單的眨眼動作,也能讓人傾倒。
「不可,你是皇後,此事自有人能處理。」南宮夢晨拒絕,沒給任何商量的余地。
白芷僮悶悶將腦袋別過一便,蒼白的臉再次湊上來,猙獰的吐著舌頭。
處理的盡是些雞毛蒜皮的瑣事,宜嫦這麼喜歡做,讓她做不就好了,每天一覺醒來都能看到一張鬼臉的日子快點結束吧。
深夜,白芷僮穿著一身宮女服,背著小包裹,躲過一隊巡邏的侍衛,悄然走到牆邊。
「這麼高……」白芷僮抬首,平日里幾乎不注意,走近了才發現,皇宮周遭院牆,竟然有四五米高。
凌紫湮在就好了,她現在的武功,感覺除了南宮墨月外無敵了。
同樣是穿越者,她怎麼能翻越過高牆,是不是穿越了之後重力是不一樣的?
「嘿呀!」白芷僮蹦了蹦,腳撐死離地一米。
「抓刺客!」
what?!
喊聲遠遠傳來,白芷僮四處張望,院牆周圍,竟然沒有能躲的地方。
一個黑衣男子從天而降,即使蒙著臉,也能從輪廓中看出他的帥氣,看到院牆邊上的白芷僮,英眉微皺。
「帶我走。」白芷僮抓著來人寬大的衣袍。
男子本欲拒絕,在看到這傾城的容顏時,心中一軟。
抱著白芷僮,輕松翻越院牆。
白芷僮捂上臉,看到後面追來的守衛,越來越遠。
出來了。
「你今夜可在此休憩,明日速速離開。」
男子在城中一個院落放下白芷僮,背著雙手,正打算離開。
听不到回應,忍不住萌生一絲好奇。
只見白芷僮對著巨大的梅樹,神色凝重。
「這里,是你家嗎?」白芷僮開口,口吻帶著幾分嚴肅。
男子緩緩靠近,此處確實是他的住處,若在平時,他絕不會承認,今夜或許是景色靜好,亦或因為發問者乃是一位絕世美人,他有了說實話的**。
「是。」
白芷僮**著樹干,神色越發凝重,「雖然我這麼說不好,你最好還是把它燒了。」
此話猶如晴天霹靂,這個院落,唯一值得他眷掛的,便是這棵梅樹,那是他對生母的暖暖回憶。
「今夜我在此住下,但你,還是去別處吧。」白芷僮背著行李,自顧走進屋內。
她這樣說,看起來不像害怕男女獨處,況且,這是他的住處,她倒是一點都不客氣。
白芷僮走進客房,擦了一下桌面,厚厚的一層灰塵。
「這兩年在外漂流,今夜才回來一次。」男子走近,干咳一聲。
客房布置簡單,只有一張木床,一個圓木桌,如一些簡單的常用器具,連個沐浴屏風都沒有。
「我今晚在這里住下,明日便離開。」白芷僮說著,打開包裹,拿出一塊有些髒的抹布,端起臉盆走到院中。
男子看了一眼包里的東西,立即轉身。
這女子,包裹里明明有襲衣肚兜,就這麼打開了。
「你休息吧,我走了。」男子離開客房,看到白芷僮已經憑著自己的力量將一桶水打上。
男子鳳眼一亮。
自古紅顏多嬌,擁有如此相貌,還以為她是哪位假扮宮女的要出逃的後宮,看她打水的動作,如此流暢,像是常年干活的人。
皇帝後宮全是從高官大臣貴冑巨賈家里挑選出來的大家閨秀,定不會干太多家活,她,看難道是被別的妃子刁難,淪落成宮女的某位佳人?
母親曾說,娶妻求賢,不求外表,這不正是他要找的人?
「我叫李修名。」李修名月兌下臉上的黑布,露出俊逸白皙的臉。
寒風之下,李修名放下斗笠,一身黑色夜行衣,身姿偉岸,面容俊逸,音容相貌,都比蒙面時更令人著迷。
白芷僮抬頭,眨巴了一下眸子,一臉茫然,「你怎麼還沒走,要幫我搞清潔嗎?」
白芷僮一手拎著一桶水,徑自走回房中。
李修名滿臉訝異,定定的看著白芷僮自己一個人拎著滿滿兩桶水。
他一個大男人站在邊上,居然完全沒要喊幫忙的意思,而且,這個女人,見到他的樣子,無動于衷。
李修名**了一下臉頰,他的人皮面具都已經月兌干淨了啊,怎麼會有對他無動于衷的女人呢?
哪怕是天下第一美女見到他,也晃了下神。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逃出皇宮?」李修名重新跑進房中,看到桌上的肚兜,再次捂上眼楮,「能否,把那個先收起來?」
白芷僮把桌上的包裹重新包好放到床邊。
「我是皇帝的老婆,逃出宮是有件事要處理,你如果是幫忙的話,盆里有多余的抹布。」白芷僮已經把床擦了兩遍,打開旁邊木制衣櫃,房中又是一陣煙塵。
棉被放在櫃中,又有草席覆蓋,煙塵並不多,白芷僮滿意一笑,鋪上草席。
李修名拿著抹布,動作僵硬在半空中。
她一點都不打算掩飾自己的身份。
「這麼說你和皇上已經……」李修名雙手合上,表情明顯帶著失落。
「是啊,你該走了,我睡覺了。」白芷僮推開李修名,一直把他推到院子門外,關上院門。
「這是我的住所。」李修名站在門外拍門。
白芷僮對著發簪空抓了一下,將李子璇和張逸放了出來。
兩個厲鬼一出現,梅樹的枝干明顯動了動。
「我去睡覺。」白芷僮仰望四周,烏雲蔽月,殘魂飄蕩,整個院落黑氣漫天。
在最不好的晚上還住凶宅,她也算是倒霉的了。
如果那東西不亂動的話,今晚上或許能睡個好覺。
白芷僮關上房門,李子璇張逸兩個厲鬼,不斷撕開要攻進房中的殘魂。
影響了她休息的靈魂,殺無赦,這是白芷僮口氣下的意思。
「唉。」李修名一躍而上自己院落中的屋頂,身上多了件漆棉袍,在白芷僮所在的客房頂上坐下。
李子璇張逸看到李修名,滿臉的驚愕,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