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一十八章成全一死
出聲的確實是殷璃。殷璃救了魅九，但若接下來魅九繼續惹怒百里行歌的話那她還是逃不過一個死字。百里行歌不會允許她知道殷璃的秘密後輕易離去。
不過也許這真是魅九心中所求，不然她不會一而再再而三激怒百里行歌。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殷璃是百里行歌心中分量。魅九當著百里行歌面說殷璃「出事」，也怪不得百里行歌想一巴掌拍死她。
殷璃出手攔住百里行歌，不但開口說話，用得還是她那標志性極強的靈力。這不讓人聯想都不行。
百里行歌倒是看得開，因為這魅九在他眼中已經是個死人。敢在他面前咒殷璃，那真的是活膩了！
魅九此時卻顧不上他人怎麼想，看著床上的小狐狸。魅九腦中關于殷璃的信息與小狐狸的信息，慢慢重疊起來。
百里行歌之前十分在乎那只小狐狸……後來同樣看重殷璃……
殷璃出現之後，那只小狐狸就再未出現過……
加上殷璃剛才開口說話，還有靈力……
種種線索交織在一起，指向一個讓魅九匪夷所思的真相。
「你是狐狸？」
聲音微微有些發顫，卻不是懼怕。
「如你所見……」
擺了擺尾巴，殷璃開口承認。
反正已經開口了，殷璃頗有些放飛自我的意思。之前瞞著秦青的內疚感如今發泄出來，讓殷璃坦白自己身份的同時，感到一陣輕松。
魅九這次是眼睜睜看著殷璃開口說話的。驚訝的同時倒被殷璃的直白承認搞得不知如何回應了。
拿回主動權的殷璃輕輕一笑。
「現在我沒事，你還要自己的命契嗎？」
魅九不說話，看向殷璃的眼神卻仿佛在說。
你這也叫沒事？！
不過殷璃這個樣子還真的不算有事。人活蹦亂跳地好著呢！魅九依舊不知該如何回應。過了很久，魅九才開口。
「如今就算姑娘給我命契，恐怕我也走不了了吧……」
如果說之前百里行歌要殺她，是她自找。那眼下殷璃亮出身份後，百里行歌要殺她簡直是毋庸置疑了。
「呵呵……我從來不看重命契那種東西。若那東西有用，刺影不會是如今分裂狀態。可我也不是傻子，任你等來去自如。命契去留，我給過你一次機會。而你錯過了選擇的機會。」
「至于你今日會不會死……便要看我心意。我且先問你幾個問題。你若回答得好。結局也未可知……」
想到什麼般，殷璃歪歪腦袋，優雅趴在床上。調笑般開口。
「說不定……我還會順著你，成全你一死呢……」
魅九心頭一震。看著床上的小狐狸。自離開那所客棧後第一次正視她的新主子。
她看出來自己想求死……
殷璃確實看出來了。刺激百里行歌到這種地步，還用那種拙劣的手段。雖然笨但是很有效。
就算百里行歌看出來魅九是故意激怒他也還是毫不猶豫出手了。因為他一沒耐心去猜想魅九的動機，二厭惡魅九企圖算計自己，三，也是最重要一點，魅九咒了殷璃。這最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