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姑娘……」
白鄭晟叫住殷璃。
「怎麼？」
殷璃回頭。
「我的臉……」
指指臉，白鄭晟提醒殷璃。
「已經變了。」
殷璃回身，繼續往前走去。白鄭晟不信，看見地上跌落的銅鏡，趕緊拿起來，連擦干淨都顧不上了，對著自己照起來。
鏡中嬰孩的臉沒有了，恢復了之前那副老頭模樣。即便如此，白鄭晟也是感恩戴德了。這樣起碼看著不像個怪物了。
將鏡子還給凌煙，白鄭晟跟在了百里行歌身後。這才注意到王爺易容後的模樣。
百里行歌本來就長相俊美無儔。身上殺伐決斷的氣勢已經完全融合進他的相貌中去，相貌中帶著一股凌厲氣勢。所謂貌由心生，便是如此。
若說他長相十分，但身上那股凌厲氣勢能帶著那張臉狠狠刻進任何一個見過他的人心里去。讓人記下，這就是大夏戰神。容貌如何，反倒不重要了。
但是殷璃與百里行歌朝夕相處，對百里行歌溫柔處最是了解。雖然只是一響指的功夫，卻用了很深的心思。
原本斜飛入鬢的劍眉被殷璃幻得淡了些，凌厲雙眸蒙上一層淡淡暖光，冷峻眼角也柔和了許多。鼻梁，嘴唇等處也都有改動。
似乎還是百里行歌的容貌，但卻完全變了個人。
一把出鞘泛寒的寶劍，此時卻是一把清潤涵朗的玉簫。凌煙有些看呆了。
「王爺竟然這麼好看……」
殷璃得意一笑。百里行歌其實很好看，比令狐沖也不遑多讓，但是，他身上的氣勢太過嚇人，讓人一般很難注意到他有多好看。
此時不過微微改動幾處，就將百里行歌那股迫人氣勢隱藏起來。百里行歌那副好看的皮囊自然也就藏不住了。
百里行歌似乎也知道殷璃心意，此時身上鋒芒全然收斂。真如一位翩翩佳公子。
殷璃看著一身溫潤的百里行歌，心里還是覺得凌厲霸道的百里行歌更好看些。
不過眼下，就這樣吧。
一行人高高興興往包子攤走去。只有白鄭晟一人苦著臉。
嚶嚶嚶，不開心……就他最丑……
哭喪著臉的白鄭晟一張「老臉」上皺紋聚在一起，看起來更不好看了。
這一行人走在街上，惹來眾人側目。
「哎呦，這是哪家公子啊，長得這麼好看。」
「你覺得高的那個好看還是矮的那個好看？」
「我喜歡高的那個，矮的那個還太小了……」
「也是，長得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矮了點……」
周圍一些姑娘的大膽言論不住的鑽進殷璃的耳朵。不是她想偷听。實在是修煉之後耳目簡直清晰到一種新境界，讓她想不听都難。
于是，不斷有「矮子」，「小」之類的詞語鑽進殷璃耳朵。正在殷璃快要繃不住的時候。白鄭晟走進了大家的視野。
「哎呦！那是個什麼啊！」
「對呀，這一群人里就他最丑。」
「又老又丑還跟在公子身後，這位公子還真是宅心仁厚。」
「照我說呀，長這副樣子就該在家里待著，跟著公子出門也是丟這位公子的臉。」
呼……
心情平復不少的殷璃轉頭看一眼百里行歌身後的白鄭晟，露出一個「與君共勉」的善意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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