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慕瑤一向畏懼夏衛啟,此時听聞此言,身子一個顫栗,眼看就要跪下。夏衛啟再逼問一句。
「那香囊,是你所做,還是你娘所做?」
李淑人與夏慕瑤身子俱都一抖。
眾人心里其實都已經明白那香囊是李淑人所做。畢竟今日是夏慕瑤的好日子,她沒有時機,也沒有動機對夏焮下手。
其實就算沒有宸妃戴著的那只香囊,言庭君最終也會查出李淑人。那時夏慕瑤也一樣會被牽連。還是那個原因,她雖與李淑人斷絕了關系,可李淑人到死都是她的生母,這一點無從更改!
可如今被夏衛啟逼著指證生母,又是另一種情況了。無論哪朝哪代,孝字最重。夏衛啟如此緊逼夏慕瑤,無異是要毀了夏慕瑤。
言庭君為了破案可以不擇手段,可夏衛啟畢竟是夏慕瑤的父皇,對夏慕瑤緊逼如此,當真對這個女兒如此厭棄?!
宸妃對禮教最是看重,自然看出其中凶險,此時焉能不急。夏慕瑤只要指證的話一出口,便是身敗名裂之時!
夏慕瑤不說話,讓夏衛啟有些不耐。若不是百里行歌與鄭王言庭君在此,估計早就捏著夏慕瑤的脖子逼問了。
「朕再問你最後一次,這香囊是你所做,還是你娘所做。朕給你十息時間,若再不出口,你二人便一起,為朕的小十一償命!」
夏衛啟語氣生冷硬決,沒得絲毫商量。言庭君嘆口氣,形勢發展到此,那根白毛已經全然沒有了任何用處。蕭媚兒的目標——百里行歌卻反而沒有受到一絲一毫波及。可真是……
蕭媚兒此時有些搞不懂,她精心設計的局,處處針對百里行歌,為何夏衛啟卻只字不提百里行歌?單一個幽矢香都夠百里行歌喝一壺了,更不論還有一根直指平沙王府的白毛。
可為何……一向重疑的夏衛啟卻絲毫沒有懷疑百里行歌的苗頭?她來之前,昭寧宮還發生過什麼?!
蕭媚兒此時才察覺有些不對,可是已經太遲了。眼下沒有人能告訴她在她來之前,百里行歌已經反咬一口,將幽矢香泛濫之責推給了兵部尚書。
說起來,蕭媚兒尚不知道自己外家已倒。若是知道,蕭媚兒此時定然不會如此淡定,還一心一意要拉著百里行歌下水。
事情發展到眼下情形,蕭媚兒沒有料到李淑人就這麼被言庭君毫不費勁地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