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徐喬幽興沖沖的跑到莫珀的房間。她發現只要是她熟悉的地方,那麼瞬行術就一定不會出問題。
她總結出來的經驗就是,瞬行術還是有些不靠譜的。在不熟悉的地方會有差錯,但是如果是那種一次都沒有去過的地方,那就完全是亂七八糟的了。
「阿珀,來,抱住我。」這是她出現在莫珀房間里說的第一句話。
說完她就立馬愣住了,房間里居然還有其他人!一身侍衛裝扮的彪形大漢……
「莫珀,這就是徐姑娘嗎?」大漢就是大漢,聲音都是甕聲甕氣的。
「嗯。幽幽,這位是我的表兄,程奇奇。」
「是奇奇怪怪的那個奇奇嗎?」徐喬幽月兌口而出。
「是的。」莫珀含笑回答。
這麼個魁梧的身體,叫這麼個有趣的名字,這取名之人也是有意思哈。
「我爺爺取的,他是武將,說我生來就奇怪,就干脆叫奇奇了。」
徐喬幽莞爾,這程家人還挺有意思的。
「徐姑娘,雖然我是粗人,但是我也知道男女有別,你這一進來就要莫珀抱你作甚?」
呃,這的確是需要解釋一下。
「這個應該是你听錯了,我沒有說讓他把我。這孤男寡女的,抱來抱去的干什麼呢?」她朝莫珀擠眼,他應該明白她的意思吧?
果然,莫珀一下子就懂了,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就對程奇奇說︰「表兄,今夜也晚了,你也速速回去將計劃告知外公,讓他早做準備。」
程奇奇點頭,沖著徐喬幽一拱手,轉身朝門口走去,剛準備打開門的時候突然回過頭來對徐喬幽說︰「徐姑娘,雖然我很欣賞你的豪爽,但是我還是覺得這種事情要等到洞房花燭夜做才最為妥當。」
徐喬幽頓時覺得天雷滾滾,他以為他們要做什麼?
還洞房花燭夜?
房間里,莫珀稍顯尷尬的說︰「我表兄這人一向說話口無遮攔,幽幽你不要介意。」
「不會,快點,我那個練成了,咱們快去試試。」徐喬幽異常的興奮。
莫珀卻面露難色,這非要用抱的嗎?換個方式不可以?
「幽幽,我這……」
徐喬幽看他扭扭捏捏的樣子,走上前就拉著他的手往自己腰上一圍,還不忘記叮囑一番︰「阿珀,等會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們也許會瞬移到危險的地方,還會到莫名其妙的地方,所以你注意力一定要集中。」
莫珀苦笑,這種情況要他注意力怎麼才能集中啊?
「阿珀,你認真點,要摟緊點,不然等會途中把你給弄丟了怎麼辦?」感覺到她腰上的手臂一點力度都沒有,她不由得著急。
唉,莫珀真的很想嘆氣,相對于徐喬幽的坦然,他是真的做不到心無旁騖啊。
為了不壞大事,他眼一閉,緊緊的抱住了她的芊芊細腰。
雖然這不是第一次跟她的親密接觸,但是上次因為是悲傷的氛圍,純粹是出于安慰,所以不會有其他的感覺。
但是這次不同啊,他可是第一次跟女人這樣摟摟抱抱的,香玉滿懷,更何況懷里這個女人還是自己心上的女子……
徐喬幽才不知道他此時的內心波動呢,她正在把內力集中在一起,走!
成了!兩個人一起消失在了房間里……
咚!咚咚!!咚咚咚!!!
「啊,疼死我了。」
草地上,莫珀平躺著,徐喬幽正趴在他的身上。
下面的肉墊都沒有哀嚎,她卻一個勁喊個沒完。
因為是真的疼,剛剛瞬移過來她還來得及觀察四周呢,就感覺腳底一空。還沒能及做出反應的時候,他們兩個就滾下了山坡,應該慶幸只是小山坡而不是懸崖啊……
「幽,幽幽,你能不能不要亂模了。」莫珀生平第一次這樣窘迫。
掉下山坡的一瞬間,幸虧他反應快,立即跟徐喬幽掉了個個,給她當了肉墊。雖然看似很危險,但是對于他來說,還在承受的範圍內,畢竟他也算是一個高手。
可是這高手也架不住她這樣亂模的啊……
他也是男人啊……
她可是女人啊……
亂模?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
徐喬幽翻身坐到了一邊,委屈巴巴的說︰「誰要模你啊?我這不是想找個支撐點想起身,結果沒有想到我手那麼疼,一時滑了,然後找不到合適的地方來支撐了,這叫無從下手好不好。」
她如果真的要模,那也是去模楚喻之啊,那身材,多有料,皮膚多光滑……
見鬼了!她怎麼又想起他來了?
「幽幽你不要生氣,我其實想說的是,我不介意。」
「你不介意,可是我介意啊,我可不是隨便的女人,我是有原則有底線的。」
「好好好,不過幽幽,至少我們成功了不是?」
對,差點忘記,雖然著陸點出了問題,但是至少成功了啊。
哈哈哈哈哈,她站起來雙手叉腰,正準備囂張的笑個一兩聲來慶祝慶祝的時候,突然發現不遠處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個男人。
她還沒有看清楚那人的臉,莫珀就一個箭步上前,把她護在了身後。
「怎麼了?有危險?」她在他背後低聲的問。
莫珀沒有回答,徐喬幽看著他好像努力的在抵抗著什麼,手都在微微發抖,冷汗一滴滴的順著額頭往下流,臉色越來越蒼白。
徐喬幽不明白,這是怎麼了?他是被攻擊了嗎?為什麼她感覺不到?
她只能再一旁干著急,然後她心一橫,一把摟住了他的腰。心念一動,眼前的景色一變,他們又換了地方。
莫珀跌坐在地上,她立即觀察著四周,還好,暫時安全。
「阿珀,阿珀。你感覺怎麼樣?」她著急的問,手在身上模了又模,什麼藥都沒有,看來回頭要去王岩那里看看有沒有什麼必備良藥要隨身攜帶一些了。
好一會兒,莫珀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
「幽幽,你沒事吧?」他第一時間居然是問她有沒有事兒。
「我很好,一點事都沒有,倒是你,剛剛嚇死我了,你是怎麼了?」
莫珀奇怪的看著她︰「你剛才沒有感覺到?」
「感覺到什麼?」
莫非精神攻擊對她沒有效?
莫珀突然想起,就是在柳府她喝醉酒那天晚上,楚喻之施展的精神威壓,那種級別的強者,就算是一成的威壓也是能取人性命的。
他當時雖然用全部的功力全力在抵抗,但以他跟楚喻之的差距,這點抵抗完全是螳臂當車。當時他還百思不得其解,今天看來,問題應該就出在徐喬幽的身上。
因為當時,她抓著他的手,所以他才會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