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在害怕,也不是在期待,總之,是說不清楚的那種感覺。
如果楚喻之真的在車上,她該怎麼辦?是坦然面對還是逃之夭夭?
「徐姑娘,請上車。」柳明掀開了門簾。
還好還好,里面空無一人,徐喬幽這才發現,自己緊張得手心里全是汗,真的搞不懂,為什麼自己會這麼的緊張啊?就算是他在又如何啊?雖然她還是打不過,但是現在最起碼她已經練成瞬行術了,逃還是不成問題的啊。
都怪自己太沒出息了……
坐在軟塌上,打量著周圍,這里面的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她與楚喻之之間的關系,卻已經是天壤之別了。
而柳資全和權氏的眼里卻有著一絲的凝重和不解,這徐喬幽不是已經失寵了嗎?為何這楚公子的馬車還會留給她?
希望接下來要辦的事情不要出什麼岔子才是……
終于,馬車開始動了,朝著帝都的方向前行著。
「幽幽姐,你看,楚公子對你就是不同的,他把馬車都留給你了。」
「哼!雇人干活兒當然要付酬勞了,這也是應該的。」她才不會領他的情呢。
她坐什麼馬車都可以,是在不行走路也行,雖然這輛馬車的確舒服。
外面駕駛馬車的柳明和王岩在心里暗暗的嘆息,希望聖主是真的對徐姑娘無意吧,不然這誤會以後聖主要怎麼才能解開啊?
「對了,怎麼剛才沒有看見七皇子?」
「據說七皇子那天晚上被你調戲了之後,連夜就趕回了帝都……」松籮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剛剛都說了些什麼?
無奈已經晚了,徐喬幽都听見了。
「調戲?什麼調戲?你不會是在說我調戲了他吧?外面都是這麼傳的嗎?」她當然知道這個不是松籮這樣認為的,當時松籮都暈過去了,肯定是柳府那些亂七八糟的人說的。
「嗯。」松籮捂著嘴點頭,她真的怕自己手一放開,嘴巴就自己蹦出來不該說的話了。
「來,完整的跟我說一說。」
松籮看她不像是要生氣的樣子,也就大著膽子把最近柳府瘋傳的版本告訴了她。
在這個版本里,徐喬幽是一個見異思遷,不知廉恥的女人,明明有了楚喻之這是帥絕人寰的極品男人,還要去調戲清純可人的七皇子。
最扯的是居然當著楚喻之的面兒,完全不顧楚喻之作為男人的顏面。于是楚喻之龐然大怒,本來是要殺了她泄恨的,結果念她平時伺候得還不錯,才讓她去摘神茶將功贖罪,如果不能成功,那麼也只有以死謝罪了。
徐喬幽此時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該笑呢還是該笑呢?
果然,這人一旦無聊了話就多,話多了就越來越走樣了,看來在世人的面前,楚喻之侍妾這個標簽她是摘不掉了。
「但是我知道,幽幽姐不是這樣的人,他們說的都不是事實。」
她看著松籮,拉著她的手,對她說︰「松籮,你是在擔心我會被流言傷害對嗎?放心,我不會。我希望你記住,能傷害你的都是你在乎的,其他的人是沒有傷害你的資格的。」
松籮心里把她的話默默的念了好幾遍,能傷害你的都是你在乎的……
那麼以前,那些傷害過她的人,原來都是她在乎的嗎?
馬車晃晃悠悠的駛向遠方,徐喬幽不放過任何的時間在努力的修煉,她一定要在進宮之前,要把瞬行術練個像模像樣,不然她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柳明,你們出塵山在王朝帝都有落腳處嗎?」她想為松籮安排一個安全的地方。
「有的。」
「那能不能讓松籮暫住在那里?等我事情辦好了之後去接她?」
「當然可以。」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後,徐喬幽正想給松籮交待一下,就看到了滿臉淚水的松籮。
「怎麼了?松籮你為什麼要哭?」手忙腳亂的給她擦著淚水,但是松籮的眼楮就像是打開了水龍頭一樣,止都止不住。
「先不要顧著哭,你快告訴我你怎麼了?」徐喬幽心慌了,她還是第一次看見松籮這個樣子。
「幽幽姐,你是要丟下我嗎?」松籮抽泣這問。
「不是不是,我不會丟下你。只是你也知道,這次進宮生死未卜,你在外面我放心一些。」
「我不能幫你,而且還是你的累贅。」松籮越來越傷心了。
「傻孩子,你不要這樣想,我是怕你被傷害,我自己一個人還能拼一拼。就算真的出了事,那我也死不掉的,你要相信我,你就在外面等我,好不好?」
這一點她倒是沒有說謊,她有一張最強的底牌……
「可是幽幽姐,雖然我知道我跟著去會造成你的負擔,但是我還想想陪在你的身邊。至少你餓了我還可以給你煮面,晚上還可以給你留門。幽幽姐,你說過要帶我一起闖蕩江湖的。」松籮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徐喬幽真的很不忍心,雖然她也習慣了松籮陪在身邊,但是這關乎到她性命,她不能拿松籮的命開玩笑……
正當她想搖頭拒絕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了聖主玉牌!
她怎麼忘記了她還有這個神器了?
「王岩,這個聖主玉牌在帝那里好不好使?」
「徐姑娘,聖主的玉牌如聖主親臨,整個大陸你都能橫著走。」意思就是帝算個屁?
這麼厲害啊?那這下她不怕了。
「行,松籮咱們就一起去王宮闖蕩一番。」
松籮這才算破涕為笑了。
徐喬幽突然湊了過去,在松籮耳邊低聲的說︰「我把玉牌戴在了脖子上,如果我不能摘下來的時候,或者危機的時候,你就把它取下來,先保住自己要緊,明白嗎?」
松籮猶豫了一會兒,點點頭。
這下她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就又開始了漫長的修煉之路……
天黑了,馬車停下開始休息了,外面炊煙陣陣,柳府的人已經開始生火燒飯了。
徐喬幽感受著體內又多了一些的內力,盤算著這次能不能瞬移完了之後還能剩點力氣回來。
吃過晚飯之後,她把柳明和王岩叫到車內,開始商議起來。
「柳明,王岩,我現在要跟你們說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她鄭重的說道。
也許是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車內其余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我已經學會瞬行術了!」話音剛落,柳明和王岩臉上便浮現了震驚之色。
別人不知道,他們是最清楚的,整個大陸,會瞬行術的人少之又少,哪個不是成名已久的一方霸主?
這徐姑娘才多大年紀?關鍵是她連內力都才修煉出來沒多久,這瞬行術的時間更短了,這是什麼逆天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