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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照顧柳月含

而且看謝輕謠自信的樣子,莫非真的是有法子解?不過謝輕謠只是一介女流之輩,不懂醫術,如何能消得這個毒的解法。

「是小姐。」隨後葉府醫恭敬的應了一聲。

「小姐,今日我再給夫人開個藥,過會便派人給你送過來。」葉府醫便又想著柳月含體內的相克的毒,便對著謝輕謠輕聲說道。

「麻煩葉府醫了。」

「對了葉府醫,如今我這院內還有一個病人,不知可否請府醫也醫治一番。」謝輕謠便對著葉府醫又說起了淺秋的事情,如今淺秋身中重傷,她也只是草草的處理了一下傷口,這般法子根本解決不了淺秋的問題,還得讓專業的大夫來才是。

葉府醫听聞也是愣了一番,怎麼山水苑之內全是病人!

「府醫稍候,我去將我娘安頓一番。」謝輕謠看葉府醫的樣子便知,他是答應了,話畢就連忙進了屋將柳月含安撫了一番,便帶著葉府醫來到了淺秋的房內。

如今正是盛夏時節,淺秋因為發燒,渾身不住的顫抖著,只是一顫抖就會牽扯到身後的杖傷,整個人極是痛苦。

「葉府醫,這是我的貼身丫環,前幾日受了杖邢,被人送去了西苑,我今日才將她帶出來。」謝輕謠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也是帶了一絲絲的顫抖,她多麼希望受苦的能是她,而不是淺秋,娘親也是,淺秋亦是都是帶她受過。

謝輕謠說著便將淺秋身上所蓋的一層薄被,緩緩的掀開,後背的傷口謝輕謠雖是處理過,但仍然是流出了大片血跡。

而淺秋的額間全是一層虛汗,整個人承受著巨大的痛苦,面色慘白,卻是因為高燒泛著不正常的紅。

葉府醫連忙把起了淺秋的脈搏,隨後又是將傷口處的細布剪開,露出了里面血肉模糊的傷口,而淺秋也因為葉府醫的動作更是痛苦,頓時痛呼出。

劇烈的疼痛席卷了淺秋的全身,幾乎是要將她吞沒。

「不好,她要咬舌自盡,小姐你快攔住她!」敏銳的葉府醫瞬間就發現了淺秋的意圖,瞬間出聲對著謝輕謠大聲說道。

謝輕謠聞言也是被淺秋給嚇到了,趕忙上前,因為太過急促一時間找不到可以讓淺秋不咬自己舌頭的東西。

一時間又是想到了之前電視中看到的那般,謝輕謠心下一定,直接就將自己的胳膊放在淺秋的嘴邊。

淺秋承受不住巨大的痛苦,張口直接就咬了下去,一時間血腥味充斥在了淺秋的嘴邊。

謝輕謠在淺秋咬下去的一瞬間,眉頭緊緊蹙了起來,只是眼中的淚水卻是強忍沒有將它流出。

如今淺秋這般都是因為她,若不是她當日將淺秋和元寶選做自己的丫環,只怕如今她們還在膳房之內很是安全的干著活。

不必跟著她日日擔驚受怕,隨時提防著有人來暗害自己。

這所有都是因為她!

葉府醫也是沒有想到,只是為了一個貼身丫環,小姐居然能付出這般代價,一時間很是動容。

手下給淺秋上藥的動作也是快了許多,如今最麻煩的是淺秋的傷口感染了,不好處理,稍有不慎便會復發。

幸好他帶了藥,趕忙將藥箱打開,從里面掏出了很多瓶瓶罐罐,一一對應的給淺秋治病。

過了半晌,終是將淺秋背後的傷口皆是上了藥,這是淺秋才覺得身體不那麼疼痛,沉沉的睡了過去。

謝輕謠這才將自己的手臂,拿了出來,其上一排整齊的牙印,牙印處已是鮮血淋灕。

「小姐,病人近日怕是得發幾次熱,小姐派人看著便是,我今日也寫下方子,把給夫人的藥和給婢女的藥屆時一並派人送過來。」

等到一切都結束的時候,葉府醫對著謝輕謠緩緩說道。

「還有小姐,如今你也要愛護自己的身體,方才那般的傷完全是可以避免。」正在葉府醫在收拾自己的瓶瓶罐罐的時候,忽然瞥到了謝輕謠胳膊處的傷口,一時間也是耐心的勸了起來。

隨後便又從一堆藥材之中,取出創傷藥和細布,放置在了桌案上,旋即便背著自己的藥箱離去了。

謝輕謠看著淺秋沉沉睡去的模樣,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稍稍放下了。

旋即走到外間將自己胳膊上的傷口洗漱了一番,隨後又進來將創傷藥抹在方才被淺秋咬傷的地方,隨即將細布為自己裹上,將一切都弄好之後,謝輕謠才離開去了柳月含的房內。

柳月含正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看著屋頂,讓人看不透她在想些什麼。

謝輕謠一進門就看到柳月含很是安靜的躺在床上一言不發的樣子,心中更是心疼。

「娘,如今輕謠已經回來了,不必再害怕了。」

謝輕謠上前坐在了娘親的床邊,伸手將娘親的手握住,對著柳月含很是溫柔的說道。

柳月含見謝輕謠過來了,也是微微一笑,隨即點了點頭,昨夜她差點就死了,更是連嗓子都廢了,這幾日日日都遭受非人的折磨,她的意志早就奔潰了,今日一早醒來又沒看到阿謠,心下更是慌亂,一時間才會那般害怕,如今又見到了阿瑤,她才終是放下了心。

阿謠沒事,阿謠沒事就好。

柳月含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是嘴里只是嗚咽了幾句,就連她自己也是听不清楚方才說了些什麼。

「娘,如今你嗓子還沒有好,莫要逞強,若是有想給輕謠說的話寫下來的便是。」謝輕謠見柳月含想要開口的樣子,又因開不了口極是失落的樣子,轉瞬直接去拿來了放置在了書架之上的紙筆,擺在了床沿邊。

隨即柳月含也是輕輕點了點頭,隨後整個人掙扎著起身,謝輕謠見狀趕忙扶了起來。

緊接著便將手中的紙筆接了過去,以往柳月含都是在繡帕上繡字,因為繡功需要所以才認字,隨後便拿起筆輕輕的寫了下來。

「阿謠,你如今得了江南魁首,可要小心大夫人。」

昨日大夫人說了那番話之後,她便是知道阮明玉對她們母女恨之入骨,不僅不會放過她,就連阿謠也是不會放過,阿謠如今雖然是江南魁首,但現在畢竟是在謝府之內,阮明玉多年的持家根基也非一朝一夕可以動搖的。

況且謝天陽更是親眼看見阮明玉對自己動手,卻只是淡淡的治了阮明玉一個禁足的懲罰。

謝輕謠看完之後,便抬手對上了柳月含極是關切的眸子,謝輕謠旋即轉過頭,眼淚直接奪眶而出。

娘親如今也是危在旦夕,卻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身體,而是一味的擔心自己。

謝輕謠心想,這便是母愛吧。

她前世從未體會到的東西,如今在柳月含的身上卻是感受到了,一味的付出而且不要求回報,哪怕自己身中劇毒危在旦夕,卻一心記掛著自己的安危。

柳月含見謝輕謠轉過了身,急忙提筆又是寫下了幾個字,用手輕輕拍了拍謝輕謠的肩膀,嘴里時不時發出嗚咽的聲音。

「阿謠,不用擔心娘,娘沒事。」

謝輕謠連忙擦掉自己的眼角的淚,旋即就看向了娘親新寫的字。

看到娘親連連搖頭還安慰自己的模樣,謝輕謠是怎麼也忍不住,原本眼楮中涌動的淚珠直接就奪眶而出,兩行清淚順著面頰直直滴落到了衣裙之上。

這幾日她總是將一切委屈盡數自己咽下,也無從傾訴,如今剛一回來娘親就被阮明玉所下毒,但是娘親卻是絲毫不在意自己,只是關心著她的狀況。

隨後柳月含又問起了謝輕謠在姑蘇城內所發生的事情,謝輕謠皆是說的一切很是輕松的樣子,對自己當日中毒落水差點丟了性命之事絲毫未提。

母親怕女兒擔憂自己的身體,同樣女兒也怕母親擔心自己的身體。

都是報喜不報憂。

柳月含如此,謝輕謠亦是如此。

隨後的幾日,葉府醫一直在為柳月含治病,雖說是將那相克之毒解了,但是柳月含的精神卻是越發的差了。

葉府醫也是覺得奇怪,明明已經將體內所中的毒解了,那麼如今看來只剩下一個可能就是另一暗含之毒。

謝輕謠瞧著娘親的樣子,便是明白定是這一次阮明玉所下的毒草將娘親體內的美人醉給勾了出來,就連之前給娘親服下的虛靈參也是壓不住。

本來還有將近一年的時間,如今看來娘親恐怕是連一年的時間都撐不下去了。

葉府醫也是沒了法子,謝輕謠如今只能去找南宮承煜想法子。

先前南宮承煜曾經對她說過,南疆有極寒冰蓮的藥引菩提子現世,若是南宮承煜能讓姜之洋來謝府給她娘親治病,讓娘親的癥狀暫時緩和下來,也給了她們有些時間。

淺秋經過這幾日的服藥,也終是月兌離了生命危險,人雖是未醒,但身上的傷口卻是日漸在愈合。

這總算是謝輕謠值得開心的一件事。

自從謝輕謠奪得江南魁首之後,謝府的門檻每日幾乎就要被前來道賀的人給踏平了一般。

一時間什麼珍饈玉石、貴重首飾一件一件的往山水苑里面送。

謝天陽這幾日幾乎是高興的合不攏嘴,自他成為江寧首富以來還從未有這般的開心過,以往江南魁首之位皆是出在姑蘇城內,江寧城中幾乎沒有出過魁首。

本來謝悠然是這次的奪冠熱門人選,可是誰知謝輕謠居然是在最後沖出重圍一舉奪得了江南魁首的名號。

成為江寧城中百年難遇的魁首,更是被直接冊封了正六品女官。

而謝府之上,也是不乏江寧世家的請貼遞到了謝府之中,皆是想請江寧魁首去她們府上坐坐,給她們自家的女兒傳授一番。

這幾日下來,謝輕謠可謂是非常的忙。

不僅要分身照顧娘親和淺秋,還要將謝天陽日日送來的珍寶首飾歸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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