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里姜之洋似乎是領會了一些什麼,看來世子殿下勢必是要栽在謝輕謠的手中了,隨即輕笑著,兀自的搖了搖頭,便將治外傷的藥盡數交了南宮承煜的手里。
南宮承煜接過藥之後,整個人飛似得,只一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綠如只感覺到世子殿下有如一陣風一般,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她怎麼樣?」南宮承煜到門口的時候,綠如還一直守候在門外,便直接問道。
綠如搖了搖頭,謝小姐並不大礙啊。
「行了你退下吧。」南宮承煜見狀只留了一句話,便直接進了屋。
就在南宮承煜剛一進屋,謝輕謠就直接跟了上來。
嘴里發出一陣低吟的聲音,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讓人不忍心拒絕,唇邊的笑容更是越發的明顯。
「世子,你回來了。」
謝輕謠軟軟諾諾的聲音就響在南宮承煜的耳畔。
「輕謠,忍忍馬上吃了藥就好了。」
此刻的南宮承煜也是超乎想象溫柔,竟是安慰了起謝輕謠來。
謝輕謠听了藥這個字之後,卻似別過了頭,半靠在了南宮承煜的肩膀。
「不吃藥,不吃藥。」軟軟的聲音又帶了些許的撒嬌氣息。
「輕謠,你看這藥不苦。」
南宮承煜終是將手上其他的創傷藥放了下來,拿起那個小盒子,打開裝作給自己的嘴里喂了一顆,搖了搖頭說一點都不苦。
謝輕謠轉過頭,似是信了一般。
南宮承煜直接將手中的靈藥清風除遞到了謝輕謠的唇邊。
隨後謝輕謠張口便吃了下去,只是這藥見效並不是立刻見效。
南宮承煜沒了法子,只得將謝輕謠抱著放到了床榻之上。
此刻到了床上的謝輕謠,看著南宮承煜的臉只覺得是那般的好看,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嘴唇,狹長的眸子,很是完美的五官。
她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是舍不得放手。
最後謝輕謠就那般拉著南宮承煜的手睡了過去,只是因著藥力的關系,讓她很是難受睡覺都睡不踏實。
自謝輕謠來過府內幾次之後,南宮承煜早就將女裝備了好幾件,皆是等著謝輕謠來的時候穿。
南宮承煜旋即將衣服找來,很是熟練的給謝輕謠換上。
換衣服期間,南宮承煜又瞥見謝輕謠身上的傷口,隨後就將創傷藥拿了出來,隨即很是輕柔的給謝輕謠上起藥。
等到將一切都結束的時候,天已是快亮了。
「謝輕謠,我該拿你怎麼辦呢。」南宮承煜手指落在她的臉頰輕撫,眸光難得柔情。
南宮承煜就那般看著謝輕謠,半晌過去渾然未覺。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謝輕謠竟是有了一些別樣的感覺。
如今正好天已是快亮了,正好去審審那個人渣!
他都舍不得踫的人,那個人居然膽敢去跟謝輕謠下手!
當真是該死。
「世子殿下,那人已經服毒自盡了。」永寧別院內看押犯人的侍衛見南宮承煜一臉殺意的前來,侍衛皆是瑟縮著身子,微微顫抖著說道。
是他們沒有看管好犯人,才給了他可趁之機。
南宮承煜聞言,徑直走了進去,看見那
人面色發白仰躺在牢房之內,一雙眼楮變得更是幽深,周身的殺氣更是凜然。
「自去領罰。」南宮承煜冷冷的留下一句話之後,便轉身離開了牢房。
等到謝輕謠終于睡醒的時候,已是到了第二日的下午,她緩緩睜開眼楮,正要起身,只是肩膀上傳來的疼痛似是在提醒她昨夜的一切發生都是真的。
而且謝輕謠低頭一看,發現身上的衣物皆是被換過了,而且身上的傷也都已經全部包扎過了。
謝輕謠又想起自己昨晚有如一個八爪魚一般,就賴在了南宮承煜的身上,還時不時的撩撥人間。
而且說出的話,更是讓她面紅耳赤!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中了媚*藥,在南宮承煜的面前會做出那般舉動。
雖說自己被媚*藥沖昏了頭腦,但是神智怎麼就那麼想靠近南宮承煜。
一瞬間所有的思緒涌入了謝輕謠的腦海之中,讓她有些思索不來。
不過謝輕謠轉念一想,就算是真的生米煮成稀飯又如何,南宮承煜長的又不差,身材還好,說起來也是她佔了便宜才是。
這般想著,謝輕謠的心里就舒服多了。
她現在就打算一個字!
裝不知道。
裝沒事發生,其實左右來說確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事實發生。
她也無須擔心什麼。
「謝小姐醒了,我先去稟告世子。」綠如剛一進門就看到謝輕謠醒了,還沒等謝輕謠說話,就一溜煙跑沒影了。
謝輕謠不禁扶額,雖說她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剛一醒來就看到南宮承煜,內心著實還有些顫動的。
不一會,南宮承煜就腳步匆匆的走了過來。
這時綠如識相的退了下去,屋內一時間只剩下了南宮承煜和謝輕謠二人。
「如何,今日身子可好些了。」南宮承煜坐在床邊之後,很是自然用手指輕撫過謝輕謠的脖頸。
謝輕謠竟是從南宮承煜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心疼的意味來,謝輕謠都以為自己看錯了,一時間更是驚訝。
「多謝世子救命之恩。」謝輕謠故作鎮定的說道,動作間也是有了一些疏離之色。
南宮承煜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為何明明昨日已是那般的親密,今日醒來謝輕謠卻是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他把將來如何面對謝輕謠幾乎是想了整整一夜,終是想好了卻發現謝輕謠根本不在乎這些。
「無妨。」一時間南宮承煜也是面有慍色,似是有些不悅。
謝輕謠也開始回憶了起來,自己是不是有什麼沒做到位得罪了這位爺!
但是天地良心!她剛剛就說了一句話,也不知道南宮承煜是怎麼了。
「三日後我便會啟程離開姑蘇。」謝輕謠看著南宮承煜的俊臉,笑盈盈的說道。
如今的南宮承煜可是武安侯世子,再不是裴煜了,如今只怕是不會同她一起回去了,也就意味著她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不會見到南宮承煜。
謝輕謠說完之後,半晌都沒有等到南宮承煜的說話聲。
「你可知我娘這幾日可好?」謝輕謠會問這般問題,皆是因為謝輕謠自從禮試之後,再也沒有收到淺秋的信。
也不知道娘這幾日的身體狀況怎麼樣了。
南宮承煜此刻終是抬了頭
看了眼謝輕謠,冷冷的說道。
「無礙。」
其實此刻南宮承煜看著滿身是傷的謝輕謠,隱瞞了柳月含的真實情況,就暗衛給自己回報的時間至今來說,柳月含已是被下手了十多次,皆是來自大夫人的手筆,不過既然三日之後謝輕謠要回去了,想必謝家的事情她定是能解決。
但是南宮承煜又看到謝輕謠的傷痕,心中若說不擔憂那便是假的。
「你回去了,若是有事盡管來尋我。」
南宮承煜隨即淡淡的說道。
「那輕謠先提前謝過世子了。」
謝輕謠很是客氣的說道,听到南宮承煜說她娘的時候,謝輕謠的一顆懸著的心,終是放了下來。
她不信別人說過的話,她只信南宮承煜。
至于謝輕謠所說的三日之期便是女官大選完每年的一次的返鄉,是由專業的船隊護送回鄉。
而三日後便是開船的日期,她也到時候離開姑蘇了,子萱也不在,自己平日里也無甚意思,還不若 回去早點看看娘親。
謝輕謠之後又和南宮承煜隨意的聊了兩句,她便起身回來考試院,本來是三日的光景,因是藥的緣故,自己已經浪費了一天,剩下的兩天便可以好好收拾一番,隨後再啟程回家了。
謝輕謠以前的家就是孤兒院,是一群小盆友們,但是現在不同了,現在在家還有娘親在等著。
謝輕謠一想到這種感覺,就覺得興奮異常。
而就在謝輕謠離開永寧別院不久,南宮承煜的書房便閃身進來一人。
「世子,世子京城的事情已經辦妥,只是靠近南疆的九綏城似是又有暴動。」
那少年身著素樸,一雙眼楮很是機靈,整個人雖是個子不高,但背挺的筆直。
「九綏。」南宮承煜喃喃的念了幾句。
九綏!
傳說就是菩提子,就是在九綏城現世!
見那少年傳遞完消息還不走,眼巴巴的看著南宮承煜。
「你要跟著我?」南宮承煜打量了少年一番,唇角輕動,這小子每次出來之後就不想回京城,都給他養成習性了。
那人見南宮承煜第一次松口這麼快,很是開心的說道。
「多謝世子,多謝世子。」
「行了,以後我要你你出來,你再出來。」
南宮承煜隨之便收起微笑,故作冷硬的說道。
「是,世子。」
那人聞言便如一陣風一般,隱藏了起來,四周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有如這個人未曾來過一般。
江寧,謝府。
「老爺,夫人中了,中了!」府內的小廝自門口拿了女官大選的三甲名單之後,直沖沖的朝著謝家的慧安閣內走去。
此刻謝家也是難得一家人在一起吃上一頓飯。
「何事慌慌張張的。」阮明玉沉了沉臉,訓斥道。
「回夫人是喜報,女官大選的名冊出來了。」小廝說的很是激動。
謝天陽聞言趕忙站起身來,將那信奪過打開看了起來。
一看到信的內容,謝天陽卻是直接愣住了。
直接名冊上面寫著,江南三甲,魁首謝輕謠,第二名秦子萱,第三名才是謝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