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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陸家滿門抄斬

「諸位想必早已听說了幾日前在尋陽樓發生的刺殺案。」南宮承煜狹長的眸子冷冽的掃過了每一個人,周身的凌厲的氣勢,一時間讓人有些不敢直視。

陸竹月聞言,趕忙低下了頭,雙手更是在不住的發抖。

那日的事她當然知道,只是她沒有想到謝輕謠會和南宮承煜踫到了一起,此番若是南宮承煜發現了什麼,只怕會引火燒身。

朱知府本就對那日沒有抓住刺客,極是憤怒,在他的治理之下,光天化日居然在距離府衙不遠的尋陽樓,有歹人膽敢刺殺武安侯世子!

如今南宮承煜在此場合提了出來,莫非是有了什麼線索?

這般想著,朱知府就開口問了起來。

「世子殿下,可是得了什麼消息?」

南宮承煜看向年邁的朱知府,點了點頭。

轉瞬立刻變了一個一番態度,大喊一聲。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陸氏竹月應該也是在今日的考生內。」南宮承煜此刻一雙眸子也是變得危險異常,狀似無意的提起了陸竹月的名頭。

絕殺門倒是和姑蘇陸家頗有些淵源。

陸竹月陡然間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內心更是十分驚慌,但還是強撐起身,故作鎮定的對著南宮承煜行禮。

「臣女拜見世子殿下。」

此刻陸大人看著女兒強裝鎮定的樣子,也是一時模不清楚了,竹月之前行事最是妥當,怎的今日卻有些不對勁,莫非?

陸大人不敢再細想下去,只能看著南宮承煜如今是如何說。

「你可知道刺殺皇親國戚是何罪名?」

南宮承煜面上雖是慵懶,一直在把玩手中的月光酒杯,並未看跪于台下的陸竹月一眼,只是周身的危險氣息卻是不言而喻。

「回世子殿下,臣女不知犯了何罪,還請世子殿下明察。」

陸竹月自听到南宮承煜說到刺殺皇親國戚的時候,她的心頓時顫了一下。

真的,真的被他給查到了。

如今活命的唯一法子就只有死不認罪!

南宮承煜聞言冷哼了一聲,直接就將當日陸竹月交給趙虎的銀票甩了出去,銀票因著南宮承煜的內力緩緩飛到了陸竹月的面前。

陸竹月在看到那張銀票的時候,面色如土血色全無,整個人瞬間就愣住了,不知該如何辯解。

「世子殿下,其中必是有些誤會!小女是無辜的。」

陸大人見狀,更是明白了,直接從席位上下來,朝著南宮承煜直直的跪了下去,高喊道。

「無辜?如此說來倒是本世子冤枉了她?」

南宮承煜見陸大人站了出來,唇角揚起一絲嘲諷的笑意。

台下看戲的眾人這才看明白,原來之前派人刺殺南宮承煜的人是陸竹月的手筆。

「什麼!陸竹月居然做出這種事。」

「她一介女流哪來的勢力刺殺武安侯世子。」

「她是沒有,可她爹有。」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皆是因為陸竹月到底有沒有刺殺南宮承煜喧嘩了起來,雖說陸竹月只是一介女流之輩,可是她爹卻是下一任江南最大的都城姑蘇城的知府!

雖說知府不在燕京,但是升遷是早晚的事,而且誰人不知大燕的幾位皇子這幾年明爭暗斗。

謝輕謠此

刻才終是明白,看來當日那撥人是陸竹月找來的,陸竹月同自己並無什麼仇怨,若是到了她派人刺殺自己的地步,看來是謝悠然的手筆,旋即謝輕謠將目光轉向了謝悠然。

如今她的好友犯下了彌天大罪,離死只有一步之遙,只是謝悠然卻是面無表情,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世子殿下臣女是被冤枉的,臣女冤枉!」陸竹月見爹爹也是跪倒在了自己的旁邊為自己求情,內心頓時後悔了起來,當日就不該讓趙虎去刺殺謝輕謠。

如今謝輕謠沒死不說,自己更是自身難保,而且刺殺皇親國戚的罪名莫過是她,整個陸家都賠不起。

此刻的陸竹月的思緒很是清晰,倏地她就想到了那日謝悠然來找自己刺殺謝輕謠的那一幕。

「殿下此次刺殺的主謀不是我,是謝悠然!是謝悠然恨謝輕謠想為她妹妹報仇,這才來找我買凶.殺人!」

陸竹月此刻為了活命什麼都顧不得了,直接就將謝悠然扯了出來。

只是謝悠然此刻面色不改,只是在對上陸竹月眸子的時候卻是有了一絲失望之色。

「竹月,如今你做事怎麼賴到了我的頭上,我和輕謠同為姐妹,我如何會害她!」

「你如今莫要因為世子殿下怪罪于你,就將髒水潑到了我的身上。」

謝悠然的語氣雖輕,但是三言兩語就將自己的嫌疑皆是洗月兌了。

「這陸竹月著實是不要臉皮,都到了這般時刻居然想把罪名全部推到了謝悠然的身上。」

「就是,她們好歹是多年的好友。」

「謝悠然和謝輕謠本就是一家人,哪來的什麼刺殺。」

……

眾人听了謝悠然的話之後,之前原本還是對陸竹月有些同情的人,此刻也是起了懷疑的心思,謝悠然說的對,她和謝輕謠本就是一家人。哪里會有什麼刺殺。

定是陸竹月眼看月兌罪無望,死也要拉上一個好姐妹罷了。

眾人不信陸竹月,但是謝輕謠卻是信的,陸竹月如今不過也只是一個未成年的少女罷了,害怕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畢竟誰敢落上一個刺殺皇親國戚的罪名,這一項罪名足以讓整個陸家都不能翻身。

她陸竹月承受不起,陸家更承受不起。

「你,明明就是你那日。」陸竹月听到謝悠然的話,一時間確實也不知道該如何辯解,畢竟確實是她親自去找的趙虎,謝悠然自始至終都沒有真正的對謝輕謠下手過。

「我如何?竹月你應當迷途知返才是,可莫要再執迷不悟。」謝悠然此刻更是走近了陸竹月的身邊,面帶微笑似是勸諫的對陸竹月說道。

陸竹月就憑你,也想將我拖下水?

你可別忘了當日我不過是求了你一番,殺手是你自己去找的,這般想著謝悠然面上就更是自信,唇角更是輕動。

自悠若死的那一刻起,她就下定了決心,任何人都阻擋不了她以後要走的路,謝輕謠是,陸竹月也是。

「謝悠然,之前我當真是瞎了眼才會把你當做最好的姐妹,如今你居然這般對我!」陸竹月沒有想到,她和謝悠然十幾年的情誼就在今夜徹底破裂。

當日之事只有她和謝悠然兩個人在場,如今她不承認,自己今日便是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謝輕謠!都是謝輕謠,明明是去殺謝輕謠的,誰知道那里會有南宮承煜。

「逆女,莫要再多言。」陸大人見自家女兒這般,心中也是明白了,如今已是到了陸家的生死存亡之際,謝悠然下意識的要月兌身,也是在情理之中,不過這個女兒著實是糊涂!

「世子殿下,今日就是小女在胡言亂語,刺殺之事定是與她沒有關聯!」

陸大人將陸竹月斥責了一番之後,轉身對著南宮承煜高聲喊道。

他略微一思量便知竹月方才所言非虛,但是如今正是在姑蘇城百姓的面前,頂著刺殺武安侯世子的罪名,她說的越多,越是讓眾人覺得她是在推卸責任,她的話越是得不到信服。

而南宮承煜必是不會信的,畢竟拿自己一個即將上任的姑蘇知府來開刀,可比區區一個江寧謝家的嫡小姐分量重的多了。

南宮承煜此刻听到陸大人的話,直起身子,一雙狹長的眼楮皆是眯了起來,周圍的氣場也是被南宮承煜的氣息壓得是越來越低。

這樣的南宮承煜是發怒的前兆。

直接又是隨手從袖間甩出幾封書信。

陸紹元的臉順間變的煞白,整個人癱坐了在了地上。

陸竹月也是不知自己爹爹為何一臉頹然的表情,抬頭看了一眼那些書信,覺得甚是眼熟,思索了半天這才想起這是她爹書房內的書信,也是她一時不小心看到的,爹爹平日里極是謹慎不許她動。

「爹,這是?」陸竹月好奇的問起了陸紹元。

陸紹元本來是有些頹然的,但是轉瞬他就直接起身,拉著陸竹月就朝著長春台的外圍走去。

「捉拿陸家父女!格殺勿論。」

南宮承煜冷冷的說道,只不過人卻是未動,就連陸紹元看都未看一下。

只下一瞬,長春台伏于暗處的暗衛一時間皆是沖了出來,陸紹元還沒來的及帶女兒走下高台,已是人頭落地,成了刀下亡魂。

一切結束的太快,眾人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反應,陸紹元,未來的知府大人已是魂歸九泉。

南宮承煜方才來得晚了些,就是派人去抄了陸紹元的家,身為朝廷重臣居然同絕殺門勾結,平面上看著是個清苦的,內里卻是賺了不少的銀錢。

今夜注定是個不平凡的夜,是夢境與血色的結合。

昔日的江南第一美人,如今就這般香消玉殞,眾人一時間也是有些唏噓。

隨後暗衛便直接將二人的尸體抬了出去。

眾人皆是覺得有些不吉利,紛紛向南宮承煜請辭之後就直接回府了。

謝悠然也是沒有想到陸竹月就這般死了,一臉呆愣的看著陸竹月方才躺下的地方。

內心之中的愧疚是怎麼也擺月兌不去,若不是因為自己去找陸竹月買凶殺謝輕謠,竹月也不會死,她實在是沒有想到竹月竟是被當場處死的!

悠若死了,竹月也死了……

她今日真的只是個孤家寡人了!

又看向再另一旁同樣是面無表情的謝輕謠,恨意更甚!

都是謝輕謠的錯!

若不是因為謝輕謠同南宮承煜一同被刺殺,竹月為何會死!

謝輕謠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為何你總要害死她身邊所有知心的人……

此刻的謝悠然幾乎要被體內的怨恨所吞噬,但是又抬眼掃到了高台之上的南宮承煜,旋即微微閉了閉眸子,這才冷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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