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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謝輕謠終醒來

謝輕謠自醒來的時候就聞到了身邊總是帶了一股子龍涎香的味道,她知道那是南宮承煜的獨有的味道,而且屋內的擺設大多都是簡約且比較內斂的,絲毫多余的布置都沒有。

她便知道自己的此次怕是正躺在南宮承煜平日里睡覺的床榻之上,本來就因為睡在了男子的床榻之上有些不自在才掙扎著起身。

卻萬萬沒有想到南宮承煜居然會主動將自己扶起來,還很是貼心的靠上了枕頭,看著南宮承煜日漸趨近的臉,謝輕謠只听的見自己的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不過原本很是愜意的環境之中,猛然間听到了南宮承煜所說昏睡了五日的事情,陡然間反應了過來。

「五日!我的毒可是解了?」

本來距離禮試已經沒有多少的時日了,自己居然在睡夢中安然的過了五日!

五日的時間可是能改變許多的事情,謝輕謠下意識的就想模自己的腰間的錦囊,只是手剛剛一動就扯動了肩膀處的傷,直接疼她臉色又是瞬間變得煞白。

「你可是在找這個?」南宮承煜對著謝輕謠直接將自己懷中的錦囊,掏了出來,遞給了謝輕謠。

謝輕謠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那日是好像將錦囊拿給南宮承煜看來著,但是沒等兩人說幾句話,後面的殺手就進來了。

謝輕謠當日也是看出來了那個所謂的虎哥幾人就是來殺自己的,而那個放飛鏢的人極有可能是來殺南宮承煜的,這般想著謝輕謠直接就問出了口。

「當日那些刺客可抓到了?」

「除了秋水,其余人等大多已經入獄。」南宮承煜也是緩緩說出了那幾人現在的下落,不過血殺殿的秋水使卻逃掉了,說著說著南宮承煜的臉色也隨之陰沉了下來。

謝輕謠也是猜到了那個跑掉的人必是當日射傷自己的人。

至于刺殺自己的人,謝輕謠心中也是猜到個**不離十,如今在姑蘇城誰最恨自己,巴不得自己去死,這個答案一目了然。

謝悠然!

此次是你先下手,日後也莫要怪我翻臉無情了,之前你多次欺我,我盡數忍下,如今你卻直接痛下殺手,這一次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忍了。

「距離禮試如今還剩幾日?」謝輕謠想著如今最好的法子便是在禮試之上贏了謝悠然,讓自己賜封女官,才是眼前最要緊的事情。

「還剩三日,如今你的身體怕是還支撐不起。」南宮承煜見謝輕謠如此執著于女官考試,剛想開口勸謝輕謠,如今重傷未愈,女官考試若是能不去便不去了。

他承認之前讓謝輕謠去考江南魁首是私心的,江南魁首若是到了進城入主了凰儀書院,必是一躍成為京城貴女,如今多位皇子處于奪位的邊緣,他本想讓謝輕謠施一出美人計,完全為他所用。

可是當事實真的擺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後悔了,他此刻一點也不想讓謝輕謠去考女官了。

只是還沒等他將口中勸諫的話說出口。

「幫我送封信到鯉躍居考試院的秦子萱手中,我有事要同她交代。」謝輕謠此刻眼神中滿是堅定,這一次她一定要拿到江南魁首,一定!

南宮承煜見勸說謝輕謠根本不起作用,便直接轉過身去給她取紙筆。

他雖

是未曾見過秦子萱,但是他知道那就是在預選成績出來的那日,選中的謝輕謠的那名女子。

「你且說著,如今你肩膀受傷寫不得字。」

南宮承煜將紙筆取來之後,並沒有立即交到謝輕謠的手上,謝輕謠如今連起身都困難,如何寫字。

「好。」謝輕謠看著如此溫柔的南宮承煜一時間還有些不能適應。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這傷可是當日為救南宮承煜才受的,他照顧自己幾天也是應該的,這般一想,心中也就釋然了。

「子萱,我已無事,不用擔憂,禮試之事就照常進行。」

謝輕謠知道自己五日未醒,沒有回到考試院,秦子萱必然很是擔憂,如今自己醒了,首先就是報平安。

然後再是端午宴的事情,之前她們已是都準備好了,只是沒有想到那日居然會出現被人刺殺的意外,雖說打亂了她之前的計劃,不過幸好她們之前練習過多次。

「寫好了嗎?讓我看看。」謝輕謠心知方才南宮承煜擔心自己的身體,有意不讓自己參與此次的禮試。

但是如今已是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程度。

南宮承煜聞言,直接將寫好的信件略帶不情願的將宣紙遞了過去。

謝輕謠一看,果然是如自己所言,若是南宮承煜多寫兩句,恐會惹得秦子萱多想。

「麻煩世子殿下派人將這封信送出去了。」

謝輕謠看完之後,又將信遞回給了南宮承煜。

「無妨,你先安心養傷,若有事情交給我便是。」南宮承煜抬手接過,見謝輕謠如此憔悴的模樣,卻還是要堅持去參加女官大選。

謝輕謠體內的毒雖是解了,但是面容上還是難掩憔悴之色,秀眉微微蹙起,唇上更是毫無血色,整個人已無之前的意氣風發,顯得虛弱異常。

但是一雙靈動的桃花眼中還是透著絲絲的堅定,雖是在病態中,但卻是有種別樣的美。

看起來是楚楚動人,頗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謝過世子殿下。」謝輕謠沒有見過如此緊張的南宮承煜,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只得打著哈哈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南宮承煜听到謝字的時候,並沒有直接答話,只是自顧自的走到了桌前的茶壺端了起來,倒了一杯水遞到了謝輕謠的嘴邊,眸子中的關切溢于言表。

「你今日剛醒,如今還是少說些話。」

南宮承煜很是介意謝輕謠口中所出的謝字,一想到那日謝輕謠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落下的身影,他仍是心有余悸。

若是此次姜之洋沒有想出解毒的法子,只怕謝輕謠已經……

本來南宮承煜要是不說,謝輕謠還沒有感覺,話音剛落,謝輕謠這才覺得口渴難耐,嗓子一陣干澀難忍。

謝輕謠不能抬手,只好任由著南宮承煜給自己喂水。

喝下一杯水,謝輕謠這才覺得嗓子舒服了一些。

見謝輕謠喝完之後,南宮承煜就直接將茶杯端走放回了桌子上。

謝輕謠半倚在床邊,細細的看起了方才從南宮承煜那里拿回的錦囊,細細的看起了自己之前籌備的端午宴的計劃。

只是她忽然察覺一道灼灼的目

光,直勾勾的盯著她,謝輕謠抬頭一看發現正是南宮承煜正在盯著她。

下意識的低頭一看,這不看不要緊。

她只身著了一見白色的中衣,而且很是輕薄,內里肚兜的顏色竟也是瞧的清清楚楚。

謝輕謠只覺面上灼熱異常,立刻就想將被子拉起來,將自己渾身給遮住,只是手剛一動,肩膀處的疼痛,直接讓她身形一顫,痛的她嘶的一聲。

面色也隨之變得慘白了起來。

南宮承煜本是在欣賞在滿目的春色,之前謝輕謠一直未醒,他根本無暇顧及謝輕謠穿了什麼,但是今日謝輕謠醒了過來。

看著她慌亂害羞的模樣,南宮承煜唇角微動。

不過轉瞬之間,就站到了謝輕謠的身側,將其身後的枕頭放了下來,隨即幫助謝輕謠再度躺了下來。

如今還是躺著才好養傷,坐著的時候,稍有動靜便會牽動全身。

「知曉自己肩膀有傷,凡事小心些。」南宮承煜的聲音略微低沉的聲音想在了謝輕謠的耳畔。

屬于他獨有的龍涎香的氣息靠近,輕柔的動作,安慰的話語似是有魔力一般,謝輕謠感覺自己的肩膀處的疼痛緩解了許多,南宮承煜的下巴就在她的面前,只一抬頭就能踫觸到,這樣近距離的靠近,更是惹的她心跳突然加速,本因傷勢變得慘白的臉,如今已是緋色一片。

將謝輕謠安置好之後,南宮承煜便看見謝輕謠的右肩處又開始泛起了絲絲的紅,不過幸好不是特別嚴重,南宮承煜這才放下了心。

「如今莫要亂動,想看端午宴籌備我念給你便是。」

南宮承煜坐回床邊之後,才略帶責備的對著謝輕謠說道。

旋即就接過了那張記載著籌備情況的宣紙,低聲念了起來。

南宮承煜的聲音很是低沉,又帶著陣陣的磁性,謝輕謠起初是認真听著的,但是床太舒服、身子太虛她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

過了半晌,南宮承煜听見了身側傳來的均勻的呼吸聲,輕輕笑了一聲,將手中的宣紙再度放回到錦囊之中,放在了謝輕謠的床頭人,讓她一抬頭就能看的見。

而後又將謝輕謠置于被子外的手臂,輕輕放到了被子里,掖了掖被子,而後便直接離開了。

南宮承煜剛剛來到外間,就看到姜之洋端著熬好的藥,小心翼翼的朝著謝輕謠房內走來。

「先別進去,她方才醒來之後又睡了。」南宮承煜直接伸手攔住了姜之洋的去路,淡淡的說道。

「醒了?果然這藥是有效的。」姜之洋听了南宮承煜的話下意識的一驚,他還以為是藥效對于中毒過深的人來說甚微,沒想到謝輕謠終于醒了!

「那我就先不打擾謝小姐休息,待她醒了我再熬藥。」

「對了,世子,謝小姐肩膀處的傷藥也是時候該換了。」

姜之洋本將熬好的藥作勢要端走,但是忽然想到謝輕謠肩膀處的傷,轉過頭又提醒起了南宮承煜。

他手里這味藥不過是給謝輕謠補身子的,恰好如今謝輕謠睡了也是不便叫醒她。

南宮承煜聞言,面上閃過了一絲尷尬之色,謝輕謠昏迷的時候他上藥無可厚非,只是如今謝輕謠已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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