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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學好四書五經就行

而如果過關的九科之中有兩個上牌,直接就是從六品閨秀。

這一枚上牌得到的實在是太難,以至于這往年的考核中,這上牌出現的次數的很少。

九科中若是有三科考核得到上牌,便直接加賜正六品的閨秀。

以此類推,若是十五科考核皆是獲得上牌,直接冊封正一品閨秀,直接由皇後親自加冕,獨掌三宮瑣事,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所以還有另一種冊封正一品閨秀的辦法,便是親赴京城到那凰儀書院參加這一年一度的內廷女官大選。

這內廷女官的品階同朝臣的品階是一樣的都是從正一品開始一直到從九品。

正七品一直到從九品都是下等貴女;正四品到從六品則是中等貴女;而最後正一品到從三品便是上等貴女。

很多在江南、漠北、隴西參選的世家也都不是為了成為那上等貴女,只是為了混個下等貴女的名頭,這下等閨女也是九才俱佳,琴棋書畫樂詩舞幾近樣樣精通,德才兼備,在這小地方若是得了這下等貴女的稱號,也稱的上是一家有女百家求。

這謝輕謠自然也是想的沒有那麼多,這個女官大考離她也是太過遙遠了,畢竟自己只是一個庶女,謝天陽也不會允自己去考的。

故此這幾日下來也就基本沒怎麼認真听過,但是這幾日一直同那宋飛嫣在一處。

這通過這幾日的相處謝輕謠也是知道了這宋飛嫣是出自何處的武將世家,原是這安南將軍麾下駐守江寧城的驍騎將軍宋修平,宋修平已在這江寧駐扎了有一段時間,這宋飛嫣經常從京城的本家偷跑出來,來找父親,宋修平又一向寵愛這個女兒,此次正好趕上了女官大考就先將這宋飛嫣安插在了這知禮學堂。

因此這宋飛嫣是要上許多謝輕謠根本不用去的課的,因是這近日里謝輕謠一上完夫子的課,就回去了,也不知道這府內近日也請來了新的女教習,專是講琴和畫的。

這女教習在整個江南也是有名的才女,年輕時據說曾經拿過三個上牌,其中兩樣便是從這古琴和水墨畫中得到的,由她來講授這些世家小姐也已是綽綽有余。

謝輕謠本是不願意湊這個熱鬧的,但是這宋飛嫣卻是非要拉著她一同前去,這女教習每日的學生頗多,有時這听課的都能從屋內擠到院外去,這謝輕謠跟著去了,一時間也是沒人發現。

這女教習晚間的講的是古琴,她倒與尋常那般講師所講的不甚相同,多數時間都在跟學生討論這琴意如何能動人。

這要說起琴意,這女教習一直是在滔滔不絕的將那琴人合一的境界,原本謝輕謠也是略微有些看不上的,這大道理誰都會說,只是這女教習接下來講的就更讓她目瞪口呆。

「這琴人合一乃是最後的境界,這初階便是簡單的以譜彈曲,此法毫無靈魂,而且還時而出錯;這後階,我們就能稍微成熟一點,去看這世間萬物,用心靈感應這萬物死而復生、生而復死的循環過程,在這個時候,就已經代表你有資格進入下一階段了,這後面的自然是你把感受到了萬物用這琴表達出來,你感到了哀怨你這琴就是

低聲抽泣,你若感到歡快你這琴自然發出的也是喜悅之曲。」

這古琴練習還是能有此等手法?謝輕謠對這個女教習也是極盡佩服,想不到在這朝代便有人通過練琴來感知這世間萬物的變化,借此來提升這琴意。

只是這事確實是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是非常難的,雖說這已是一個捷徑了,但這感知之力卻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耐心去體會的,這女教習說了自然也是懂的人就會領悟。

其他閨秀听了那女教習的話皆是閉上了眼楮,感知這世間萬物,只是她們撥動琴弦時幾乎都撥不準,一時間整個學堂的卻是有些魔音入耳,很是難受。

此刻那宋飛嫣也是百無聊賴的玩弄著琴弦,謝輕謠也是看著出來這考女官看來也不是她的本意。

「飛嫣,因何來考女官?」謝輕謠此刻听著那些不堪入耳的聲音此刻也很是難受,低聲朝著宋飛嫣問道。

「輕謠,你還記得你那日做的那首詩嗎?」宋飛嫣也是立刻就回答了她。

那首詩?哪首詩?謝輕謠的眼神充滿了迷惑,寫過的詩太多了,她都不記得了。

「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這時宋飛嫣也是拉著謝輕謠出了這學堂,這里面委實是有些吵鬧,兩人邊走邊聊。

謝輕謠自是沒有打擾,看來這宋飛嫣也是有話要對她說。

「我自幼是武將世家出身,我爹和我哥哥皆是從軍,我從小便跟著他們南征北討,見過不少的寒門子弟和世家貴公子,那些寒門子弟將自己的命灑在了疆場卻只是換來一襲墓碑,而那世家貴公子則是出去在人前露了個面,這軍功就到手了,我屢次覺得惡心異常,但是又無能為力。」

「上次听到你那詩之後,我方才覺得這世間這寒門還是有出頭之日的。」宋飛嫣這才將事件的緣由,原本的告知了那謝輕謠。

謝輕謠也是明了,兩人相視一笑,有一種默契無需多說,便自是明了,那一天會來的。

隨後很快兩人就分別了,謝輕謠才快步跑回了玉蘭苑。

等快到玉蘭苑的時候,謝輕謠這才放緩了腳步,淺秋和元寶正在院里忙活,洗菜的、晾衣裳的。

「小姐,今日怎的這麼早就回來了?」淺秋先是看到了謝輕謠,語氣中也是帶了幾分疑惑,小姐這幾日都是快吃晚膳的時候才回來。

「今日夫子下學下的早了些,我又無事就先回來了。」謝輕謠也是故作鎮定的開口。

「小姐回來啦?」元寶此刻也是听到了謝輕謠的聲音,也是放下了手中的濕衣服,開口道。

「嗯。」謝輕謠淡淡的說道。

也不知道那男子如何了,謝輕謠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著二人的問題。

「小姐,先回去休息吧,這晚膳一會就好,想必小姐上了一天的學堂也是辛苦了。」淺秋看到謝輕謠的想法,很是貼心的開口。

「那你們先忙。」謝輕謠此刻也是有些著急的,沒有推月兌就轉身走回了房間。

元寶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說什麼,兩人就又開始干活了。

回到房間的謝輕謠一直在焦急

的走來走去,心想著一入夜,她就從這狗洞鑽過去瞧瞧。

這白天不能光明正大的從那梅苑正門進去,本來昨日那人來的時候估計就引起了府內僕從的注意,今日若是貿貿然前去,怕是也會引火上身。

而且昨夜雖是深夜,也不知道那人趁著月色有沒有看清自己的臉,若是他日再出現其他什麼情況,誣陷到自己的頭上那可是真正的不妙。

也不知道那人死了還是沒死,有沒有被人發現。

謝輕謠這般想著,晚飯也是沒有好好吃,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柳月含見女兒如此心不在焉還以為女兒在這學堂出了何事,一臉擔心的問道。

「阿謠,怎麼了?近日在學堂學的怎麼樣了?」柳月含狀似不經意的開口,順手也給謝輕謠夾了一些菜。

這幾日柳月含的身體也算是稍稍恢復了一些,開始能被丫環扶著下床走動了。

謝輕謠听到了母親的話,才回過神,隨口跟娘親說起了這近日學堂為了女官大考調整課程的事。

「娘,這幾日我在學堂學的挺好的,就是近日這學堂因為女官大考的緣故,調整了課程,女兒一時之間也就清閑了許多。」

柳月含一听這女官大選一事,眼楮登時就亮了起來,只是片刻之後又黯淡了下去。

「阿謠,這女官之事我們就且不去想它,你如今就好好學好這四書五經便可以了。」柳月含還以為是女兒為那不能參選女官而耿耿于懷,這雖說女官大考是所有世家閨秀都能參加的,但這謝府只要謝天陽不點頭,這件事情就是沒戲的。

這府里自然是緊著謝悠然和謝悠若兩姐妹的,只是可憐自己這個女兒是個庶女。

「娘,您就別想這麼多了,好好養著身體才是關鍵。」謝輕謠倒是沒想那麼多,這眼下治好娘親的病才是關鍵。

自從那日裴煜給了自己奇藥之後,自己也已是許久未去這易安居了,治娘親的病不止還需要那兩味神藥,听那姜神醫說需要極其名貴的藥引,若是自己沒有錢如何買的起那藥引,謝輕謠想著這最近幾日也是要抽空去一趟易安居了。

吃過晚飯後謝輕謠依舊是院外練習那跆拳道的熱身動作,昨日那元寶和盼春練得也是有些累,今日更是不敢再跟著謝輕謠練習了。

元寶雖說剛才已經吃過晚飯了,現在這嘴里也是沒閑,又拿起了一根黃瓜,看著院外的謝輕謠,跟淺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話。

「我看這三小姐也沒想象中那麼壞嘛。」說著元寶就咬掉一口黃瓜,嘴里囫圇的對著淺秋說道。

「元寶。」淺秋剛想回答元寶的話,院里的謝輕謠就喚了元寶一聲。

淺秋也只是低頭輕笑,便開始接著干活了。

「哎小姐,來了。」元寶輕呼了一聲,趕忙放下手中的黃瓜,向院內奔去。

「小姐怎麼了,找奴婢何事?」元寶也是一臉的問號,嘴里的黃瓜也是剛剛才咽下去。

謝輕謠此時也是停下了運動的腳步,轉過頭看著元寶,卻是一言不發,直盯這元寶的心有些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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