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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南疆奸細

謝天陽瞧見這玉蘭苑的主屋更是幾乎連個能坐的地方都沒有,那床褥也已是多年前的了看起來,被子更是繡著幾朵花,把這原是補丁的破布,換成了自己的繡圖。

又看那謝輕謠的身上穿的過于素簡,就連頭上卻是連個發簪都沒有,又看到自己這兩個女兒打扮十分明艷動人,更是對柳月含,對謝輕謠產生了幾分愧疚之情。

「三姐,莫要傷痛過度,姨娘沒了我們都很傷心。」謝悠若見眾人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之中,又看這謝輕謠一點悲傷的情緒都沒有,心下更是鄙夷,自己親娘都快要死了,卻是一滴眼淚都沒留。

「前幾日那姜神醫來看過,我還以為妹妹身子好了呢,怎麼今日就突然去了。」阮明玉見這柳月含確實是躺在床上面色煞白,想來也是已經過世了。

這時眾人臉上瞧著那柳月含,面上皆是一番悲切,都沉默不語。

盼春此刻听了那阮明玉的話心中篤定這柳月含已經身亡,隨即便是一番哭喊,直接從人群中的側面穿過,快步到了柳月含的床邊,伏在床邊放聲痛哭。

「夫人吶,你怎的就突然去了,都怪盼春未曾照顧好你,夫人吶夫人。」說著盼春就趴在柳月含的身邊邊哭邊說。

阮明玉剛想開口說,準備如何操辦這葬禮儀式。

謝輕謠看這眾人這般架勢,心中已然有了幾分底氣,而後不動聲色的拽了一下柳月含的衣袖。

「父親,母親,怎麼來了?」她裝作驚訝的樣子,先是給謝天陽和阮明玉問了個安。

「盼春,你哭什麼哭!姨娘不過是吃了藥睡了過去,你怎的如此詛咒姨娘?」輕謠看著正在那床邊伏著大哭的盼春,怒上心頭,頓時就厲喝出聲。

眾人此刻也是有些不明所以了,這丫環不是說這玉蘭苑的夫人快要沒了?這謝輕謠怎麼又說她娘活的好好的。

「姨娘真的沒死?」謝悠若踮起腳尖,揚著頭看著,這明明柳月含此刻就在那床上躺著,面色慘白的毫無人樣,哪是個活人的面相,後又察覺到了謝天陽直射過來懾人的目光,自知失言,旋即退到了阮明玉的身後。

眾人又是听說了謝悠若的話,此刻也是疑惑萬分,也皆是墊腳側目,看向那床上的柳月含。

柳月含此刻仿佛剛醒一般,忽然見到這麼多人也是嚇了一跳。

掙扎著起身就想給謝天陽和大夫人問安,只是這身體虛弱卻是撐的不穩,又有點摔倒的跡象。

這時謝天陽兩步並做一步,直接上前扶住了柳月含,比那謝輕謠都快了一瞬。

阮明玉此時看著謝天陽摟住了別的女人,自是憤恨異常,但又無處發泄。

又看這那盼春此刻臉上的淚痕還是就那般掛在臉上,心下也是氣憤。

盼春此刻看到那柳月含竟然是醒了,更是十分驚訝。

「盼春,你可知在這府中造謠姨娘身亡是何罪過?」一時

間一雙本是平和的眼神里更是迸發出幾絲凌厲,阮明玉此刻整個人也是拿出了當家主母的威嚴出來。

還沒等到盼春開口說話,謝輕謠更是直接開口。

「盼春,我和姨娘平日都待你不薄,如今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嗎?平日里不好好照顧姨娘也就算了,如今姨娘明明沒有死,你卻去給母親說姨娘身死,你這丫頭到底是何居心。」

轉身將柳月含倚靠在床塌邊,整個人更是跪倒在了阮明玉的腳下,這眼淚更是怎麼也止不住顯得委屈萬分,說話間都是哽咽幾近說不全。

「母親,父親,你要為輕謠做主呀,如今這一個丫環都敢詛咒主子,要是傳了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們謝府不會管教下人。」謝輕謠也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說話也斷斷續的,似是委屈萬分,而後瞬間就將這話鋒帶到了這謝府不會管教下人身上。

「而且,父親,這婢子平日就很奇怪,經常不在玉蘭苑內,我之前好幾日都不曾見過她,姨娘前幾日正是生病,都是輕謠從旁照顧,這婢女如今更是得寸進尺去母親那里造謠姨娘身死的消息,女兒這幾日更是听說了那苗人奸細混進了我們江寧城,據說這常用手段就是找一大戶人家躲起來當丫環刺探情報。」

「還有父親,就是這個盼春來伺候以後,姨娘的身體是一日比一日虛弱,這姨娘患病的事倒也是小事,只是這盼春若要真是南疆派來的奸細,倘若他日朝廷追查下來,只怕我們這謝府的百年基業因為這一粒老鼠屎而毀于一旦。」

謝輕謠此刻也是又想起那日在易安居等那裴煜的時候,听得那些文人說的那些南疆苗人的事,沒想到在此刻卻是派上了用場。

謝輕謠緩緩地道出這個丫環的幾個罪狀,謝天陽的臉色此刻也是越來越鐵青,最近這江寧城確實是混入了南疆的奸細,要是朝廷的人追查下來,這盼春若是真的牽扯到了這件事情上,也定是不能姑息!

盼春本想開口辯解,可是這謝輕謠的嘴根本就沒有停,一時間給不出她辯解的機會。

「老爺,大夫人,奴婢冤枉啊。」盼春此刻也是跪了下來朝著阮明玉求道,她也是心知這敵國奸細的頭餃要是掛上了,她是必死無疑。

謝天陽此刻也是沒想到這盼春一個小小的丫環,居然敢在這謝府後院如此攪動風雲,倒真是反了天了!

又看了看面色慘白的柳月含,這心里的憐惜之情也是起了來,轉過頭看向盼春,一雙眼楮里皆是肅殺之意,便將大手一揮。

「搜!」

說完便有幾個小廝去了盼春的房間,開始翻箱倒櫃的開始搜了起來。

不一會,一個小廝帶回來了一包東西,謝天陽拆開一看也是瞧不出什麼門道來。

「去叫府醫。」

瞬間又有一個小廝腳步匆匆的出去了。

過了片刻,那個小廝便帶著一個背著藥箱的先生出現了,這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府醫了。

那府醫拿起那包藥粉,左瞧瞧右看看,又是那銀針測試,又是用清水倒著看……

終于最後確認了。

「這是傳說中的奇毒鶴頂紅。」此刻眾人的表情皆變。

最後府醫又看到桌案上有一個空碗,心中有些狐疑,碗底部似是有些殘渣,府醫也用銀針測了一下。

「老爺,這碗里也有毒!」府醫的聲音比方才的還要大,這才將還在驚訝中的眾人叫過神來。

「這個盼春,居然敢謀害主子。」

「盼春看來不簡單。」

「就是還有可能是敵國的奸細。」

……

謝天陽沒想到這里竟有一個如此奴大欺主的惡僕,一個略帶警告的眼神直接朝著阮明玉看了過去。

阮明玉此刻卻是不敢多說一句話,這府里若是真的出了奸細便就是她的失職,而且如今更是涉嫌毒害主子,這個丫環倒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盼春看著被搜出的毒藥,渾身仿佛被抽干力氣一般更是癱倒在地。

「小姐,盼春以後不敢了,小姐求求你,饒過盼春吧。」盼春見方才求那阮明玉根本不起作用,又轉過頭不住地乞求謝輕謠,只能听見這地上傳來的一陣陣咚咚咚的磕頭聲,這鮮血也已是順著這額頭緩緩流了下來。

謝輕謠此刻已經起身站到了柳月含的旁邊,裝作不在意一般,對盼春的求饒視而不見。

只是此時柳月含的心卻是有些軟了,畢竟這盼春自打兩年前就同自己認識,如今已是有了主僕之情,正準備開口求情,卻又看見謝輕謠輕輕的搖了搖頭,柳月含只能微微嘆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盼春見這謝輕謠也是沒有求情之意,轉過頭看著眾人皆是一副活該的樣子,瞬時直接朝著謝悠若跪了過去。

「悠若小姐,我知你一向心善 ,又是老爺最寵愛的嫡親小姐,這次並非是盼春所故意做的,盼春一個小小的丫環,談何稱得上是敵國的奸細,悠若小姐,求求你放過奴婢吧。」盼春不住朝著謝悠若磕著頭,看了那包藥之後也是不敢再否認些什麼。

謝悠若也是沒想到這個時刻,盼春居然還往自己的身邊靠,當真是膽大包天,登時直接一腳將盼春踢開。

「盼春,你居然以下犯上,如今竟是還謀害姨娘,你真是長膽子了,你可是為曾你家中親人想過?爹,悠若請求將這等背主的丫環從重處罰,不然別人定是以為我們這謝府好欺負。」謝悠若說著更是朝著謝天陽的方向,建議嚴懲盼春。

謝悠若眼珠子一轉就看到了那方才搜出的毒藥,除此之外並無任何的奸細證據留下,想到這里。

「父親,我看這盼春也是沒有那種膽量來通敵賣國的,想必就是嫉恨姨娘,這才一時鑄成了此等大錯。」

听了謝悠若的話,謝天陽心中的疑慮這才緩了下來,就憑這盼春如此低劣的手段也是當不了奸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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