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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逢凶化吉

「那是我浮然的杰作!」浮然更加得意起來。

什麼!竟然是浮然放的火?不過他倒是有勇有謀,腦洞大開啊!竟有如此的膽量敢拿太師府開刀!

「這個時候,還多虧是浮然想出這個計策,」少卿坦然自若,看樣子早已猜到其中端倪,「也只有讓太師府有難,他們這幫人才會知難而退。」

眾人點頭,都默默地應允著男子隨後說出的全盤計劃,「這一時半刻,他們應該不會折反,也沒有時間再起疑心,這倒可以讓我們重新休整,從長計議。」

男子又轉頭,面向眾人,神情剛毅,「大家都在這里,我就不妨直話直說,我的身份想必這里在場的人都知道了,而且浮然也是自家兄弟,是可是托付真心的,並不是外人,他也早就知曉這個秘密。當朝太子昌弈與我是一母同胞,按理說我們是最親密的兄弟,可是他卻早視我于生死仇人,數年前他逼的我無路可退,只能隱姓埋名,掩蓋面容才能苟且活到現在,可今朝他還是不肯善罷甘休,派人搜尋我的行蹤,更想趕盡殺絕,以除後患。我乃閑雲野鶴之人,本就無心與他爭奪那太子之位,也並不覬覦那皇位,現在他如此咄咄相逼,處處想致我于死地,並把我們都逼到了絕路上,到如今,我等兄弟只能聯手對抗外敵,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二皇兄,我這三王府雖不是什麼深宮大院,但平是也稀少有人往來,你們大可以在此處放心住下,我這王府暗道頗多,是個躲藏的絕佳地方。我也絕對會確保各位的安全。」奉之唯唯地承諾道。

的確,比起海納堂與相國府,這里卻是更安全一點,軒轅梓墨如此欺人太甚,把相國府完全不放在眼里,耍些陰謀手段,還想借刀殺人,暗中勾結邪門邪派來鏟除自己的眼中釘,他有這樣大的膽子,無非就是狗仗人勢,以為有太子府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橫行霸道,這里畢竟也是當朝皇子居住的府邸,想必他有千萬個膽子,也不敢貿然地在三王府里橫沖直闖了。

如若是按那軒轅梓墨所給的三天之限,倒可以先在這里好好地休整一下,暫時按兵不動,想好對策,再做部署。

于是,男子與眾人商議後,也認可了奉之的建議,于是飛鴿傳書回海納堂,要辰毅與泠崖代行一切堂內事物,自己暫且與莫水柔留在三王府里與大家共商對策,如何阻止軒轅梓墨在三天後血洗相國府。

……

酉時,入夜,月淡風清,涼風習習,外面只有鳥蟲的叫鳴,王府四處更是寂靜無聲

剛剛用過晚膳,房中只有少卿與莫水柔。

男子凝視著桌上的瓷器,手指輕輕撫模著上面的紋路,目光絲毫沒有移動,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我們怎麼辦?」寄人籬下的滋味有些不好受,可這又是現如今不得已的辦法,莫水柔想起那「三日之限」,心里急迫起來。

男子依然不語,雙眸眨動著,卻仍然沒有離開那瓷器。

莫水柔更加郁郁寡歡,「你怎麼不說話?難不成你眼睜睜願意看到我的家府被毀,頃刻間變得血流成河,蕩然無存?」

陡然,男子的眼神睇了過來,卻讓人感覺渾身發冷。

接著,回眸,繼續不語。

「難不成你想讓我們在這里坐以待斃?你是不是不嫌我麻煩,想置我于不顧?也不管我的死活了?你可真是鐵石心腸!」莫水柔再也忍無可忍了,「噌」地一下站起來,杏目圓瞪。

男子卻不急,只是輕輕一個回頭,冷冷拋出一句,「那你說說,我什麼時候置你于不顧了?又什麼時候罔顧你的生死了?」

男子的話深深震撼著莫水柔的內心深處,如今,眼前的這個男子早已成了她的精神支柱,而自己對他的感情也日劇加深。

莫水柔更是把軒轅梓墨的罪名如釋重負地一個一個數落出來,「那這麼說明日奉之殿下入朝,就可以向聖上奏明那昌弈與軒轅梓墨的罪行了,太好了,終于可以把他們的真面目公布于世了。劫取秦阿劍,打傷鹽幫幫眾,還有竟敢想拆平我的家府,還有,」她說到這里,更想到了讓自己更加記恨的事,「還有幾次追殺于你,讓你掉入萬丈懸崖!」

這一口氣說完,倒是讓莫水柔覺得特別大快人心,心情也豪爽了起來。

「你想的太過于簡單了,」男子音色泛冷,眸子里竟一閃寒光,「你以為他堂堂太師府傲立群雄這麼多年,是這麼幾個罪名就隨便就能絆倒的嗎?」

「為什麼不能?證據確鑿,難道普天之下沒有王法了嗎?為什麼還定不了他的罪?」莫水柔不明白手上有證據為什麼卻還是無能為力。

「因為一個人!」男子開始微閉雙眸。只吐出一句,語氣之重,如此肯定,不容任何人可以反駁。

「誰?」莫水柔不敢相信天底下不有如此之人,能駕凌于當今聖上發號司令。「難不成是個神?」

「她可不是個神,」男子嘴角勾起淺淺一笑,「而是一個女人!」

「竟是個女人?」

當今聖上竟然听命于一介女流,可真是天下最大的一個笑話。

「是,她就是,」男子一字一頓,「當朝皇貴妃軒轅梓姻!」

「軒轅梓姻?」莫水柔對這個「軒轅」詞匯感覺敏感起來,心中一絲不妙,「怎麼朝中也有人有這個姓氏?那她是?」

「軒轅梓墨的親生妹妹!」男子雖然語氣不重,更卻字字滲入人心,越發淒冷。

「什麼?他的親生妹妹?」莫水柔怎麼也沒想到,現在的朝廷竟然是外戚當道。

「如若不然,何來太師府?」男子不屑,只是又反問了一句。

當今朝堂,皇帝昏庸,而且沉迷于,又听信讒言,所以才至朝綱不正,奸臣為所欲為,弄得世道人心惶惶,烏煙瘴氣,民不聊生,毫無正義而言。

「難不成她的權利有如此之在?」這個女人

難不成有熊心豹子膽?莫水柔搖搖頭,不敢相信朝中竟然有如此膽大妄為的人存在。「可以讓聖上也听她的話?」

「你有所不知,聖上對此人的話從來就是深信不疑,她憑著有幾分姿色,早就成了聖上身邊的紅人了,而且很會拍馬附合,這幾年更是深得聖上的喜愛,才導致太師府有機可乘,到處為非作歹。也讓朝中眾臣苦無計策,任由他們作弄朝綱,敗壞祖訓。」男子也是滿月復怨氣。

「如此神通廣大之人,難不成還有三頭六臂?」對軒轅家族的人,在莫水柔的心里,多少有些抵觸情緒。

「她雖只是一個女子,可她的歹毒心腸決不亞于她的兄長。」男子似乎對宮中之事早已耳濡目染,心中已有定數。

「那這麼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一個軒轅梓墨就讓莫水柔頭疼百倍,現在倒好,又來了個軒轅梓姻。「太師府里的人都是作惡多端的人。她豈不更是一個禍亂君心的妖妃,比妲己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男子臉上泛起一絲哭笑,略顯愁容,「單憑我們這樣無憑無據的推測,就算再興師動眾地上奏,聖上也不會听我們一言半句的,況且我們人輕言微,到時那軒轅梓姻在旁吹吹枕邊風,再旁敲側擊幾句話,我們就會被定個‘莫須有’的罪名,最後就會功虧一簣了。而且現在朝廷內外都是太師府的耳目,如此外戚當道的局面,倒是很不利于我們啊。」

從沒有見到男子會如此惆悵,「那我們該怎麼辦才好?」莫水柔只是輕輕問道。

「現在我們只能從長計議,再想個折中的辦法,並且對我們有利。」這是男子的最終想法,卻也是個以退為進的良計。

也對,如此這樣貿然地沖到宮中面奏皇上,只是全都掉入了那張被太師府已布好的網中,那昌弈與軒轅梓墨可就等著眾人全軍覆沒,他們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坐收漁翁之利了。

……

夜深,寂靜的王府,莫水柔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心緒萬千,怎麼也睡不著。耳邊,依舊回繞著男子的句句言語,自己暗自下定決心,今後的路,不管前方是荊棘還是沼澤,是陡壁還是懸崖,自己一定要與少卿一起走下去,絕不退縮,絕不動搖

忽然之間,外面只听到「呼啦」一聲響,一個黑影竟從外牆一躍而下,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莫水柔打了一個激靈,急忙起身,披好衣服沖出了門外。

在這漆黑幽靜的夜里,又在這關鍵的時候,氣氛如此詭異,外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物卻對這個王府熟門熟路,跳下來後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塵土,動作如此熟練,而且在這黑暗之中卻也毫不懼怕,竟然徑直就朝這邊走了過來

夜色的光芒異常昏暗,只能看到那是個人,可是卻並不能辨清男女身份,那臉龐更是模糊

那人卻似乎認識莫水柔,毫不躲避,似乎發現目標,更朝她加快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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