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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患難與共

「那又怎樣?笑看這個皇城哪有我的容身之所?」少卿苦笑,卻又是滿臉的無奈。

明顯那個奉之也知道男子的秘密,而在他的面前,少卿也不願再隱藏什麼。

「如不是那個昌弈,二哥你也不會淪落到如此境地。」奉之與男子倚桌而坐,奉之憤憤不平。

「萬不可如此說,畢竟他現在的身份尊貴,」男子無可奈何,也萬分感嘆。「現在如此議論,已是大不敬的罪。」

「難不成,你還覺得他害你不夠嗎?」奉之「噌」地站了起來,手指一邊,「二皇兄,你的身份到現在都沒有公布于眾,全是拜他所賜!」

「那又怎樣?」男子嘴角輕淡一笑,「我如此苟且活于世,他卻還是想趕盡殺絕!」

奉之一震,往後退了幾步,「皇兄」

默默地,男子從耳後取下面具,一張清晰英俊帶有輪廓的臉頰瞬間映入眼簾

「我如此這副模樣,可是會害死很多人啊!」男子側目,神情冷然。

「可是你是被陷害的。」奉之手足並用,卻依然佔了不上峰。

「三弟,你可知道,」男子掂了掂手中的面具,「如若不是這個東西用來遮面,你現在可是窩藏朝廷重犯的大罪。」

「我可不怕,你本來就是被冤枉的。只是父皇還被悶在鼓里。」奉之一個扭頭,毫不在乎。

「他也許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了,」男子似乎已經有了推斷,重新帶上面具,系上後帶。「我有感覺,他這次派人盯得如此緊,應該已經預料到了什麼。」

「什麼?」奉之一驚,陡然站了起來,料出心中的判斷,「你是說他已知道?」

「是的。我想他應該猜到了。」男子轉目,眼楮露出一絲鋒銳,「那天我並沒有死!」

「那天的事情都已瞞過父皇,做得如此天衣無縫,」奉之驚呼,「難不成還逃不出他的眼楮?」

「如果皆有善心之人,也許還會相信那件事的結局,」男子擺手一笑,似乎奉之的舉動在他的意料之中,並不感到驚訝。「而他那種人,絕不是平庸之輩,這一點我早就猜到。」

「可是那一次行動我們做得如此完美,他怎麼會發現紕漏的?」奉之眸子急轉,可是還是猜不出所以然來。

男子左右望了望四周,然後一個定神,異常肯定,「因為沒有見到我的尸首!」

果然,昌弈狠毒的是要生要見人,死要見尸,而那次計劃,卻只是有個少卿死亡的假象!

「如若我那時不‘死’,就會要牽累于你還有更多的人!」男子似乎也在回憶之中,卻深有感嘆。「只可惜,還是沒有騙過那個人!」

「他那時對你曾用過蠱,可有此事?」奉之耳線眾多,這種消息他也有所掌握。「你身上難不成已經中毒?」

那日是的情形已然歷歷在目,男子的眼神中除了仇恨還是仇恨。腦海里浮現的是十年前的那一幕

……

啟稟父皇,那賊亂已投海自盡」朝殿之上,昌弈裝出謙卑,向座上之人邀功。

「皇兒是否听人議論,那賊人面容怪異,竟用面具遮面?」座上之人黃袍加身,一派威嚴。

「賊子不會更正派示人,那是蠱惑人心的邪術,父皇不用放在心上。」昌弈竟句句有理。

朝廷下一遍噓聲

沒人敢與當朝聖上與太子理論,就算是朝下所站的另一個皇子奉之。

可是當廷之下,此時,也只有三殿下的手骨在「酥酥」發癢,面對眼前謊話連篇的家伙,只想給他一拳

可是,一個時辰前,少卿的話還依稀回蕩在耳邊︰三弟,切不可動怒,這樣才會中了昌弈的詭計!

盡管牙齒「呲呲」作響,也必須強忍住,就算那人在聖上面前怎樣詆毀少卿,也要故作常態,因為這樣,才能保住大家的命!

……

男子用手指了指心髒的位置,然後握緊拳頭,嘴里狠狠地吐出三字個︰「敗情毒!」

「什麼?竟然給你用了」奉之不可思議地哆嗦起來,全然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會身中如此蠱毒,「第一外蠱之毒敗情毒?」

「在我跳崖之間,我已被他束住手腳,他要外邦蠱師在我身上下了敗情毒,」男子從記憶中回到現實來,「他也許想讓我生不如死!」

剛剛奉之雖然看似外表嚴肅,現在卻內心波動不已起來,「好惡毒的人!」

「如若那時我先跳崖,也許他還有更狠毒的計策用于我的身上!」男子一嘆,可以看出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當時也已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依他的脾性,在這皇宮里也不會有我的棲身之所,只是他手段毒辣,先發制人。我竟然連父皇與母後也沒有見到就遭此厄運。」

「皇兄自己身處危險,卻在最後關鍵時候還想到了我,」奉之听到這里也深有感慨,「如若不是當時皇兄給我出謀劃策,讓我假扮癆病之軀,也許現在我早已遭他毒手了,真是多謝皇兄了。」

「你我雖不是同胞兄弟,卻更似親人,三弟切不要言謝。」男子的字里行間無不透露出對這個三弟的照顧與關心,「這個也是逃月兌那人的最好辦法,想那時你的母妃剛剛仙逝不久,你又是當時炙手可熱的爭奪太子的人選,而你的外戚勢力柔弱,自身羽翼尚未豐滿,在這險惡之地,有多少人想奪你性命,你只有讓他們覺得你沒有利益可圖,才會放手于你,也才會保住你的性命。」

「可你卻下落不明,還被昌弈當成賊人捉拿緝捕,好在上天有眼,讓我終于幾經輾轉尋到了你。」奉之也是用情之人,說到重情之處也滿眶熱淚,「你可知道,在你走後,雖然我知道是假計,可是一日沒有找到你,我一日就不放心,我裝成癆病,日日假意咳嗽,可心里卻時時在乎著你的安危。」

「看你身體安康,我也很放心,」男子拍了拍奉之的肩膀,贊嘆有加,「想上次見你之時你還是個十六歲的少年,沒想到現如今你

已成家立業了,真是男子漢一個了。」

「皇兄笑話奉之了,立業就不敢當,可見我還是無一作為,真是羞愧羞愧!」奉之顏面紅了起來,「只是成家,那翠素也是那時你就見過的,沒想到你現在還能一眼就認出她來。」

「弟妹性格火辣,倒是與十年前沒有改變啊。」男子釋懷了許多,也淡然笑了起來,「不過,如若不是她與你這一冷一熱的搭配,也許你這裝病之態也裝不了多久。」

「大家都以為本王是因為太過于久思母妃才會患上此病,而且這病就是肺癆之疾,大家避之而無不及,這些年倒是沒有人會出入我這三王府,時常也是門庭冷落,也是朝中的一番笑談了。」奉之言語中少許有自我免嘲之意。

「但是,」奉之忽然話鋒一轉,「這樣倒是成了安身之所,如此我在這刀刃上游走地也還相安無事。知道我這個秘密的也只有翠素與內府的幾個心月復之人,皇兄把南宮姑娘安頓在我這里大可放心,我絕不會讓人動她一絲毫毛的。」

「這樣甚好,只是南宮姑娘在府中就勞煩你了。她性格單純,心卻沒有惡意,」男子一笑,「三弟就可如妹妹一樣對待她,不要任之放縱,也不用太過庇護了。」

奉之倒不些不懷好意的一笑,模索著探了過來,盡顯頑皮,「二哥如此照顧南宮姑娘,是否因為她就是你的意中人?」

「你說什麼?唉喲」男子手捂心口,假裝胸痛起來,「毒性又來了」

「喲,不好,都怪我,說了不該說的,害得二哥蠱毒發作,我忘了這敗情毒」

奉之一臉愧疚,不知如何是好,倒像個知錯的小孩。「我這就叫府里的郎中來給你看看」

「好了,這點蠱性我還按耐不住,你也太瞧不起你二哥了。」男子一個挺身,嘴角勾起驕傲的一笑,「想不到三弟略人經驗還是不行啊,呵呵。」

「接下來我們怎麼做?」奉之被戲弄了一回,卻一點也不在意。倒是把少卿當成患難與共的親人一樣。「我听二哥的。」

「那昌弈,還是不好對付的,現在他手下多了太師府,在朝中勢力也不斷擴大,我們可要處處提防。」男子開始醞釀對策,眸子里寒光一現,「而且那軒轅梓墨,狠毒與詭計也絲毫不亞于那昌弈,那南宮姑娘也是被她逼婚才逃出相國府的,而且我幫的秦阿劍也是他所搶,他的惡行倒是多不勝數。」

「現在昌弈身邊多了這個耳目,倒是讓他如虎添翼了。」奉之給少卿斟了一杯茶,濃香飄逸,倒是把滿屋的藥味均勻沖淡了一些。

「他在詭計多端,也有披露的時候,再狡猾的狐狸也有露出尾巴的一天。」男子機智一笑,臉上毫無懼色,「怕他們做什麼,只是要小心點就是了。」

奉之卻不再言語

明顯男子勝算百倍,心里底氣十足,他看出了異樣,「你想到了什麼?」

「可是」奉之陡然想到了什麼,眼神忽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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