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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薄施粉黛

「不要急,福兒,我們進去吧!」莫水柔反而更加鎮定起來。「他們又不是老虎,不要怕他!」

府邊兩個門侍看到莫水柔她們來了,忙打開門讓她們進來,也驚呆了︰「小姐,福兒姑娘,你們可回來了,太師府軒轅大人與公子已經在正廳了,老爺在陪著他們小姐,你去哪兒哪?」

「你們可不要多嘴,小姐只是到外面玩了一會,這不我們已經回了嘛。」福兒是個機靈頭,倒很會把話瞞了過去。

「小姐,我們快回房吧」福兒扭頭對莫水柔輕輕道,然後往府內到處觀察了下,發現沒有人。「還好,府內安靜」

「回房?為什麼?不是說他們已經來了嗎?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去正廳啊」莫水柔不明白福兒為什麼要自己現在這個時候回閨房。

「小姐,你好糊涂啊!你瞧瞧自己這一身」福兒指著莫水柔的衣服,急得直跺腳。

莫水柔這才想起來,唉,自己的身上還穿著少卿的衣服呢,這個出中書府方便,可入相國府就要該換換了,這太「形跡敗露」了。

于是,莫水柔只有跟著福兒,左躲右躲地回到了自己房中,這個地方應該是自己最熟悉的地方,但現在卻是第一次來到這。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竟是一線的粉色錦簾,桌上鋪的桌布,椅子上的椅套,床上的被褥枕

套,就連妝台上簾布與手絹,都是粉色,而且還有隨處可見的鴛鴦與蘭花刺繡,一針一線,活靈活現,手工非常逼真與精美,一看就是大師之作。這里飄逸著女子房中特有的茉莉香味,悠悠弱弱,讓人聞之沁入心月復,悅之脾胃。

莫水柔愣愣地呆在房中,自己從來沒有來過這里,可這卻這麼讓自己喜歡,這也許是閨中女子的通病吧。

「小姐,沒時間了,你快過來,我給你換這套衣服。」福兒的急躁讓莫水柔清醒過來。「太師府的人還在等著我們呢。」

一席墨綠色的女裝,如紗如翼,裙衫上繡著淡粉色的荷花,邊襟如同水波樣,外披淺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頭上也被福兒插上了金色的牡丹步搖,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女敕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一瞬間莫水柔就如同大家閨秀的打扮了。

莫水柔盯著鏡中的自己,沒想到自己這樣一打扮比剛剛更顯得風韻百倍了,她的心「砰砰」跳個不停,在此時卻要壓抑住這樣的欣喜,因為她知道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自己。

「小姐,你等會可要含蓄點,可不能像平時一樣大大咧咧,」福兒還沒有忘記叮囑。「可要像個小姐的樣子啊,可不能砸了台子啊」

「知道了」莫水柔也很

忐忑,雖口里答應著,可心里有些模不清方向。

……

半柱香的功夫,莫水柔與福兒便來到了相國府正廳,一個大寫的紅色「福」字貼在了前方的牆上,一個碩大的紅木八仙桌,桌旁一邊坐著一位眉發白色的老人,那人戴著冠帽,帽檐上一道明紫錦緞壓邊,上繡百種倒福字花紋並在額前綴著一塊品質極佳的翡翠,灰褐色的長衫上都是元寶的圖案,雖是上了年紀,但卻神清目明,正與下座的客人在談話,時不時還捋著胡須,點點頭。而八仙桌旁坐著一位面善的婦人,三從四德的形象,約莫四十多歲的年紀,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發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既顯富貴也不庸俗,上好的妝容讓她也更顯年輕。

而下座卻坐著一老一少兩人,衣著華麗,一看就是貴府人士,可惜只能看到背面,看不到正容。但是那兩個人穿著也極其奢華,那老者的衣著倒單一的錦衣綢緞,但那少年的靛藍色的長袍領口袖口都瓖繡著銀絲邊流雲紋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青色祥雲寬邊錦帶,烏黑的頭發束起來戴著頂嵌鏤空雕花小銀冠,束著頭發,銀冠上的白玉晶瑩潤澤更加襯托出他的頭發的黑亮順滑,如同綢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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