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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我這算工傷嗎

咦?

顏氏覺得這聲音怎麼如此熟悉?她突然就不哭了,怔怔地望著將自己抱在懷里的菘藍。菘藍也楞住了,怔怔的望著她。

片刻,顏氏的表情變得既驚愕又困惑,眸光晶燦而淚意閃閃,試探性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忽又覺不對,「等等」說著便伸手去將菘藍的口紅抹去。

菘藍抱著她的手一頓,微微一蹙眉,心跳已不由自主地加快,但也只好任由她擺弄。

口紅和柳眉被抹去,臉上的妝容也所剩無幾。偽裝的凌厲劍眉,映得眼瞳深邃不可測,墨眉朗目下的凜然冷清,沉穩深邃。被抹去色彩之後,一雙柳葉眉展現出來。又細又長,彎得極好看的弧度,像一面清澈湖面上的柳葉,在夏天隨風搖曳。長長的睫毛,弧度柔軟,將眉目襯得溫潤秀雅。一雙細長、微微上揚的鵲眼原本清澈明亮,炯炯有神,媚色如絲。

「你?」

「老板?是你?」

這波沖擊讓顏氏一時驚得說不出話來,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結住了,令她連呼吸都困難。就像被悶在水底,想呼吸卻透不過氣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每天垂涎三尺的美人兒竟然是自己的月復黑老板?

果然是不落俗套的老板。

顏氏覺得自己真是活像個傻子,心慌意亂之下臉一黑,淡淡道︰「老板,你放我下來。」

菘藍眸子掠過一道淺光,微抿起嘴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這一落地,手一松,那傷口便也松了口氣,傷口撕開,顏氏疼得皺眉。

「啊,疼疼疼」

菘藍一愣,臉色倏地沉了下來,又將她抱了起來,清冷的明眸閃著一抹執著,干淨利落又嚴厲低沉道。

「先去醫院。」他低下來的嗓音輕柔又溫和,溫潤而澤。

顏氏抬頭,就看到他緊蹙的眉和眼里的焦灼,突然就心安了,也不再鬧騰,任由他抱著。

行凶男子已被制服,北冥有魚正在給清水止血,但無濟于事,血幾乎要染紅了清水身下的地板,觸目驚心。護住李衛的人見男子被制服,才放心的放開李衛,李衛一個健步就沖到了菘藍跟前,攔著他不讓走。

顏氏雙手放在肚子上,衣服也染了血色,看起來像月復部受傷。李衛一看,大驚失色,簡直要嚇死,一臉惶恐不安,眼里又是焦灼不安的神色,又是眼淚的,雙手定在半空,不知該如何是好,心忙意急之下聲音十分慌亂。

「疼不疼?走,我們去醫院!」

正要奪人時,被菘藍眼神煞了一下,硬是愣住了,疑惑中定定看著菘藍,一瞬間恍然大悟,盡管他竭力克制,可臉上的表情只能用震驚來形容。

「你是?」

顏氏此時已經是又疼又無奈又震驚,根本說不上話。

菘藍嚴肅道︰「救人要緊!」

李衛一听,也不再說什麼,點點頭,走到他跟前為他開路。

此時現場已經是一片雜亂,椅子東倒西歪七倒八歪的,人群亦是四處散開,安保人員和警察都已到位。清水周圍圍著一些看熱鬧的人,他們伸著脖子往里看。清水北冥有魚幾人把圍在清水邊上的人都驅散開,確保她的呼吸環境暢通,一行人也只好就地等待救護車的到來。

醫院里。

顏氏任由醫生在她身上搗鼓,好像忘卻了疼痛,只是怔怔的看著站在旁邊的菘藍魂搖魄亂。

她已經被他這秀美的長相給震驚了。

冷眼靜看,他眉目間清冷柔和,寂靜如水,波瀾不驚,俊秀的面容下更是謙謙君子的風采,楚楚謖謖。

細看起來,他太過柔美,清冷,塵外孤標,恬淡無欲,一種月兌俗的氣質。

他根本不似一個年輕的ceo

顏氏心里念道︰我說怎麼看著我這老板那麼眼熟呢!我還以為是我色膽迷天,貪戀美色,見著美男都似曾相識!真是膨脹了膨脹了!

菘藍感覺到了她熾熱的眼神,細長的眉眼抬起,明珠般又清冷的眸子閃過一絲溫柔,于她對視。許久,才牽起唇角,眉梢流瀉出淺淺柔柔的笑意,輕輕道︰「可疼了吧?」

他話音一落,顏氏實在又忍不住想多瞧兩眼他,心旌搖搖,卻見他那攝人魂的鵲眼也正看著她,那淺淺的微笑,不起波瀾的眉梢眼角,含著那該死的笑意,緩緩爬上她的心稍。

生的鵲眼之人,眉間住著白月牙和一股清風,玉一樣剔透,雪一樣明淨。眸中自帶柔笑,又如一抹春風,靈氣又暖人。

啊,他真的好好看啊!

顏氏一陣花痴,朝菘藍莞爾而笑。

受傷的紗布被醫生扯得緊了些,疼痛感讓顏氏一下子就清醒了。

「疼疼疼」

醫生冷冷道︰「疼還那麼多廢話。」

顏氏好像沒听到醫生的嫌棄,而是裝作若無其事,落落大方地對菘藍笑,語氣略帶戲謔道。

「老板,你隱藏得可真好。對了,我這算工傷嗎?」

菘藍啞然片刻,微不可覺地皺了下眉,而後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嗓音微涼,淡淡淺笑道︰「你怎麼不說是你眼神不好?」

顏氏一听,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沒有受傷的那只手抓著床單干巴巴的揉著,又傻笑楞充楞。

「主要是老板怎麼樣都太好看了,我看都來不及,那里還會分辨。」

菘藍已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心里禁不住的笑意泛濫,面上卻眸光漸斂,眼底染上了一絲沉重,唇角一抹微微的笑意,淡淡道。

「下次別見什麼都膽粗氣壯的昏頭昏腦沖上去。」

「見義勇為」

也要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這後面半句,菘藍沒說出口。

顏氏會意,自己兩次沖動都有他在場才得以化解,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老板,上次酒吧是我不好」

話一出口,顏氏又後悔了,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李衛疑惑的看看兩人,已猜出幾分事情原委,無奈搖搖頭輕嘆氣。

顏氏真是一如既往的倒霉啊!

菘藍唇齒間微有一抹笑意飄過,眉目間卻是波瀾不驚,格外得耐心道︰「我早忘了。」冷清的口吻,說著毫無溫度的幾個字,幽幽的沁到顏氏心頭,禁不住打了個了冷顫,氣壯膽粗地柔柔問道。

「那,那,五千萬」

啼笑皆非。

聲音柔的跟蚊子叫似的,但菘藍還是听見了,不慌不忙打斷她。

「你可是職業人?」

顏氏一愣,立刻從容自如︰「自然!」

菘藍嘴邊噙著一抹極淡的似笑非笑的笑容說道︰「那我們是不是公私分明?」

顏氏點頭︰「也是,老板說了算。」

菘藍這才滿意的輕輕勾唇,漾開一抹好看的笑容。

顏氏見狀,心想要趕緊拍個馬屁彌補一下自己的過錯,眼一彎,如月牙,假痴假呆的,清澈柔媚的聲音道。

「老板,以後咱們那用請什麼代言人啊!我看老板您就已經是古風圈里最好看的人了!」

菘藍沉默,略帶俏皮的望著她,兩人對視,眸對眸,灼灼朝陽。

顏氏終于覺得尷尬,緩慢地垂下眼,有些緊張,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們這樣就可以把老板您的愛好和事業結合了啊!兩全其美啊!」

菘藍可還沒習慣顏氏這偶爾皮一下的性情,微一蹙眉,疑惑道︰「你想做我經紀人?」

什麼鬼?什麼經紀人?這是什麼腦洞?

顏氏詫然抬頭,尷尬笑笑,「老板,我哪里有那個膽就算有,我也沒那個能力啊!我只是出于成本考慮,職業病職業病,老板你別在意!」

菘藍沉思躊躇片刻還是不接話。

顏氏心中惶恐,故作瀟灑道︰「老板,我沒事了,你去忙您的吧!」

菘藍這才緩緩道︰「你這個主意,還不錯。」

顏氏已經陣亡。

顏氏的傷口包扎處理後,由于藥物的作用,沒一會她便睡著了。李衛的臉冷若冰霜,盯著菘藍,小心謹慎問道。

「你是風迅娛樂的菘總?」

菘藍點點頭。

「你是柳公子?」

菘藍亦點點頭。

李衛後退兩步,驚訝不已,追問道︰「你早就認識顏氏了?」

菘藍這下沒點頭了,臉色平靜,若有所思,片刻後,輕輕道︰「不認識」

李衛又沉默地凝視他片刻,眼底浮過悵惘,輕嘆道︰「你可知道她是你的狂熱粉絲?」突地又輕哼了一聲,「真是緣分」

菘藍滿月復狐疑,卻假裝心安神泰,問︰「怎麼說?」

李衛想起那念茲在茲的晚上,菘藍和顏氏之間的異樣,不覺地眉微蹙,覺得眼前這個男子定是不簡單的。躊躇片刻,深吸了口氣。

「你當真不認識她?」

菘藍︰「這很重要?」

李衛︰「也沒什麼,她也沒大礙了,我在這里照顧他就行,你去忙吧!」

菘藍看看床上的顏氏,見她發出輕微的呼吸聲,才放了心,向李衛點點頭便離去。

菘藍來到手術室門口,北冥有魚眾人皆在。

焦急緊張的醫生們使用著各種早已常備在病房里的搶救設備,心電圖監護器持續地發出尖銳的鳴叫聲,清水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如同睡去了一般。

菘藍見眾人眉頭眼尾皆是神色緊張和淚眼愁眉,已知不妙,走到北冥有魚身旁,低頭道︰「怎麼樣了?」

北冥有魚搖搖頭,「傷口太深了,恐怕」

「人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菘藍面露怒意,「那人你們認識?」

北冥有魚︰「怎會認識,不過是清水的狂熱粉絲罷了。」

這時其他人突然口沸目赤道︰「他那刀是怎麼帶進來的?這漫展的安檢人員是干什麼吃的!」

眾人一陣意難平。

菘藍道︰「罷了罷了,等警察的調查,眼下最重要的是清水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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