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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花燈會1

「方才是誰?」

覺得鼻頭瘙癢,她往他懷里蹭了蹭,懶懶的聲音,呢喃著。

「你硬要的那個不知規矩的小丫頭,我已經讓她退了。本王今日無事,想多陪你會兒。」

他低頭一吻,將她吻醒,看著她眨了眨大眼楮,還有些發懵的樣子,不由的勾了勾唇角,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她,但次次見都會叫他這般會心一笑。

「月溪啊?哦,你別怪她,她剛來,好多事情還不懂。我一會兒會和她說的。」

她一手搭在了夜冥的腰上,雖然兩人已經這般睡在一起許多時日,但夜冥業務繁忙,常常入睡時候,她是一個人,到了睜眼時候,她又剩一個人。極少有這樣一睜眼,他還在身側的時候。她像個孩子,蜷在他懷里,和他閑聊著。

「嗯,你還知道她是新人,那為何用她?」

「她無依無靠,孤苦伶仃的,剛入王府,連個朋友沒有,又那麼膽小如斯的樣子,我瞧著可憐,就想帶在身側。」

她頓了頓,眼前仿佛還晃動月溪昨日那副心酸模樣,不知自己當時失去阿爺阿婆的時候,是不是也曾那副模樣過。

「嗯,依你。」

他搖搖頭,卻還是答應著她,嗅著她發絲的淡香,他心里暗嘆著,經歷了那麼多事情,這丫頭還能保有一顆善良的心,自然是好事,但傻丫頭,你可知,這世道終究是險惡的,好多事情,都是可以用謊言編制的。

「你,不生氣?」

她有些驚訝,抬起頭,原以為夜冥會嗦自己幾句,可他卻只是一口答應了。這,倒有些不像他了。

「嗯?生氣什麼?你喜歡便好。至于危險?本王自信,在這座王府里,絕不可能有人能動你一根汗毛。」

他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肩頭,將眼底的一絲韜晦隱下。月溪?呵,不過是一個小丫頭,想要在本王的王府踫本王的寶貝,簡直可笑,若不是為了其背後的大魚,這個月溪,連進王府的資格都沒有,本王倒要看看,她想掀起什麼風浪。

「哥,過幾日,中秋十五,伯父問你何時回去?」

藥鋪里,風輝手捧著冊子,勾勾畫畫著,此番他來越城送貨,順便提醒一下風銘鷺,畢竟,他已經離家半月多了,自從他大婚後,便甚少在擎城呆著,原還會讓雲亦珊呆在身側,後來也派人將雲亦珊送回了擎城風家。自己獨身一人呆著越城里,說是因為越城新開的鋪子收益不穩,他需要多打點幾番。

可在他看來,風銘鷺變了許多,以前的他,溫文儒雅,總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現如今,雖然一樣不多言語,可周身,似乎多了幾分冰冷,眼眸里,常透著琢磨不透的涼意。

「嗯,和父親說,我不回去。」

風銘鷺抬了抬眼皮,語氣十分有幾分無可奈何,搖搖頭,應答道。想著前日月溪才傳了消息,說做了初星的貼身侍女,現如今回風家,一想到要應付父母的催促,還有應付雲亦珊,他便打心里抗拒。

「啊?好吧,那你忙。本來還想邀你和嫂嫂去閻城觀燈的,你若不去便罷了。」

風輝低落的嘀咕著,原是想尋這個借口,去閻城一趟,瞧一眼那個女羅剎如何。畢竟自從上次風銘鷺大婚後,他便再沒見過那個女羅剎,那日酒醒後,伯父和他說了他說的荒唐話,叫他心里打鼓了好些日子。還被長輩們追著問是不是喜歡那個夜歌郡主,羞得他躲在藥鋪里,好些日子沒出門。

「閻城?為何今年想去閻城觀燈?」

听聞閻城二字,風銘鷺的眼神一冽,臉上卻依然雲淡風輕。

「你不會忘記了吧?我們通靈大陸四年舉行一次盛大的花燈車游街會,四城輪流一次,今年剛好是閻城啊。听聞,閻城前段日子封城查的那麼嚴密,也是因為要為花燈會做準備。」

風輝有些吃驚,風銘鷺雖不喜好玩樂,但也不至于這點都不知道吧?莫不是近段日子,忙著藥鋪的事情,忘記了?

「哦,你看,我竟然都忘記了。這種盛宴,那必然是要去的。和父親母親說,我明日就回去。」

眉峰一挑,風銘鷺露出了難得的笑顏,將已經清點好的本子交到風輝手里,透出了方才完全不一樣的精神頭。是啊,他怎麼忘記了,風輝和星兒是一同長大,親如兄妹的。

「好,那我先回去備車,等你回來。」

這算不算峰回路轉?風輝臉上爬滿了喜悅,一想到,又能找那女羅剎喝酒聊天,不知怎麼的,心頭莫名的覺得歡喜的很。

為了迎接晚上八月十五的花燈車游街,閻城一大早就開始封路,開始清理街道路面。成內外把守巡邏的侍衛,也比平日多了兩倍。夜冥更是一大早便沒了人影,出了門,到了城門處去安排今夜的花燈會。

城門之上,夜冥瞧著城中那道最正中的大道,商戶已經將邊攤清理干淨,各處都懸掛起花燈,有的已經將燈謎一條條張貼在了鋪子的門口。看著遠處不斷朝著這里靠近的,那些零星點點的黑色馬車,他眉心緊鎖著。今日,是不得不辦的花燈會,也是整個閻城,最需要戒嚴的時候,往日雖然也需要防範,但今年他卻格外緊張。星兒的位置已經暴露,暗鷹來報,初慶鶴自服毒以後,不急著去尋那霜木,反倒和那風銘鷺走的十分相近。暗鷹說,風銘鷺還給初慶鶴配藥,但效果並不顯著,只起到了延緩作用。想來這兩個人,怕不是聯手了。還有那個月溪,他探查了許久,除了發現她其實有一個老母在苗山老家外,其他就再尋不到,尋不到她在風家的蹤跡,也尋不到她在初家的影子,仿佛這個人真是憑空出來的。可她為何說謊?不,她和那兩人一定有關系。

「山塵小姐,您不能上去,王爺正」

守著城牆之上的守衛還未把話說完,就看初星身子一貓,從他的腋下穿了過去。他回眸,又急又氣,但卻不敢動初星 半分,身為夜家的人,誰不知道,這個帶著狐狸面具的女人,可是王爺的心頭寶貝。

「王爺!」

轉身,便看著初星踏著輕快的步伐,一襲鵝黃色的交領襦裙,像一朵俏皮嬌艷的夏日雛菊一般,一下撲進他懷里。

他雙手一張,穩妥的將她接在胸口,生怕她跌了。表情還有些吃驚,而抬眼怒視著跟在初星身後的暗流。

「暗流,你就是這麼看著她的?」

他眉心一皺,眼神里似有寒光,照的暗流身子一抖。明明交待了這個小子,要看好這丫頭,叫她別亂跑出來,他不但讓她跑出來,而且還跑到這上頭來了。

「回爺,這丫頭一溜煙跑出王府,我,我實在攔不住!」

暗流委屈巴巴的,癟了癟嘴,夜冥哪里知道,這丫頭一早起來,就匆匆的梳妝打扮好了,而後便是滿王府的尋夜冥,他原先是躲在屋頂上,就怕被這丫頭瞧見,沒想到還是百密一疏,被春桃那丫頭發現了。而後,初星便用各種軟磨硬泡的方式,威逼利誘他,他是在是招架不住了,才嘀咕了夜冥的位置。

哪里知道這丫頭,說好的不會出來找夜冥,他話音未落之際,那丫頭就已經提著裙擺跑出了王府。大街上的,初星像是月兌韁的野馬一般,他攔都攔不住。

「她你都看不住,你明天可以到容叔那,叫容叔給你安排個劈材拉夜香的活了!」

夜冥瞧著初星著紅撲撲的臉蛋,額頭還冒著許多汗珠,心里有些心疼,這個呆板的暗流,知道她跑出來,連個馬,甚至馬都沒給她備,叫她生生跑到了這里,回去就扣他這個月的俸祿。

「爺息怒,是屬下無能,請爺息怒。」

暗流慌張的央求著,心里那叫一個憋屈,雖然知道爺多半是在說氣話,但保不齊爺一不高興,真讓他劈幾天柴火,那可真就會被他人笑死的。

「好了,你別乖他了,是我自己要跑出來尋你的。我有事和你商量!!」

他們對話的這一陣,初星好不容易平復了自己方才飛速跳動的心跳,調整好了自己的氣息,而後扯了扯夜冥的衣袖,撒嬌道。

「看你,一頭汗,這里風大,一會兒吹了風,又要染風寒了,有什麼事,進屋說。」

全然不顧周圍人的目光,夜冥一把將她抱起,瞧著初星那一臉嬌羞的將頭埋進他脖頸,他便覺得好笑,這會兒知道害羞了?方才撲進懷中的時候,很是自然嘛。他搖搖頭,進了屋子,將門一關。

而初星被他這麼一抱,瞧著那些侍衛緊閉雙唇,憋笑的表情,忍不住慌亂起來,差點都要忘記自己來的目的,只是呆呆的看著夜冥將自己放下,而後大腦還是一片空白。

「怎麼不說話了?不是說有事和我商量麼?」

整座屋子,沒有第二個人,夜冥將那一臉正經放下,眼眸變的十分柔和,輕柔的將她耳邊的亂發理了理,心中猜得七八分。幾日前,這丫頭就開始邀著夜歌,在街上各大衣錦坊,胭脂鋪,金銀玉器店里掃蕩,添置了許多衣服首飾,作風極其不想平日里的她。而後更是似有若無的在他耳邊時常念叨,什麼從未見過花車,花車是什麼樣子的。又什麼,從未參加過花燈會,燈會里有什麼?做了這麼多,無非就是想去看燈會,卻又不敢開口要求罷了。

「嗯,你覺得我近段日子身子如何?」

她回過神,想了想,起身,轉了兩圈,又拿起他的手,往自己臉上拍了拍,笑嘻嘻著。

「不錯,好些了。」

他心里頭早就笑開了花,卻還是一本正經的模樣,點點頭,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那你覺得今日天氣如何?」

她繼續引導著,自作聰明的樣子,心虛又可愛。

「不錯,不冷,是個出游的好天氣。」

他順應著她,點點頭,夸著。

「那既然我身體也好些,天氣也很好,晚上,我便和夜歌去看那花車可好?我長這麼大,從未見過花車,听聞這次可是四年一次的花車游街,特別好看呢。」

「嗯,不好。」

他低頭,猶豫了一番,勾了勾嘴角,卻是搖頭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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