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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五章 推演

眾人見博衍說得這樣厲聲斥責雲海,倒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對于雲海所做的一切明顯是十分不滿的。

雲海被眾人看得惱羞成怒,「我當時也是為了這天下蒼生考慮。」

「哼,你若是有旁的心思,你覺得我們還會容你嗎?」赤是一點面子也不給他的。他最討厭的便是這種,破壞別人姻緣的人了。

赤的話雖然難听了些,不過確實是說出了眾人的心思。他們身在高位,便對這天下蒼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有人起了歹心,自然得而誅之。凝天這些事情,雖然事出有因,但是罔顧了天下蒼生的性命,便是大大的錯了。

「如今看來,我們只有闖過最後這一關才能過去了。凝天既然是想要困住我們,那麼肯定改變了秘門的開啟方式。」白易想要早點破解最後一關出去,他有些擔憂碧璽,不知道外面會發生什麼樣的變故,她可會因為莽撞而受傷。

「嗯,恐怕只能這樣了!」博衍在附近轉了轉,看了看九轉玲瓏塔的內部結構。「這九轉玲瓏塔本就是神器,內部構造精巧,即便是集合我們幾人之力估計也不能損傷分毫,更遑論破塔而出了。」

「這最後一關很難嗎?」赤從前沒有隨著眾人來,所以並不知道這塔的那些機關,只是听說過九轉玲瓏塔的事情。

碧彤看著他無奈地搖搖頭,「你去了就知道了!」

于是眾人拾階而上,慢慢地走到了這九轉玲瓏塔的最後一層。

最後一層空空蕩蕩的,只有一張書桌,桌上有一塊絹布,上面也只寫著一個「我」字。

赤看著桌面上只有一個字的絹布,眨了眨眼楮,望著眾人「什麼意思?」

「我們若是知道,也不會這樣為難了。當年我門闖過第八層上來的時候,也就只看到這些東西。沒有人來說明,也沒有問題,只有這樣寫著一個‘我’字的絹布。我們當時還細細研究了這周圍的裝飾,想看看有什麼端倪。可是你看,這周圍只有這梁柱,連地板上和屋頂上都沒有找到任何的暗格或者陷井開關。所以我們得出最後的結論,這個字,便是這最後一關的內容。」碧彤耐心的為赤解答。

「最初的時候,我們曾以為是猜測人的身份,我們幾個人依次寫上了自己的身份,只是寫下之後不消片刻便消失無蹤,結果」白易無奈地攤了攤手,結果不言而喻,他們猜錯了。

「後來我們也試了多種法子,懷疑過它是不是一種兵器的演變,也懷疑過它是一個謎面,可是試了多種法子,也沒有猜對。無奈當年只好止步這里,從秘門出去了,後來每次百年大比的時候,都會討論一下,只是仍是未有結果,所以這次一听他說有結果,便迫不及待的來了,誰知道卻是中了他的圈套。」博衍說完嘆了一口氣。看來好奇心什麼的果然是不能有的。好奇心害死貓。

「我?」赤看著絹布上的字,翻來覆去的看,還拿起來對著光看看,想要看看有沒有隱藏的文字或者信息之類的, 結果很失望地什麼也沒有發現。這絹布上就只有這一個我字,絹布看起來也沒有什麼隱藏的文字信息。赤之前未曾居住到碧水河底的時候,也曾只身一人闖過很多的上古秘境,蹊蹺機關,卻從未遇到過像這樣簡單的,卻叫人頭疼的問題。

「這九轉玲瓏塔相傳是燃燈道人煉化的法器。與它相似的還有一個玲瓏寶塔,可大可小,被燃燈道人送給了李靖,那里面有三昧真火,是那哪吒的克星,當初燃燈道人為了幫助李靖馴服哪吒,便送了他那個法器。據說這,九轉玲瓏塔全部通關之後,主人必須在為這個設下九個機關。你們說,這會不會與九轉玲瓏塔的上一任主人有關?」赤拿著絹布回頭望著眾人。「你們可知這九轉玲瓏塔的上一任主人是誰?」

眾人先是露出了幾分贊同的神色,然後又互相瞧了瞧,然後搖了搖頭。

最後還是博衍為他做了說明,「這九轉玲瓏寶塔,每層都有一本秘籍功法,只有這第九層,從不知有人通過。至于這九轉玲瓏寶塔的上一任主人是誰也從未听說。凝天曾說這是他在西山的時候,一處水源中發現的。當然若他早有了旁的心思,也有可能是欺騙我們。可是無論如何,我們想要如何從這個方向來破解這個機關恐怕是不能了。」

「是啊!」赤嘆了口氣,將絹布放在了桌子上。「可如今我們不能出去,也不知道那些孩子會不會發現凝天的詭計。我倒寧願他們發現不了。」

「何出此言?」雲海見大家看他的臉色不再那樣難看,才敢問話。

到了這種時候,赤也懶得與這雲海生氣了,同他說道,「凝天的陰謀若是被那些小輩發現了,另外幾座仙山的我是不知,但是就方壺山和岱輿山那幾個入室弟子的性子,肯定是要與他對峙的。都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

赤這話說的讓碧璽和博衍面上十分的自豪。

「我們瀛洲怎麼了?我們瀛洲的弟子也都是正直的性子,知道了實情也斷不會屈從凝天的yin威的。」雲海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的情況,梗著脖子與赤抬扛。

「哼~」白易從來對這種事情淡然的很,只是淡淡的哼了一聲,並不與他爭辯。因為赤所熟悉的也就只有方壺山和岱輿山的弟子,他根本還未曾接觸到瀛洲和員嶠的弟子,所說的話自然也片面,沒有什麼可值得計較的。

只是碧彤想到外面的女兒也是忍不住的擔憂,這凝天如今既然狠心與他們撕破臉,並將他們困在這里,肯定是要有大的動作的,以外面幾個小輩的力量恐怕很難反抗凝天和魔修。「也不知道凝天會怎麼哄騙她們還是干脆斬盡殺絕,真叫人憂心。博衍師兄,你最擅長推演,可能算出一二?」

博衍與碧彤本來就是師兄妹的關系,只是之前因為赤的關系,兩人的關系也到了冰點。現在碧彤與赤已經和好了,那聲師兄也就自然而然的喚了出來。

「碧彤,你知道的,我雖然最擅長推演。但是你們幾個的命運,包括我自己的命運我都是算不出來的。否則,也不會看著你與赤也不會經歷了這幾千年的分離相思之苦。」

「是我糊涂了!」碧彤對于這個自然是知道的,他們早就是地仙的級別了,彼此的命運都是不可窺測的。他們能做的便是,順應天命。從前她也不會在乎,不過是看天數日子罷了,可是現在不同了,現在她們這些人都被困,只有一個包藏了禍心的凝天在外面,還有一個魔修亞羅,那些孩子怎麼辦?這天下的蒼生又怎麼辦?碧彤的神色顯得十分的失落。

那樣落寞的碧彤讓赤忍不住心疼,而那個自己剛剛相認沒有多久的女兒他自然也是擔憂萬分,「那你可能推演出碧璽的命運和桃夭他們的命運?」既然不能推測凝天的命運,那麼總能算一算那些小輩的命運如何吧?赤如是想到。

白易听到赤的問題,也同樣一臉渴望的看著博衍,希望他能推演一下碧璽的命運。其實他在被困進九轉玲瓏寶塔之後,就試著推演過,只可惜,他推演不出。他想,大約是因為他與碧璽不一般的關系,關己則亂。從前他從未碧璽的的命運做過推演,一來是知道一般關系相近的兩人,都推算不出來,二來是因為,覺得沒有推演的必要,因為碧璽會一直在他身邊,他自信自己又能力護她周全。可如今

「我試試!」博衍見眾人都看著自己,便為碧璽和自己的幾個弟子做了一下推演。只是時間越長,眉頭皺得就越深。眾人看著博衍的表情,心也同樣被揪緊了。

許久,博衍將手垂在一側,只是面上的神色,仍舊並未有絲毫的放松。

「怎麼樣?」碧彤看著博衍,心如鼓擂。她雖然這幾千年,與師兄的關系並不怎麼親近,但是她知道,他從來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性子,如今這樣,只怕

「九死一生!」博衍沒有做多余的贅述,也沒有去編造一個善意的謊言,只是很簡單的描述了事實。

「九死一生,九死一生!」白易听到這個頓時也如五雷轟頂,喃喃自語個不停。他想若早知會有這樣一日,應該對她嚴厲些,起碼叫她多些防身的本領才是。

「九死一生,不是還有一生嗎?修仙之人每每歷劫不都是如此。總還有一線生機的不是嗎?」碧彤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心底卻仍不住憂心,到底是自己的骨肉,即便碧璽從小沒有長在自己身邊,那心中的關切和在乎是做不得假的。

博衍沒有與眾人說的是,他推測的所有弟子的命運都是九死一生,而桃夭和兮梅的命運是十死無生。 他望著桌面上的絹布,目光深沉,這場劫難,恐怕是整個天下的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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