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事情也是分工配合,等全部都安排好了之後,已經有五點多快六點了。
很久沒有見過一次,華灼出去和他們玩一圈,這才想起來被她遺忘在恆河邊上的官丞,以及答應好他的事。
拿出手機撥通電話,約定好這個周末來她家,這才掛了電話。
回到家里,華灼盤腿坐在沙發上,瞅了眼擠成一堆在看電視的十幾只鬼和一條狗,這是一部恐怖片,看到女主被惡鬼附身後踮起後腳跟,陰森森的眼神和音樂讓他們抱成一團,可是又忍不住繼續往下看,欲罷不能。
華灼︰「……」
她已經無力吐槽了,只好抱著手機轉過身,不想看那滿是煞筆之氣的眾鬼。
明明自己就是個鬼,居然還怕恐怖片,這是什麼操作?
她蜜汁困惑。
讓她無力吐槽的還有哪一個。
那就是暗耐不住操練的心,帶著部下去後山訓練鬼兵的張天際。
他們弄出來的動靜不小,導致了周圍鄰居紛紛串門過來叫她去做法,順便賣掉了一波符紙。
其中以夏楓尤為恐慌,還抱著被子跑來蹭床。
華灼反坐在一張軟椅上,拿過桌子上的薯片撕開,一片片塞進嘴里,垂眸看著手機上下滑動的電話號碼,最後還是撥通了放在最下層,已經很久沒有用到的號碼。
嘟嘟了幾聲之後才接通。
電話那頭是年輕的聲音,滿是熟稔的調侃道︰「狠心的華妹妹,你終于舍得打給我了,還以為就此形同陌路了呢。」
可是仔細听,還能听到他聲音里的激動和喜悅。
他們已經有三年沒聯系過了,當年在扳倒父親,爺爺去世之後就說裝作不認識的小姑娘很冷漠絕情再見面。
他以為只是說說笑而已,然而再稍微長大後還是一樣的狗脾氣,甚至更加嚴重,說不見就愣是不見。
怕擔心多找了會被反感,再加上這幾年他需要鞏固勢力,忙得焦頭爛耳,所以也沒有時間哄,這一拖就拖到了現在。
這是他的私人號碼,看到是華灼打來,他樂得連簽名都文件都寫錯了比劃,卻沒有理,而是扔在了另一邊。
華灼咬得薯片 嚓響,沒有理會南飛揚的打趣,而是直接切入主題道︰「南飛揚,我需要你幫個忙。」
她想了很久,塞選了人員,這件事情也就南飛揚比較合適。
因為她詢問過小錦鯉了,如果做慈善的時候綁定了另外一個人的名字,這樣一來的話可以適當將功德一些轉移給對方。
雖然不想理南飛揚這個騷包,但是對那個身體非常羸弱,整天都需中藥吊命的南飛朗,她還是想幫一幫。
就當是還了老爺子曾經教她東西的恩情,也是難得有惻隱之心。
畢竟南飛朗是非常罕見的一個,即使有時候說著話都會吐血,甚至會暈倒,但是臉上卻沒有任何陰霾,笑容極其溫和的人。
如果不是身體的異樣,她想,他肯定是個玉樹芝蘭,溫文爾雅的俊郎少年,而不是每時與中藥作伴。
南飛揚喜得眉頭都飛了,保證道︰「你說,什麼事。」
當年他就很想邀請華妹妹到他們幫派來成為當家人之一,畢竟雖然年紀小,但已經初露鋒芒,可以預見到她成年後的能力。
而且那是他認下的唯一妹妹,除了弟弟之外最信任的人,肯定也想放在羽翼下照顧著。
可那時候她沒有馬上沒有說否定,也沒有說贊同,只是說看緣分,再次相聊時已經到了現在。
現在他已經鞏固了勢力,可以有時間多磨一下,也許當年的提議還能成功。
哼,順便監督有沒有什麼小兔崽子敢打他妹妹的注意,要嚴格把關。
華灼道︰「開一個慈善基金會。這個對你而言,想必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她可以有很多合作對象,甚至放話出來說要開,他們都會踴躍支持。
但是里面的彎彎道道必不可少,甚至她的慈善基金會被注白開水,沒有達到慈善的目的就罷了,還會搞得烏煙瘴氣。
而且她的功德值規定了,慈善基金會規定只能是她自己能力所做的慈善,也就說不能有其他人插手,如果合作的話,這個對于資本家來說就很難了。
如此深想來看,能讓她自己操控慈善基金會運行,並可以保護她這個完全做慈善的異類在資本家,社會現象面前不受影響,選來選去也就南飛揚可以。
南飛揚︰「……」
他眨了眨眼,甚至做出了掏耳朵的猥瑣動作。
南飛揚以為自己出現幻听了,不確定再問一次道︰「妹妹,你再說一遍,哥哥年紀大了,有點耳背。」
沒有了他的監督,自家隱形大佬的妹子怎麼長歪了,明明是最適合和他們混道上的阿,曾經拿一塊板磚就能將他從賊窩解救出來,勵志要腳踩要當腳踩萬人,「殺敵」無數的妹妹大佬去哪里了?
天生社會人居然要跑去做慈善,就像太陽從西邊出來一樣讓人震驚。
華灼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再次道︰「我說,要開慈善基金會,听到了沒。」
有那麼奇怪嗎?
自從答應小錦鯉要做慈善,她已經很久沒有聯系過小弟們了,就連在外婆去世後要去搶地盤稱霸王的計劃都沒能付諸行動,想想就是有點小不爽。
南飛揚真的被自己口水給嗆到了,連忙咳嗽好幾聲。
他這次無法欺騙自己出現了幻听。
可南飛揚還是不太死心的問︰「只要是妹妹的要求,哥哥當然會做到。只是小妹,你確定真的是開慈善基金會,而不是開殺手聯盟會?」
爺爺曾經說過,如果小妹願意,她是最適合做這一行的人。
只是她不願意的話,沒人能強迫得了。
從以前對小妹的認識來看,肯定會願意的阿,如今怎麼改變了……甚至還挺堅定的走慈善家。
難道是另外一種掩蓋大佬身份的手段?
華灼嘴角抽了抽︰「搖一搖你的腦袋,听見波浪聲了嗎。」
這波原味諷刺,南飛揚頓時知道人沒變,但是嚴重長歪了,居然要去做好事,讓他這個混黑的壞蛋有點痛心疾首。
南飛揚嘆口氣,嘴角揚起無奈笑意又縱容道︰「行,我會命人去辦好。找個時間回家吃個團圓飯,飛朗前段時間還在念叨你呢。」
說到後面,他的語氣有些低落。
弟弟的病,是他心中無法磨滅的痛。即使找遍了天下名醫,卻都是得到搖頭的結果。
飛朗最近咳血咳得厲害,昏迷的時間也變頻繁。想到昨天醫生說快不行了,他就是恨紅了眼。
讓那個惡毒女人死太快,真是便宜她了。
就應該要好好折磨,感受他弟弟這十幾年來受到的痛苦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