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和趙之間的事情,寶芸覺得那些事情像是遠得不可觸模,那真的是上一世的事情了。誰能想到,上一世她那麼愚蠢,愚蠢的人家已經表達的這麼清楚,她竟然都不知道。直到死的那一刻,她方知道。
衛嶸見她呆住了,忙問道︰「怎麼了?我哪里安排的不好嗎?」
「沒有,不是。」寶芸怕衛嶸誤會,忙否認道︰「我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還會有人為我安排這些。」
「你若是喜歡,我天天為你安排。和你在一起這麼久,這樣的事情我好像還是第一次做,對不起,讓你久等了。」衛嶸從後面抱住了她,說道。
「你說什麼呢?為這種事情說對不起,完全沒有必要。就算是我等的久了,只要有,只要能等到,多久我都願意等。」寶芸看著滿院子的薔薇道。
她看著這些薔薇,每一朵都承載著衛嶸的愛,她自重生以來,幾乎每一天都是活在復仇中,她不敢想這樣的事,也沒有時間去想。
但是她不想,衛嶸還是給她了。
這樣的衛嶸,她怎麼舍得他離開,或者離開了衛嶸之後,她應該怎樣生活。這滿院子的薔薇有誰會為她安排。
她自私就自私吧,如果沒有了衛嶸,她也不要活了。
「說起來我們住的這個院子名字太難听,我讓人直接把匾額取了,趁著今天你心情好,重新取一個名字吧。」衛嶸說道。
她抬頭看了看,才發現真的沒有匾額。她以前也沒有發現,她的腦子里都是衛嶸只剩下三個月性命的事情。
她去管俞佳雯的事,馬不停蹄的準備復仇的事,都是不想讓自己的腦子里一直都是那件事。
那件事讓她心碎,讓她時時刻刻想掉淚。就算是她準備將命重新還給衛嶸,可是一想到要離開衛嶸,她也還是心碎。
她必須要找事情來做,才能讓自己不一直想著那件事。
她看著原本應該過著匾額的地方空空如也,再看看滿院子的薔薇,還真的
想到了一個好的名字,「不如就叫似錦院吧。」
面前薔薇鋪陳的似是錦緞一般,而她也希望,衛嶸前程似錦,在沒有了她之後,衛嶸也能將日子過的像是面前的薔薇這般繁榮。
就算是這個府中有了別的女主人也沒有關系。
「似錦院,好名字,我明天就讓人制好了匾額掛上去。」
寶芸笑了起來,衛嶸看著只覺得面前的薔薇都失去了顏色,看來他真的是做對了,其實他早應該這樣做的。
「對了,今天听父親說你和父皇提了想要讓俞明江重新做刑部侍郎,父皇怎麼說?」寶芸忽然想到了正事。
聞言衛嶸嘆了一口氣,「這滿院子的薔薇怎麼說我也準備了好久,今天晚上我也是打算與你花前月下,你怎麼這麼會破壞氣氛呢?」
寶芸笑了笑,道︰「與你在一起,不管身處何方,不管說的是什麼,對我來說都是花前月下。」
這話成功的讓衛嶸心花怒放,嘴角忍不住的上揚著,「你都這樣說了,那我還能說什麼呢?」
說完正了正神色,然而那神色不管他怎麼調整都是心神蕩漾的樣子。
「父皇當然是同意了,吏部明天就會將任命的文書送往俞府。」他說道。
寶芸點點頭,「現在就等著俞明江和盛家的行動了。」
「你放心,按照俞明江的性子,他一定會如你所願。如果你擔心的話,我們也可以加上兩把火。」
「加上兩把火?」寶芸不解。
「你只要多往俞府跑一跑,或者我對他親近一點,盛家肯定是坐不住的。」衛嶸解釋道。
寶芸還是有些不確定,「就算是盛家對俞明江殷勤了,但若是我們對俞明江親近了,也說不定俞明江覺得在我們的身上有更多的利益可以圖,就不理會盛家了呢?」
「不會的。」衛嶸回答得斬釘截鐵,「他怎麼會真的對我們親近呢?難道你忘了,你是怎樣對他的,我又是怎樣對他的。就算是我們忘了,
他也不會忘。就算是他忘了,薛佳儀也不會忘的。」
寶芸想了想,是衛嶸說的這個道理。她也是不相信俞明江的,她是恨盛家將她蘇家置之死地,污蔑她的父親。
而對俞明江和趙,她不僅僅是恨,更多的是厭惡。做男人做成這兩個人的樣子,也真是不容易。
「也好,那就按照你說的來做吧。俞佳雯那邊我也不放心,正好可以多往俞府走一走。」她點頭道。
她的事情說完,衛嶸也想到了一件事︰「對了,再過二十幾日就是驚蟄了,那天要舉行春獵。父皇今年準備大辦,不在京郊的圍場辦,準備去虞山舉行春獵。所以早早就要準備了。」
要出京去舉行春獵,在這個時候?寶芸皺起了眉頭,皇上想要做什麼?
看她皺眉想著,衛嶸主動解釋道︰「皇上是想徹底做一個了斷了,在那個時候南境的戰事也會有一個結果,那盛家也應該有一個結果了。」
原來是這樣。這樣貿然出京,真的不會有問題嗎?還有皇後應該怎麼辦,她可不相信將盛瑯月軟禁了,盛瑯月就什麼辦法都沒有了。
盛瑯月在宮中經營幾十年,不可能會束手無策的。
想著,她問道︰「那皇後呢?應該怎麼辦?」
「父皇打算帶著她一起去,也降低盛家的戒心。這就是我要和你說的,皇後會被軟禁,原因還是在你。所以想要做的自然一些,還需要你服個軟。」衛嶸看著她道。
衛嶸這麼說,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的。雖然最後還是會將盛瑯月治罪,會讓盛瑯月得到應有的懲罰,可是現在畢竟還是要寶芸服軟的。
而且盛瑯月肯定會借此挑釁寶芸。
寶芸看著她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你那是什麼眼神,難道你怕我會生氣嗎?」
被看穿了心事,衛嶸更加愧疚,小心翼翼的道︰「對不起,還是要讓你先受委屈了,但是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