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芸含笑看著薛佳儀,儀丹這時候走到了薛佳儀的面前,從懷中拿出了兩頁紙,恭敬的遞給了薛佳儀。
薛佳儀接了過來,看到上面寫著的田產鋪子都是孔柔的嫁妝,她不解的看著寶芸,不知寶芸這是什麼意思。
寶芸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道︰「這是我母親嫁妝中的一部分,母親看一下是否有問題?」
薛佳儀仔細的看了,紙上面寫著的確確實實都是孔柔的嫁妝。可是不知道寶芸的目的她不敢輕易點頭,怕寶芸又有什麼陷阱在等著她。
「看來是難為母親了,說不定母親並不知道我生母的嫁妝中有什麼。看來我還是要打听打听當初和孔家關系好的人家,說不定有人會知道我生母的嫁妝中有什麼。」寶芸笑意吟吟。
薛佳儀咬緊了牙,只得點頭道︰「這的確是你生母的嫁妝。」
要是讓寶芸去打听,傳出不好听的話來是其次,要是真的被這個小賤人打听出了詳細的嫁妝單子,那就壞事了。
「既然確定這是我的生母的嫁妝,那就請母親將這些東西都交還給我吧。」
薛佳儀緊緊的捏著手中的那兩頁紙,真想用力將這兩頁紙就這麼捏碎了。寶芸看到了她的動作,也不阻止,只笑著道︰「母親可以將這單子拿回去對著將東西整理出來給我,我這邊還有一模一樣的單子,到時候也好對。」
這便是說薛佳儀想要將她手上的單子捏碎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反正她這里還有很多。
薛佳儀皮笑肉不笑︰「你想的可真是周全。」
「寶芸只有自己一人為自己著想,想的自是要周全一些的、」
薛佳儀氣悶,一刻都不想在居安院待下去,‘唰’的一下起身道︰「那你便等著吧,我回去處理處理。」
「我一定等著母親的,只是母親也不要讓我等太久才是。」
薛佳儀很想忍住,可是臨走之前還是沒有忍住狠狠的瞪了寶芸一眼。寶芸還是含笑以對,看著寶芸那副淡然的樣
子她更是氣的氣都要喘不過來了。
俞佳雯听說薛佳儀去了居安院,一早就在芳菲院中等著薛佳儀回來,打算問問薛佳儀是去做什麼,是不是給寶芸下馬威的。
等了好一會兒見等回來的是臉色陰沉的薛佳儀,她便知道薛佳儀就是有什麼計謀也失敗了。掩下了失望,迎上去問薛佳儀道︰「母親去居安院找那個小賤人做什麼?」
薛佳儀將手中的兩頁紙重重的拍在了桌上,才怒聲道︰「那個小賤人果真是低賤,哪里有追在父母的背後喊著要錢的,當真是沒有見過世面的賤人!」
薛佳儀一口一個賤人的罵著,卻也不能減少她的憤懣。因為她知道她就是將寶芸罵的狗血淋頭,她該還給俞寶芸的還是要還的。
她能拖一天兩天,拖不過一輩子。
這也不是她自己的事情,俞明江將這件事交給了她,並且是因為這件事俞明江才將她解了禁足的。要是將事情辦失敗了,還不知道俞明江會生多大的氣。
如此想著,她愁的眉頭都皺起來能夾死蒼蠅了。
「母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俞佳雯還是不清楚薛佳儀發生了什麼事。
薛佳儀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將怒火全都壓了下來,將在居安院發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俞佳雯。
這次俞佳雯听了之後卻沒有生氣,而是浮上了一抹笑容,道︰「母親,別的倒也罷了,您執掌那些莊子田地那麼多年,給那個小賤人使點絆子難道就那麼難嗎?」
薛佳儀一時之間沒有轉過彎,疑惑的看著俞佳雯。
「您將東子給她了,她自己控制不了,到時候她還不是要去向父親求救。」俞佳雯冷笑道。
薛佳儀卻還不放心︰「衛大人現在這麼幫著那個賤人,要是到時候她去和衛大人說……我們終究不是衛大人的對手啊。」
一提到衛嶸俞佳雯就傷心,想不明白衛嶸怎麼就看上了俞寶芸。衛嶸就是看上了盛雨嫣她都不會奇怪,可是俞寶芸那個從鄉下
來的賤女人哪里衛嶸如此尊貴的人!
她握緊了拳,咬牙切齒道︰「這樣的話,不如讓她徹底消失好了!」
薛佳儀的心中一跳,抓住了俞佳雯的手,聲音不由顫抖︰「你可不能再胡來了,她現在的身份不一般,要是再出了什麼意外,怕後果不是我們能承擔得起的。」
薛佳儀自己都沒有發覺,她已經有點怕寶芸了。
她自己沒有發現,俞佳雯卻發現了︰「母親若是害怕的話也不必參與,女兒自己動手就是了。」
「你胡說什麼,誰說我害怕了!」薛佳儀被俞佳雯一激,什麼都拋到了腦後,她會怕那個小賤人,怎麼可能?就連孔柔都死在了她的手上,俞寶芸一個黃毛丫頭她又有什麼好怕的!
見薛佳儀猛然變臉,俞佳雯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母親,女兒並不是這個意思。不過女兒的確是有了主意……」
薛佳儀附耳過去,听俞佳雯笑聲說完,嘴角也漸漸揚了起來。
之後的日子寶芸發現薛佳儀頻頻出門,不過傳回來的消息是薛佳儀去了她所給單子上的莊子里,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樣。
但看上去越是沒有什麼問題,寶芸的心里就越是不安。
薛佳儀會將東西乖乖的還給她才是奇怪,薛佳儀要是將東西還給了她就沒有辦法和俞明江交代,她很確定現在薛佳儀還不敢讓俞明江不滿。
但是她看俞明江對薛佳儀也沒有什麼不滿,甚至還一連宿在了芳菲院三個晚上,這就說明薛佳儀是有了辦法不將東西還給她。
她看不清薛佳儀賣的是什麼關子甚是不安,每次和薛佳儀提起這件事薛佳儀都是好言好語的,只是就是沒有見到薛佳儀將房契地契還莊子上的賬目交給她。
在她的多番施壓之下,薛佳儀好似心不甘情不願的告訴她兩天之後就會將東西都還給她。
兩天之後,正好就是慶賀她成為縣主的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