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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果本來冷漠的面上突然轉為一片驚喜,飛身撲向離月︰「白果見過主子。」

看著一向冷酷睿智的白果,此時笑的像個孩子一樣,那個俊美的少年微笑虛扶,眾人長大了嘴巴。

「屬下絲綢堂堂主段磊,拜見會長。」「屬下建築堂堂主邱勇,見過會長。」

「屬下……」

「屬下……」

眾人慌亂中紛紛拜見,雖然這個離火先生和他們想的不一樣,但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都是自己人,不必多禮。」離月淡淡道。

「主子,您怎麼來了。」白果疑惑問道,主子不是一直在望君樓隱居嗎?怎麼會突然露面。

「你這丫頭,我自己的商會就來不得了?」離月輕輕戳了下白果的腦袋,溫和道。

看在那些商會高層眼中,白果此時不在是哪個神的使者,倒向是一個長不大的孩童。

而那位玉樹臨風的離火先生,像是天上下落的謫仙,清雅到無與倫比。

離月徑直走到商會正中的座位面前,轉過身來,看著整整齊齊排在左右的屬下們,突然有如恍如隔世的感覺,曾幾何時,那倚天山莊總部也是這般現象。

瞥了眼下面一雙雙眼巴巴的各方富商,離月淡淡道︰「都坐下吧,這樣杵著多難看!」

白果面上有些尷尬,自從商會建成以來,離月都沒有來過總部,為了顯示離月的權威,白果除了設一張會長主座之外,其他人都是站著的。

她們開會一直都是站著,會長位置一直空著,可以說這個總部大殿里還沒人坐著說過話!

離月突然駕到讓他們坐著說話,說實在的,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到那麼多椅子。

其實這些離月都知道,就連白果搞出的那個會長寶座她一早就听白薇說過,但她還是裝作不知道,關鍵是不能知道。

一個上位者必須要有自己的威嚴,但是表面還要和藹可親,有人唱白臉就要有人唱黑臉,這唱黑臉的就是白果,唱白臉的當然是她離月。

「都沒听見嗎?會長讓你們坐下。」白果的臉色冰冷,黑臉演的很好,此時臉黑的很是徹底。

「大總管,可是商會沒椅子啊!」有一個年輕些的堂主攤攤手。

「要你們做就坐,椅子自己想辦法,難道要我給你們搬去?」

「是是是……屬下這就去弄椅子去……搬椅子去。」

一群衣衫華麗的堂主們魚涌而出,跑到商會總部門前的街道上但凡見到像樣的椅子,雙眼冒著綠油油的火光,不管是向著椅子上的人買,還是干脆搶奪,總之都很快弄到了椅子。

一張椅子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關鍵是離月沒有給他們時間去家里搬啊!好不容易見到離火先生一次,他們不能把時間發在搬椅子的路上不是!

還待抓緊時間在離火先生面前表現呢!要是離火一高興,說不定就又指點自己什麼奇招,倒是候又賺大發了!

看著一群堂主跑的比兔子還快,風一樣的去電一樣的回,白果面上有些尷尬。

一群人都坐

在剛弄到的椅子上擦著汗水,眼巴巴的盯著閉目養神的離月,而她白果卻成為整個商會唯一站著的人!

不過白果也不是吃素的,很快有了主意,她看了眼老神在在的離月,索性邁開步伐,走到離月身後,一副丫頭的模樣。

她本就是離月的丫頭,當著屬下的面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主子,各位堂主已經坐下,都等著您的指示呢!」白果輕聲提醒眯眼假睡的離月。

「哦……都坐下啦?」離月睜開眼楮,眨了眨眼。

「都坐下了!」

「其實今日來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見見各位,你們在離火商會的貢獻離火都知道,只是現在倚天山莊對我們虎視眈眈,也不適合搞什麼慶功宴,希望各位諒解。」

離月擠出微笑,如今帶領一個自己親手建造的組織,去對抗另一個自己建造的組織!

人生就是這麼可笑,但也是無奈之舉。

「吾等,為商會效力萬死不辭,會長言重了。」

台下眾人抱拳齊唱。

離月眼底閃過滿意,看來白果平時也沒少下功夫!回頭好好犒勞一下白果。

「我听說諸位想見我,今天來了見見就行了,本會長還有些事和大總管商談,諸位就先回自己的地盤吧!」

「這……」各大堂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見到離火之後他們內心是歡喜的,這說明離火並沒有忘記他們這群人,但他們好不容易見到離火先生,就這樣離去總是有些不甘心。

「你們想主子請你們吃晚飯嗎?」白果瞪眼。

對于這些屬下,離月一直要的都是忠心,自己說出的話要有絕對的權威,她不想再像倚天山莊一樣,自己一出事屬下就全部背叛了自己。

其實她還有更深層的一個意思,就是自己一旦出事,那些屬下還能夠遵從自己的意思一直將商會向著自己想要的樣子發展下去。

她要的結果就是自己不在商會之後,白果等人能夠繼續控制住商會,她們依舊可以很好的生存下去。

離月不是一個無私的人,但也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對于自己好的人,她還是要為她們著想的,還是要留下後路。

當然,白薇、封馳等人不會明白離月的苦心,也就白果能理解離月為何一直見那些堂主,她是有意培養白果在他們眼前的威信。

離月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就會死在徹底掌控幽雲的夜孤星手中,雖然望君樓有五百手槍護衛,但有些事情她還是要做,不可能永遠都不走出望君樓。

離月不是沒想過派人暗殺夜孤星,但是她總覺得那樣太便宜夜孤星,一開始不確定皇甫炎的生死,她不會便宜夜孤星,現在確認了皇甫炎還活著,離月反而不再關心幽雲的存亡,那是現在的金槍駙馬的事,與她離月何干。

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就是夜孤星知道離月的生世,但一直沒有告訴她。

商會的各大堂主離開之後,離月孤冷的面色轉為柔和,對白果道︰「倚天山莊真的願意拿峰王山換取兵器圖譜?」

「林傾是這樣說的。」白果

似笑非笑道。

「誰……林傾還在……哦……是了。」離月恍然大悟,林傾本就是奸細,她之前沒有時間查出林傾背後的人到底是誰,每次差的時候都被人阻止,看來那個人就是當時化身楚忠的夜孤星了。

「她想要什麼兵器圖譜?」

槍支的制作外界還沒有得到消息,一直被離月封鎖著消息,前段時間由封馳設計的新冷兵器造出一批,當時被秋子煜死皮賴臉的買走,想必是秋子煜不小心走漏了消息被倚天山莊得知。

封馳設計的兵器圖譜比起離月以前設計的更加實用,畢竟封馳前世是一位特警,對于兵器的了解遠超離月。

「那女人還是那麼無恥,想拿一座峰王山就想換取我們手中掌握的所有兵器圖譜。」

白果提起林傾就是一臉惡心,對于那個女人她是徹底厭惡透了,那賤人以前狐假虎威的作威作福也就算了,如今居然代表倚天山莊的主人來談判!賤人

看出白果的心思,「你還在想著沐正揚和她的事?」

白果面色瞬間紅了,其實她對林傾的印象一開始就是因為沐正揚才厭惡的。

離月又道︰「我也不瞞你,沐正揚一直還是喜歡你的,他前段時間求我,告知你真相,希望你能開心一點。」

白果面色難看的盯著離月,內心翻江倒海,驚喜、恐懼、擔憂、怨恨……無數情緒出現,兩行清淚無聲滑落。

離月也不說話,端起身邊的茶水輕輕的吹著氣,面色一片了然。

「他……他真的找過你……他還在倚天山莊嗎……當初為何不追隨主子來這里……他真的還喜歡我嗎……他還和林傾一起嗎……他為何不來見我?……」

白果掩著臉,跪伏在離月腳下放聲大哭。

一直以來,白果就是離月身邊最堅強的一位,但是今日她再也偽裝不下去了。

越是冷靜的人哭起來越可怕,白果的淚水打濕了離月的裙擺,那哭聲听在離月耳中讓離月同時眼眶微紅,她想起了如今在幽雲境內縱橫沙場的那位。

良久之後,就在白果情緒漸漸穩定下來之後,離月伸手輕輕撫過白果的秀發,從懷中拿出一條金絲手帕遞給白果。

白果擦干淚水,起身啪打一下一群上的灰塵,滿懷期待的看著離月。

「沐正揚從未背叛,當初王爺失蹤,先帝遇刺之後我成了通緝犯,夜孤星多年前就已經收買了倚天山莊的很多高層,他們之所以還在為我效力,是因為夜孤星化身的楚忠授意的,那些高層本就是當年的成王舊部,沐正揚當年是成王世子的貼身侍衛,夜孤星暴露之後,沐正揚發現他就是當年殺害世子的人。」

「這樣說成王夜孤星當年殺死了自己的兒子?」

「大哥確實死于那個禽獸之手,沐正揚本想繼續潛伏在倚天山莊刺殺夜孤星,在夜孤星派他來探听望君樓的虛實,被殷非發現,他也認出了殷非,就找到了我。」

「那他為什麼不來見我!」白果有些幽怨,經過生離死別,她更加懂得珍惜。

「因為我不讓他見。」離月目光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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